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刮过莫凡的脸庞，冰冷的手握着散发着暖意的茶杯，她坐在西三区房子的花园里，发呆似的看着在一边打着年糕的莫伊。明明是过年的时候，邻居家都热闹的很，不知道为什么，莫家的两个姐妹都开心不起来。
年糕很好吃，莫凡很喜欢，莫伊很喜欢，林娟也很喜欢，可惜今年只有莫凡和莫伊两个人吃了。
一个多月前的大型作战无疑是以成功结束的，在那之后，临碑城的所有电台、电视台以及社交平台上都有着关于这件事的新闻，而特别作战课在被各个媒体放送和夸赞后，它的形象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样。
或许是因为西边的月人从那之后确实少了很多动作，那里的民众显然几乎已经快要忘掉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忘了他们中曾有人在特别作战课门口抗议。
可在平民百姓的世界里，他们的生活真的就这么回到了曾经的样子吗？
大概未必吧。
特别作战课在这一次的作战里确实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可在这之后，却是近八百名低级作战员递交辞职申请的局面，他们每一个人在踏出特别作战课的那一步时，都对背后的那栋拥有最先进技术的大楼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是月人，那他们或许在那个傍晚已经与这个世界切断了联系。
大型作战的故事毫无疑问在所有的低级作战员中传开了，他们的大部分人对这些故事深信不疑，尤其是北区以及东区的低级作战员，他们虽然没有参加这一次的大型作战，却也知道那些中级以及高级作战员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
低级作战员少了四分之一，在最后的宣讲期间对于特别作战课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就为了填补这四分之一低级作战员的缺口，所有人都在这最后一个月失去了休息的时间。
可另外的四分之三并没有决定离开，这里的工资太吸引人了，不仅如此，三十五岁退休，还能领到不少退休金，谁会拒绝这样的好处呢，他们不蠢，但也不会跟钱还有未来的悠闲生活过不去。
除去这些，萧廷均也光荣退休了，莫凡就自然而然地在除去赵立成以外所有其他组员的震惊、不满、以及警惕的目光下再一次升了官，成为了四级作战员，邹茜组的副组长，也从办公室的这一边搬到了另一边。
三年升三次，这在特别作战课可是非常少见的，李子行还调侃，是不是再过两年她就要去高级组和他们说再见了，而三年以后，她就会变成独行的一级作战员，直接当作不认识他们这些小虾米。
可愿意调侃的也就只有李子行，赵立成也还行，一直笑着恭喜她，还给她送了一盒黄油饼干，但其他人就没什么表情，梅丽莎和吉野看起来倒是不怎么介意，只不过也没有想要替她高兴的意思。
莫凡并不意外，她一直都知道这间办公室里的人每一个都绝对不是单单“特别作战员”这五个字就能够形容的。他们或许属于不同阵营，只是从一些人的姓氏上，就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了。羊储玉的羊，赵立成的赵，这两个再明显不过的姓氏，家又在扶京城那边，加上他们也没有刻意隐瞒，是个人都知道至少这个组的组成没有那么单纯。
而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还是在扶京城长大的，从专门学校毕业的人，从本来根本不可能再上升的低级作战员变成了中级作战员，再在一年后变成了副组长，不管是谁都一定不会觉得这中间没有问题。而且这种背景的人，恐怕不只是有问题那么简单，她是哪一派的？又是哪一家的？他们一定在绞劲脑汁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不过，她根本不在意，李子行和赵立成既然愿意笑着对待她，那就证明至少有一派，或者是一家，认可了她这个副组长的位置，尤其赵立成都接受了，那么她的工作就算有阻碍，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要不妨碍她挣钱，不妨碍她做她想要做的事，那么问题就不大吧。
“姐姐，今晚真的只吃年糕吗？你能吃饱吗？”
莫伊负责的年糕已经打好了，只需要拿进去团成团子就能吃了。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年糕的动作让她出了一身汗，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就算是没有阳光的照射也能很明显的看出来。
“啊... 那再加个祖传什锦菜吧。”莫凡想了想，好像确实不太够，“顺便煮个红豆汤做红豆年糕汤吧。”
空气陷入了安静，莫凡依旧捂着茶杯坐着，莫伊也就这么站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动。
