白铭立刻就想到易言纪昨天晚上跟他说鹿锦顾跟一个女孩出去吃饭了,所以白铭就赶紧通知了鹿锦顾。
通知完鹿锦顾之后,那部手机还在白铭那里,鹿锦顾本想看,但是因为还在充电,就打消了那个念头,更何况,那个手机密码连林妍希家属都不知道,就算拿到了手机也没办法。
信息组的人也很无奈,想要开锁就要恢复出厂化设置,恢复出厂化设置那么里面的一切资料也就没有了,而且之前已经试了好多次密码,现在还在待机中,估计再试个几次就要永久锁机了。
不过好在林妍希的身份是清楚的,白铭原以为她昨天晚上的去向也是清楚的,但是没想到,鹿锦顾表示,他们一起吃完饭不过九点而已。
“那她后来的时间干嘛去了?”白铭皱着眉问道,鹿锦顾则将这个点记下来。
现场尸体下体有残留的白色粘稠液体,经判断为精液,而摄像头只拍到快到十二点时,林妍希醉醺醺地来到这里,而原本从晚上八点就开始一直蹲在这个小道的乞丐突然站起来抓住林妍希的手臂,紧接着强迫与她发生关系。
整个听的过程中,鹿锦顾的表情都是痛苦的,包括有队长在电脑上放了这段监控,鹿锦顾看到林妍希不断地挣扎和哭泣,他的心也仿佛被揪起来。
那么晚的时间,又是那么偏僻的小道,基本上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哭声。
十二点半,乞丐从林妍希身上离开,而林妍希趴在地上抽泣了半个小时后选择撞墙后身亡。
另外,关于乞丐之后的行踪,在这条街上一共只有两个监控,其中有一个坏了,另一个监控倒是拍到了乞丐的身影,只看到他对着镜头露出了毛骨悚然的笑,紧接着便离开了。
查过了附近所有的监控,都没有查到他的去向。
“看来他对这一片很了解。”鹿锦顾低声道,紧接着又对白铭道:“找人再查一下最近几天,反正从这个乞丐被人举报那时候开始,到现在,每天晚上这个地方的监控。”
听到鹿锦顾说话的语气,其他四个人都默默为他捏了一把汗,再看了一眼白铭,似乎对着一切毫不在意。
“幻觉,幻觉。”其中一个队长拼命安慰着自己,尽量让自己不觉得自己在白铭面前都没一个大学生重要,“白铭面瘫是出了名的,就算面上什么都没说,心里指不定在想什么。”
不过白铭微微上扬的嘴角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单身了这么久的白铭上司就要被一个大学生,还是男人拿下了?
“白铭居然会笑”这样的念头像一个魔咒一样萦绕在那四个队长的脑海,最重要的是,身为四个人视线集中的中心——白铭,居然还对此一无所知,丝毫没发现自己在他们眼中的形象已经完全变了。
最重要的,就是那名乞丐的身份了,不过自从上次把他抓去心理治疗无效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白铭已经派人在他最常出入的那几个地方蹲着了,不过鹿锦顾觉得应该没什么效果。
奇怪的是,就连信息组的人都查不出这名乞丐的身份,这可是刑警队里的信息组,是从成千上万个IT精英里面挑选的,他们居然也查不出这名乞丐的身份,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四名队长汇报完毕情况后,信息组的人也进来跟白铭讲了讲他们搜查的结果。
原本以为这会是个很好找的事情,毕竟两个监控摆在那里,按照身高,体型,大致的五官,分开两组,一组负责找本市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另一组负责跟其他地区的警察沟通,看看有没有人口走失的,再从走失的人口中寻找这些条件都差不多的。
虽然听起来这项工程有点庞大,但是毕竟有电脑啊,几个人对着电脑搜索了近两个小时,太阳都到头顶了,居然还没有找到。
“报告,本市内符合条件的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人已经因意外身死,另外四个人,两个五十岁,一个二十岁,一个三十岁。”
“报告,市外符合条件的有三个人,一个于半年前走失,当时四十多岁,一个于两年前走失,当时二十多岁,一个于上个月走失,四十多岁。”
鹿锦顾在本子上把本市三十岁、两个五十岁,外市半年前走失的四十多岁的人照片上画了个圈,单从照片上看这几个人的确长得很像,于是鹿锦顾和白铭确定过之后,便说道:“照着这几个人继续查下去吧。”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时间,鹿锦顾打开手机,发现全是找他的,易言纪、秦安冉、任纾挽都给他发了消息,未接来电也有二十多个。
鹿锦顾在心里思考着这件事要怎样才能瞒过去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在微信上给他发消息还打了他二十多个消息全都未果的三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鹿!锦!顾!”
易言纪和秦安冉走上来,却发现鹿锦顾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的身后,两人回头一看,才发现任纾挽还站在原地。
值得注意的是,她的眼眶是红的,刚刚一路上都还好好的,现在就瞪着鹿锦顾,易言纪莫名想到了那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再看看鹿锦顾的眼眶,因为睡不好觉,黑眼圈格外浓重,他平静地看着任纾挽,双手插兜,好像老师在看不听话的小朋友。
“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反了……明明任纾挽才是应该理直气壮的那个啊。”秦安冉附在易言纪耳边悄悄地说。
确实,如果不是他们今天见了任纾挽一早上的坐立不安,也不会认为任纾挽应该理直气壮。
早上任纾挽是起来最晚的,八点准备吃早饭的时候,他们去把任纾挽叫醒,再让任纾挽去敲鹿锦顾房间的门。
如果一次两次叫不醒也不奇怪,可任纾挽打过电话,鹿锦顾没有接,最后他们直接闯入了鹿锦顾的房间,却发现他的房间很乱,像是一起床就急急忙忙地去了什么地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