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饮溪呆了三天便回去了。
傅寒也去接了她。
回家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跟他见面了吗?”傅寒也靠在床上刷着手机,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见了!”鹿饮溪没有瞒着。
“做了吗?”傅寒也又问。
鹿饮溪气结,盯着他,对于他这个问题,她觉得很无语。
“你为什么还要和他见面,我对你不好吗?你还想着他?”傅寒也突然将手机砸到地上。
重击之下,手机屏幕碎裂黑屏。
这是鹿饮溪第一次见傅寒也生这么大的气。
傅寒也没有证据,但他就是觉得鹿饮溪和段初霁见上面好上了。
没想到他们真的见了面。
鹿饮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傅寒也拖上了床。
“段初霁,他是不是弄你了,是不是?”傅寒也捏着她的脸,低吼道。
“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你叫我怎么信任你?嗯?鹿饮溪,你做梦都喊他的名字,动情的时候喊他的名字,他到底有什么好?”傅寒也一边发怒一边扒开鹿饮溪的衣服。
鹿饮溪别过脸,不去看他,这样的傅寒也,让她感到害怕。
像头暴怒的野兽。
“说话,鹿饮溪!”
傅寒也粗鲁地进入她的身体,每一下都往死里弄。
“你要我说什么,你要觉得我和他做了,那你就当我和他做了吧!”
“你这是承认了?”
“对,我们做了,他弄得我舒服死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我给你讲讲细节,你要听他一次的时长,还是一分钟的频率,或是他舔的有多好?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讲!”鹿饮溪从来都是有脾气的,而她最恨的就是不信任。
当年段初霁要是对她多一点点信任,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暴怒之下,傅寒也控制不住扇了鹿饮溪一巴掌。
鹿饮溪不再出声,像条死鱼一样,承受他的怒火。
这是她最难受的一次,没有欢愉,只有疼痛。
她在悬崖边上,坠入了另一个深渊。
“鹿饮溪,你别逼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耐心快被你磨光了!”傅寒也揪住鹿饮溪的头发,失去理智。
鹿饮溪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惹怒他,还是他伪装的太好,本就是这样的人。
第二天,傅寒也没有道歉,也没有理会鹿饮溪,早早就出门了。
鹿饮溪蜷缩着身子在被窝里,伤痕累累。
这是傅寒也第一次对她动手。
而后,鹿饮溪收拾了一下,照常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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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起,傅寒也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再接鹿饮溪下班,经常彻夜不归。
直到两个月后。
鹿饮溪看到傅寒也衬衫上的口红印,心被狠狠扎了一下。
“傅寒也,实在过不下去,我们就别过了!”
“怎么,你想跟老相好复合?”傅寒也几乎是一瞬间就怒了,一把揪住了鹿饮溪的头发,“别总是用这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鹿饮溪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傅寒也冷笑一声,放开了她。
“傅寒也,你并不爱我,你只是不甘心罢了!你看,新鲜劲过了,你跟其他人一样了!”
甚至还不如段初霁。
最起码段初霁不会对她动手。
“也许吧!我不该对你有所期待!”傅寒也站在她身侧,轻声道,“我曾经有很多个时刻都想打死你,来安慰我自己!我告诉你,我身体里是有暴力因子的!你敢离开我,我会控制不住打死你!”
傅寒也以前虽守身如玉,但不是没有过女朋友。
他也打过那个女朋友。
鹿饮溪的眼泪从脸颊滑落,砸在地面上,右手牵起傅寒也的左手,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会是这种人。
傅寒也怔了一下,没有动。
“寒也,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鹿饮溪转身抱着他,“我们不会有很多次机会的,寒也,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还要继续对我动手!”
她给了段初霁三次机会,同样也会给傅寒也三次机会。
“老婆。”傅寒也低声喊了句,“可我受不了你背叛我!”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是你不相信我!”
傅寒也心都碎了,他已经做了对不起鹿饮溪的事。
并且对方怀孕了。还是双胞胎。
他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鹿饮溪。
怎么突然间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们之间这么快就进入了死胡同。
也就没几天时间,鹿饮溪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女的趁傅寒也不在家,找上了门。
鹿饮溪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重蹈覆辙了。
但她还是客客气气地将那女人迎进了门。
询问了一下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即使这已经很没有必要。
在哪里做都无法掩盖傅寒也出轨的事实。
即使傅家知道了,怕是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是傅家的种,还是双胞胎。
鹿饮溪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总是碰到出轨这种事。
当晚,傅寒也回家,鹿饮溪就跟他提出了离婚,并把女人带来的产检单放到了桌上。
傅寒也脸色微沉,将产检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她都说了什么?”
“她说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事已至此,放手吧!我们好聚好散!”
曾经的山盟海誓,顷刻间化为乌有。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太过于脆弱,摧毁只在一夕之间。
“我不同意离婚!”
鹿饮溪不管他同不同意,把结婚戒指摘下来放在他的手心。
“离吧,我对你没有爱,你留着我也是徒添烦恼!”鹿饮溪怕他不死心,又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还爱段初霁,我始终忘不了他!”
“鹿饮溪,你再说一遍!”傅寒也几乎处在了暴走的边缘,颤抖的拳头快要控制不住挥向鹿饮溪。
“我还爱段初霁!你要我说多少都可以!”
鹿饮溪倔强地不肯低头,说一句爱他。
就在她这句话说出口后,傅寒也再也无法控制身体里的暴力因子,将拳头挥到了鹿饮溪脸上。
鹿饮溪没有逃离,也没有挣扎,甚至还带着浅笑。
她一辈子都要记住这种痛。
不能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