“姐姐，什锦菜真的来得及吗，还有，你为什么不去泡红豆。”
“啊，肯定来得及吧，不就是炒一炒吗，红豆吗，一会儿直接煮吧，直接煮也能煮开，时间久一点而已。”
“你能不那么敷衍吗。”莫伊瘪了瘪嘴，十分无语，但是她完全知道莫凡的习性，现在她一定是陷入了什么深刻的思考，莫伊都明白，都明白，不能打断聪明人的思路，这点她非常清楚。就是可惜，她做饭不好吃，不过莫凡做的更不好吃，只是能吃的程度而已，好吧，还是她做吧，“那我进去做吧，公主大人您慢慢喝，喝完了记得叫我添茶。”
莫伊像个大人似的摇了摇头，抱起一大团糯米团子跑进了厨房，
过年啊，真麻烦，也只有林娟喜欢这种热闹，莫凡倒是不喜欢的。至于莫伊，莫凡也不知道，她只觉得莫伊很少有自己的情绪，大多是别人开心她开心，看今天的状况，莫伊是不是也无所谓过年呢。
“啊对了，公主大人。”莫伊的脑袋又从门后面探了出来，说道，“今晚还去神府吗？”
“不去了。”
“Why？不去找大师了吗？”
“大师我认识，没必要特地跑去神府，而且今年估计她也不在。”
“哦。”莫伊说完，又麻溜地跑回了厨房开始弄她的吃的。
莫凡继续发起了呆，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最近的天气好像一直都这样，能看见太阳的日子越来越少，相对的，月人之间的气氛倒是好像越来越好了，听说今天吴令妍要和她哥还有一群人去酒吧跨年，就连那些上了年纪的也想去凑凑热闹。
羡慕的申请从莫凡的眼里流露出来，吴令妍她们最近的娱乐活动倒是真不少，大概是因为西山月最近要销声匿迹一下，干脆就出去快乐了。
组里邹茜，梅丽莎，赵立成什么的好像都要回扶京城或是京都，老爹有女儿，吉野和温寻瑛就在家呆着过年，李子行好像还和家人去南区旅游去了；于泽，呃，不知道，他没说。不过大家好像都有点项目可以干干，再看看她自己，家里只有莫伊一个人，又不想出去凑热闹，真无聊。
别人的人生啊，总是比自己的好，能够在节日的时候快乐就是一种最简单的幸福吧。
不过，大概是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莫凡打开面前的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还是熟悉的味道。
家里的车库她看过了，没什么特别的。车里她也进去过了，也没什么问题，其他的那些零件啊什么的，她不会看，所以大概率林娟也就不会把重要的东西 藏在这些地方。
现在她手上只有一块铁片，还有一个吊坠。铁片不知道用途，也就只能就这样放着，吊坠就更加玄幻了，她每天挂在脖子上去上班，甚至还特地拿着它晃了晃，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它。
到目前为止，莫凡没有再收到任何其他的提示，也没有再发现任何可能和林娟有关的东西，所以她的脚步停滞不前。
或许她只能等。
接下去就是投票期间了，这段时间不会有宣讲期那么乱，那些家族的公子小姐也都回京都去了，A级组回到特别作战课做任务，B级组也就会恢复到以前比较悠闲的状态。如果可以，她希望管理组不要因为萧廷均退休了就开始给她们分配更多任务，越闲越好，这样她就有更多时间干别的。
手里的茶渐渐不再那么热了，隔着厚厚的杯壁只能感受到一点点的温度，她一口将里面的茶都“咕嘟咕嘟”喝进肚子里，拿着杯子进了屋子。
屋子里开着暖气，穿着三层厚外套的莫凡将它们都脱了挂起来，走到厨房说道：“我去外面买份天妇罗吧，想了想毕竟过年，没肉不行，没肉拍不了照，要不要再买点红烧肉？”
“拍照是重点吗？”
莫伊正在团团子，她又是一脸无语地看着莫凡，觉得自己的姐姐怎么好像在老妈死了以后脑回路越来越奇怪了。她的小脑袋开始脑补出各种各样的经历，比如一个多月前的大型作战莫凡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比如她的姐姐是不是有了对象但是被甩了，再比如难道她干脆要吊有钱人结婚了？就因为失去了林娟这个金钱支柱？哦不不不，这不行，她的姐姐不能为了这些个金子委屈自己。
但是不对，多吃怎么是委屈自己了呢？哦她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以前就很没有牌面了，今年不能因为林娟不在了就更没有牌面，要不然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公主大人，你可是公主大人，你的身份难道需要照片来证明吗？”莫伊非常激动地劝到，“我跟你说，我现在就给团子团成各种形状，加点梅子粉抹茶粉，让他们有排面。”
莫凡也很无语，她也不知道莫伊到底刚才眼珠转来转去到底是脑袋飘到哪里去了，只能说：“不是，我们今年不出门，你真的不用一边吃一边看节目吗？我再去买点薯片还有米果。”
“哦！”莫伊眼睛亮了起来，她都忘了过年其实还能有节目看，那确实要再买点，又不是吃完就该睡了，说道，“公主大人麻烦您嘞！回来我给您捏腿！”
