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看错。”他斩钉截铁道.
我说难不成你知道这些是什么蛇。
“这蛇,名叫长毛蛇,是一种浑身长着毛的蛇。”
我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浑身长毛?!”
“对,这些长毛类似于猪毛一般,相比长着鳞片的蛇,这种蛇更为阴险狠毒,而且它的毒性是烙铁头的数倍之多。”
我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蛇的存在。
“那是因为,这蛇现在几乎已经灭绝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多存在。”
“而且。”他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我赶忙着急追问。
“而且……这种蛇生性残暴,刚才你在外面看见的那些尸骨,全都是给它们吃剩下的。”
“不对啊。”我打断了他。
“据我说知,蛇都是先用毒液麻痹猎物,或者直接将其绞杀后直接上下颌骨活动,直接将猎物生吞进去啊,这些人怎的?难道被生吞进去的?”
他听后摇了摇头,道:“这……正是它的恐怖之处啊,你不知道它的厉害,这种蛇喜欢先用毒液将猎物致幻,然后直接钻进人的嘴里,从肚子开始吞,直到几天以后,把整个人里面都掏了个干净,外面只剩下一具人皮,这时候它才会出来,而被这蛇进口的人,只会一开始进口是有所感觉,到后面就在醉生梦死的致幻毒液中,被啃个精光,一旦你被它钻了进去,先是口中奇痒,然后就会进入幻境,在幻境里你总会觉得腹中有些瘙痒疼痛,其实就是它在你腹中蚕食!”
我听的心里一阵发毛,脑袋里不断浮现出这样的画面,想着外面的尸骨,再联想到自己,被一条浑身长着长毛的蛇钻进嘴里,在肚子里被它啃食,真是直叫人恶心反胃,再缓过神来,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更觉得胆寒,如今在看这蛋,只觉得这等阴毒之物,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我转过头去问他,怎么会知道这事,他叹了口气,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照出道道条纹与褶皱。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说着,他眼神空洞,似乎进入无限的了回忆。
“那是很多年前了,在东海的一个斗,我一个拜把子的兄弟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说是那里有大货,为了以防走漏风声,我和我拜把子的兄弟两个人就下了斗,这事儿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我们去干了什么。”
“这斗修建在海边,这可不常见,因为海水常年涨潮会侵蚀墓道基石,导致阴冷之气进入墓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所以几乎没人会选择在海边修墓,但那是一个孤岛,常年无人涉足,修墓的人很聪明,在接近海沙的地方全用松脂封死,形成琥珀,这样就隔绝了外层海水的的腐蚀性,起初刚进墓室时我们以为这修建陵墓的人只是单纯的用松脂来阻挡海水,感叹此人高明之处。 ”
“但下斗之后才发现并非只是如此,而是墓道之内,全都灌以松脂,幸好我那兄弟从前拜了个师傅,会一些旁门左道的虫术,才想了一些办法一路通到主墓,但是等我们进了主墓之后才发现,这棺砵竟然也全用松脂包裹,我们称之为‘玉棺’ ”
“这玉棺中的东西绝非凡物,听这行里的老人说几十年都不曾能见过一次,我们欣喜若狂,想来是倒了一个大斗,立马施展功夫打开了这玉棺,更令我们惊奇的是,这玉棺之中还裹着一个玉尸,我那兄弟见状都差点兴奋过头嗝儿屁,但令我们没想到的是,所有的陪葬品,竟然都在这玉尸之中。”
随后他又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说到伤心之处便动了情,但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然后呢?”我问道。
“随后我们又费尽千辛万苦打开了这玉尸,而且令人没想到的是,这玉尸的脂居然比外面的脂都厚的多,虫子死了一片又一片,这玉尸却难入分毫。”
“最后还是我想了办法,用烧红的铁刀子,直接插入脂中,才使得脂体开裂,就当这玉尸刚刚打开的那一刻,我们刚要伸手去捞明器,就见那尸体忽的就扁了下去,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我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尸体的嘴里就突然冲出一个东西,我反应及时躲闪过去,可我那兄弟却没反应过来,被冷不丁咬了一口,随后便进入了他的口中,我见状便拉着他往外走,随后出了斗我便四处寻医,那个地方实在偏僻,又找不到医生,等到我找到赤脚医生时,我那兄弟早已经皮包骨头,而那蛇也早已不知去向。”
说罢他便停顿许久,“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何尸体连同那斗全都要灌上松脂。”我咽了咽口水,他说的我好像嘴里也进了一条蛇似的,总觉得喉咙有些发毛。
“就一条蛇就这样大动干戈,那这岂不是……”
我看向这些成百上千枚蛋,直发怵,又感觉喉咙似乎在发痒。
等等,就在这个时候,我晃眼便看到了刚刚那枚蛋,我说这蛋一直都有裂纹吗?老哥闻声也凑了过来,说好像确实有。
“可我怎么记得,刚才好像只有一条裂纹,可是你看现在,都有三四条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蛋壳就发出一阵咔咔声,裂纹随之而多,看样子好像马上就要破壳而出似的。
“走!快走!它要孵化了!”
我们被吓得屁滚尿流往里面狂跑,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石谷地带,而石谷的中央,是一座八角形矩阵,我有一种预感,那些所有的迷宫,都是为了来到这里,这个地方的后面,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
‘一生万象,九九归一’
在入口处的石碑上我再次看见了这句话,但也没时间细想其中奥秘,我赶紧推开了石门,怕的就是如果那蛋真的破裂,幼蛇要是追了过来就全完了。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较大的隔间,在正中摆放着四座石蛇,在门的前方和左边又各有一扇门,当我们进入左边的那扇门时,左边,右边,和前面,又各有一扇门,我说这不就跟刚才在那个鬼地方一样吗?
但我注意到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摆着九座石蛇。
“怎么办?”我问那老哥,他也摇摇头,说不知道走哪扇门,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左,奇怪的是,这些门似乎永远都开不完。
“这可怪了。”
老哥叫我停了下来,说要么我们分头走试试,我说这样恐怕不妥,在这种环境下分头行动,可是两个人找到出口的机会的确会更大一些。
我说两个人分头行动是好,不过我们怎样联系到对方呢?又没有绳索之类的,“我有”说着他就掏出一卷细长的线,说:“这线是我带来以备不时之需的,但是它并不是特别坚韧,你拿着线卷,我拿着线头,我们分头行动,当线完全紧绷的状态时,我们就得聚拢。”
我点头说这办法可行,说着我就往前面的石门走去,这里类似于一个蜂巢形状的迷宫,在每一扇门的背后都会有同样的两扇门,我唯一能区分这些门不同的点在于,每一个隔间摆放的石蛇不同,有的是两座,有的是六座,三座,走来走去我发现了规律,这石蛇的数量是从一到九都有,但奇怪的是,从一到九,唯独没有五这个数字,所以这儿至少有八个隔间儿,再往下走去,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是在这里面反复的兜圈子,而且让我觉得更奇怪的是,直到我走到线已经重复了,我却也没有与老哥相遇,这是为何?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线,还只剩下末尾一点,我扯了扯,线的那头也没有半点反应,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又扯了扯,还是没有反应,就好像完全是我一个人拉着线在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