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成了。”吴江少有的兴奋过度。实在是陛下太警惕。“还早着呢。且等着吧”赵子秋眉峰未动,漠然一笑。
来到温暖的办公室 珉璇仿佛活过来一样,她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没来过西安,冬天也没有那么冷。
“校长,你还好吧。”几个助理叽叽喳喳的围着珉璇,珉璇拿出一大包糖炒板栗,一些栗子糕,大家围着火炉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八卦。
“青萝,会餐的事情具体你负责。”“柳湘先休息一阵子,听说你要定亲了?”“是的”柳湘大大方方的点头。
“不害臊。”李青萝羞羞羞。珉璇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对耳坠。柳湘也大大方方毫不扭捏的收下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珉璇看着这群年轻的女孩。感觉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郡主,别光说我们,你呢?”几张八卦脸。“早着呢,估计你们的娃娃都可以打酱油了,我才会结婚生子。”珉璇一本正经。
“啊。那法师岂不是要等很多年?”几个女孩遗憾的叹息到。
“对啊。等等更好,爱情历久弥香嘛。”珉璇继续忽悠。
她清楚,若是嫁人了,依狗男人的德行,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怀孕,她可不愿意这么早就当妈妈。怎么着也得二十岁以后才行。
玄宸一直在外边徘徊不定,后来想了想,推门而入。几个女孩急忙溜了。
“你几时过来的?”珉璇剥板栗,随口问到,玄宸拿过来,“我来吧,也是刚到。”
“你不是不过来吗?”“妇唱夫随。”玄宸一本正经。
珉璇看着这张脸,忍不住又上手了,皮肤弹滑,捏着手感不错。
玄宸放下板栗,他握着珉璇的手,“绾儿,你真的要过几年才嫁给我吗?”
“是的,我们了解并不深,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儿。”珉璇也没有开玩笑,婚姻是很神圣的事情。
“我已经虚岁二十六了。”玄宸一把搂着珉璇,“绾儿,你还想折磨我多久?你看看,它对你有多渴望。”
玄宸让珉璇的小手碰了碰自己的下 体,一个庞然大物正直不楞登的对着珉璇。
珉璇一惊,急忙挣脱开,这让她想起了那恐怖的一夜。见她她脸色煞白,很是不安。
玄宸搂着她,轻声安慰:“一对相爱的人有男欢女爱很正常,男女行周公之礼也正常,传宗接代也正常。乖,不要怕。”
“不,暂时我没有做好准备,抱歉。”珉璇有点失望,她以为玄宸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不同,原来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看珉璇一脸失望,玄宸既无奈又生气,他真的想剖开心口表白,可是他一贯不愿意说假大空,更不愿意甜言蜜语。
他突然觉得累了,他也是俗人,做不到完全无私无畏。
直到脚步声远去,珉璇才回过神,室内的檀香味儿久久未散。
回转身,只见水墨和丹青正烤火烤得昏昏欲睡,她这一刻是羡慕他们的,没有什么烦恼。
柳湘来到薛崇景的宿舍,他正在看一部兵书,一对有情 人,明明快要订婚了,却还是不好意思。
“薛郎,若是我们成亲后,你还会让我出来抛头露面吗?”柳湘用力握着茶盏。
“会,女人不光是安于后宅,如果是怀孩子了的话,那肯定是以孩子为重。”
一听怀孩子,两个人耳根一热。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都是意乱情迷之下,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还是不好意思。
薛崇景看着娇美动人的心上人,心口一热,俯身吻住她的檀口,两个人就势倒在铺塌上。
一室春色荡漾,偶有细碎的娇吟断断续续。毛头小子力气格外大,把柳湘折腾得气喘吁吁。
一番云雨,两人都身心愉悦。柳湘在薛崇景胸口上打着圈圈,“你觉得郡主和法师会成吗?”
“难说,法师身份终究低了一点。配不上荥阳郑氏。陛下太后未必会同意。”
“可惜了,他们很般配啊。”
“我看你精神头不错,还有心情说其他人,要不咱们……”
“哎呀,不…”柳湘话音刚落,又一番攻势开始了。
郑琳琅自打知道秋令辞受伤以后,一直想来探望,可是家里人管的紧,今儿,她可算是得了空,于是带着婢女来到秋府。
听说郑琳琅来了,秋令辞没有什么高兴,也没有什么不高兴。郑琳琅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她比以前瘦多了,轮廓和珉璇有了一点点相似之处。
“郑女郎来了,坐吧。”有仆人端上来茶点,郑琳琅忍着诱 惑,不吃,祖母说再胖下去就嫁不出去了。她一直减肥。
“呵。”秋令辞无所谓。
“公子好点了吗?”