莫凡再一次披上外套，出了门。这一片本来就是居民区，街道上没什么人，但是却掩盖不住过年的氛围，耳边从围墙内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对于莫凡来说就好像不存在，她只是看着眼前的路，好像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一条路，周围其他的东西都是幻影。
周围的路灯和墙壁上还贴着宣讲期的那些海报，原本干净的墙壁在这半年内一点点变得乱七八糟，家族的狂热支持者还有那些家族买的跑腿水军功不可没。
莫凡翻了翻白眼，但还好，再过三个月票投完就可以都清理掉了，赶紧吧，难看死了。
食品商店里的人也不多，毕竟大多数人家都是提前买好了食材自己在家做，像她这样年夜当天出来买熟食的自然是少之又少。
她拿着夹子，在一排炸好的天妇罗面前挑挑拣拣，将被选中的放到手上的包装盒里，又在一边拿了些调料包装进盒子里，到时候回家那个碟子倒进去就好了；红烧肉也不用她挑，直接在商店的厨房玻璃前等着，过一会儿就会给她拿出来；零食就更简单了，随便拿几包就成。
虽然冷清，但商店里装饰的还是一眼能够告诉顾客这是过年的。
“诶？莫凡？”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莫凡回头一看，竟然是谷诚恩，她装傻似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搬家了吗？”
“啊，是啊，你呢？你也搬家了吗？”
“嗯，现在和家人一起住。”
任务结束了，莫凡其实并不想再装出那种店员式的热情，只是人设这个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摆脱掉的，看到那个需要用人设的对象的时候，不自觉地就会把那张皮给披上。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还出来买吃的？家里人不做饭吗？”谷诚恩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
“家里只有我妹妹。那你呢，过年不和其他人一起吗？”
“原来是这样。”谷诚恩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也不再多说多问，只是顺着莫凡的问题，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继续说道，“其实我辞职了，换了份轻松点的工作，工资低了那么一点点，我怕自己兜不住，过年就说了，惹得家里人不高兴，所以过几天再回去。”
“会让家里人不高兴吗？”莫凡并不太理解。
“之前家里赚的最多的就是我了，我还有两个弟弟，他们其中一个还在读大学，都是我付的学费，每次回家我还好吃好喝好用的带回去。现在工资低了，不好再花那么多钱买那些了，就怕他们不高兴。”
莫凡看着谷诚恩，也不知道这些是真是假，从北十六区搬到西三区，虽然住宅设备上可能是北十六区更加高级一些，之前他住的那个公寓或许还有更多人工的服务，比如代收快递什么的，但是真的要比房价还有租金，那还是西三区更加贵一些吧。
更何况，这种因为钱会不高兴的家庭，那可真是少见的很。
2号国的政策自从三百多年前就已经规定，所有的学费都已每个家庭可支配的资金来决定。也就是说，有钱的人全付，如果家庭年收入少于学费的六倍，那就可以相应的减免。再加上现在所有蔬菜肉类的培育，还有日常生活用品的制作，标准都是很高的，就算是贫困家庭，有了政府的资助，吃喝是肯定和普通收入家庭没有区别的。除了住房穿衣，那些外在看的出来的东西，其他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就算没有钱，也都应该能过得挺好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家庭宁愿不工作呢。
或许只是他担心家里人会不高兴吧。
“这样啊。”虽然心里有很多怀疑，但莫凡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啊？”
“啊，就是个普通银行员而已。”
“哈哈，那怎么会担心钱少啊，那可是银行员诶。”
“不用拼命干活，没有加班费了，就少了。”谷诚恩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笑道。
一个热腾腾的食盒从玻璃后面递到了莫凡的面前，她要的红烧肉已经好了。
“啊，那我们之后见吧。”谷诚恩见莫凡已经等到了吃的便说道，“现在我也住在这里，或许又会经常见了。”
“嗯，那之后见。”
莫凡将两个食盒装进塑料袋里，到自助收银的区域付了钱，脸上的笑容在离开食品商店后又挂了下来。
准确点来说的话，其实他们自从见了第一面之后就有在经常见吧。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过年的节目并没有那么好看，确实是神府的活动会更有意思一些，怪不得这么多年大多人都还是去神府，而不是宅在家里看电视。莫伊今年却是很振奋，一晚上根本没有一点点想要休息的意思，根本不像一直以来稍微晚一点就困的人，而且一直都在乱蹦乱跳，吵得莫凡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发呆，也不知道这么无聊的节目怎么能让这小屁孩那么开心。