“叫我秋大哥。”“秋大哥,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不怕父母责怪?”秋令辞知道世家大族规矩多。珉璇是另类。
“今天,我阿耶阿娘祖母都去参加宗族大会去了,估计要明天才回来呢。”郑琳琅终究没有经受住美食的诱 惑,大朵快颐。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秋令辞的神色难道露出一点柔和。
而向姑娘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哑女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也不管她。
“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要命了?别忘了,你的小命在我手掌心。”向姑娘恶狠狠的说到。
“你杀了我吧”哑女比划着。早死早托生。她也想开了。
“你想死?本姑娘偏不如你所愿。”向姑娘咯咯咯一笑,说完,进入室内把一个白玉瓶里的红色小丸子全部倾倒出来。
小丸子在手掌心滴溜溜打转。她鬼魅一笑,把小丸子全部扔进火塘。一阵青烟,灰飞烟灭。
哑女无知无觉,仿佛看不到她的行为,她一心求死,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半夜时分,身体的疼痛让她翻江倒海,疼得满地打滚,她又喊不出来 ,向姑娘却在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哑女的狼狈。
“求我呀,快求我。”哑女不理她,疼得撞墙也不求。向姑娘气得狠狠的踹了她几脚。
直到破晓时分,哑女的疼痛才止住。一身冷汗湿透衣衫。
“哟呵,没看出来哈,挺顽强的,看你能坚持多久。”向姑娘不以为意的坐在梳妆台前打扮。
她琴艺高超,也赚了不少钱,所以有财力好好捯饬自己。
她想到,摄政王曾经说过,表哥好像也在陈国,若是自己能够找到他就好了。到时候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阿耶也不敢不认自己。
“大人,向姑娘来访。”“不见。”“小女子冒昧打扰,请多包含。”向姑娘福了福。
“知道冒昧你还来?”秋令辞不假辞色。
向姑娘暗恨,但她不动声色“来者是客,公子可不是待客之道哦。”语笑嫣然,语气也是半真半假。
“不速之客不需要。”秋令辞漠然置之。
“向女郎,跟我去吧,阿兄要休息。”秋令荟实时进来。
她已经退学了,主要是上次丢脸丢大了,让她在同学面前没了面子。
两个女孩一前一后离开。秋令荟的闺房布置雅致,品味不俗。高几上一盆梅花暗香浮动。
鱼缸里的鱼儿很快活的游来游去。
水晶盘里堆放着黄橙橙的贡果,果香诱人,秋令荟招呼向姑娘吃水果。
“吃吧,别客气,阿兄就是这么一个人。从来都是一脸冷漠,玉面阎罗不是白叫的。”秋令荟打着圆场。
“不,你阿兄有柔情,只不过给了别人,”向姑娘语带惆怅。
她活了将近二十年,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唯独动了心的又是一个铁石心肠。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秋令荟嘲讽一笑。
“难道我不是吗?明明知道他有心上人,依然飞蛾扑火一样。”向姑娘难得露出一丝女儿家的多愁善感。
“我阿兄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你准备怎么办?”秋令荟吃了一口软糯糯的糍粑,抬首问到。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呢?呵,有时候我都看不起我自己,太犯贱了,可是你阿兄太好了,我不想失去他。”
秋令荟暗戳戳的撇了撇嘴,果然够贱。幸好自己没有心上人。
而杜梅一直都在谋划着逃出生天。
她在腹部藏了一些钱,每天老老实实的做饭,洗衣服,大冬天也不怕冷,浆洗着男人的臭袜子,看上去老实极了。
袁飞暗中观察,发现她没有不轨之举。实际上就连他也觉得奇怪,杜梅又不是绝色,顶多算清秀,但他就愿意折腾她,看她被自己折腾得求饶,他很有成就感。
所以,他不允许杜梅背叛自己。
这天,破天荒的,他出门的时候没有把杜梅绑上。而是顶风冒雪去找朱志去了。
杜梅在基地被训练过,知道他是试探自己。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袁飞就藏在暗处守株待兔,一直等到天已经黑透,杜梅依然没有出现,一回家,桌上热茶热饭放着,杜梅已经睡着了。
看到这一幕,他居然松了一口气。而假寐的杜梅也是轻轻嘘了一口气。
一连几天,两个人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乐此不疲,都没有露出马脚来。
腊月初八这天,各大寺庙举行大法 会,食粥,玄宸也去了法门寺,他决定参加完法 会就正式还俗。
袁飞也去看热闹。他问杜梅去不去,杜梅扶着肚子说怕把孩子挤掉。不去,袁飞临走前又把她绑上了,还是不放心。
等袁飞一离开,杜梅使出缩骨功,轻巧的钻了出来,因为袁飞顾及到孩子,所以没有死力勒。去你妈的孩子。
她连忙收拾细软,改头换面,这些都是曾经的必修课。对于她来说驾轻就熟。
黄昏时分,袁飞回到小院子,里面黑灯瞎火的。一种不响的感觉油然而生。
果然,杜梅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