第二天的中午，新年致辞，莫伊因为嗨了一整个晚上还没起来，所以也就只有莫凡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无趣，却又不得不看的东西。
顾家自然是不可能少的，就算只有一年他们就要退出京都，只要他们现在还是总阁的家族，他们就必须发言，单单只是看顾家家主还有总阁的状态，就知道他们在去年一年是不是又经历了什么腥风血雨。疲惫的眼神，多出的细纹，顾家家主明明也才二十五岁，总阁更是只有二十七岁，算得上是很年轻的总阁了，可是他们现在看上去都要三十六七了。
啧啧，害人啊。权利这个玩意儿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次总选的人气选项是保守派的耿家还有中和派的赵家，保守派因为都是些古老的家族，大多都是大末落之后没多久就已经在京都的家族，所以保守派的支持者是最多的，同时也是根最多扎得最牢固的。
反观中和派，这些家族在京都呆的不是最久，也不是特别年轻，没有那么多支持者，或许他们的理念也不是最贴近现在社会人群的思想的，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成为人气选项，还是因为赵家在近三十几年在社会福利等上面下的功夫比较多。
今年是重要的一年，每个家族基本都会让所有本家成员都上台，所以到了赵家的时候，赵立成也就站在了台上。
他穿着尤族的传统服饰，衣服上绣着赵家家纹，再从他身上穿了几层，样式还有装饰上也能看出，赵家这种京都家族和普通人能够穿的传统服饰真的很不同。但是真要说起来，其实林娟，还有莫凡莫伊穿的衣服也不输，只不过不是尤族的服饰，所以也就没有了对比，并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地位的，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民族的服饰。
赵家的家主，赵明司，今年六十七岁，他站在台中间，身上深色的服装和他头上白色的头发让他的气质更加高贵了一些，金线绣在胸前的家纹在灯光下更加闪耀，这样的穿着本该让他有个威严的形象，可他脸上的微笑还有那些皱纹却让人感觉他和普通的老爷爷没什么区别。
“赵家第五百二十六任家主赵明司，代表赵氏，在此祝在座的各位以及电视机前的各位新年快乐。
本人，与身后赵氏所有人，承诺在新的一年里，为2号国的国民以及土地带来更好的生活、环境、未来，在这个我们本就已经失去了旅途自由的世界里，获得最大限度的解放。
新的一年，赵氏将拼尽全力，为2号国及2号国国民创造新的可能性。
同时，也祝愿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能够获得幸福、快乐的生活，收到令人振奋的消息，拥有所爱之人。
以上。”
这是一个很不一样的新年致辞，而赵家一直以来都很与众不同，不只是从他们说出来的话，还有他们所做的一切，这些都让莫凡感觉他们好像并不在意权力，也不喜欢政治。
事实上，中和派作为京都势力最小的派系，其中的三个家族都很不一样。姬氏作为古老的家族不和保守派站在同一立场，令狐氏在京都的时间虽然不能和那些保守派的家族比，但它的年龄却和它们差不多，这样的两个家族都做出了类似赵家的行为，表露了和赵家类似的态度。他们当然不会像赵家这样直白，但他们无疑都支持赵家这个异类。
正是因为这样，莫凡其实对中和派的家族都很有好感，接下去的投票她也打算投给赵家，虽然她真的很讨厌这些家族，也不想投票，可是这段时间她有点改变了想法，与其不管，那不如就尽一票之力，把稍微好一点的家族送到总阁那个位置上。
当然，一票不顶事儿，做个梦吧。
又看了一会儿，轮到财大气粗的梅间家了，莫凡倒是很好奇，他们会不会说什么给减税之类的话，尤其是新年，这个时候说减税，大概国民都要开心死了，大过年告诉我们可以减税，那我一定去买买买。
不过，新年致辞毕竟是新年致辞，宣讲期才讲的东西不可能搬到新年致辞上，要是像赵家一样讲点大的，好像挺好但有什么都没说的那种就是标准致辞。
她盯着屏幕，期待着梅间家家主开口，却又看到了去年那个少女。
少女依旧眼熟，莫凡依旧不知道她是谁，黑色的头发加刘海，莫凡总觉得这个头型封印了这位少女的本性，她感觉这个少女本身应该是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这样沉闷的场合实在是不适合她。
谁呢？
正想着，莫凡发现了沙发上还有莫伊昨天翻开来看的洛丽塔杂志，封面刚好就是梅丽莎。
哦豁，梅丽莎和这个梅间家的少女长得还挺像的，但是家族致辞这种无聊地活动，梅丽莎肯定是呆不住的，性格对不上吧。
不过，梅丽莎，好像是艺名，她的基本资料上也没写本名。
对啊，莫凡作为副组长居然不知道梅丽莎的本名，那可不行。所以她决定等上班了就好好去翻一下梅丽莎的资料，这可是很重要的，是她作为一个靠谱的副组长必须要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