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对陈平说:“怎么办?咱们去帮那位大哥把孩子夺回来。”陈平说:“不可,这样会打草惊蛇。”
“帮那位大哥夺回孩子容易,但找到王宝却不容易。我想通过苏飞夫妇,顺藤摸瓜,找到王宝。”
张秀说:“那咱们向王宝卖来的那孩子,这位大哥的孩子,会不会有危险呢?”陈平说:“不会的。”
“梅姨夫妇违法犯罪,拐走别人的孩子,是为了卖给他人赚钱。弄死孩子,对他们不利。”
张秀说:“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陈平说:“继续跟踪苏飞夫妇,看他们和什么人交往,将孩子送到那里。”
陈平和张秀走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正要追赶苏飞,陈平说:“那孩子应该是你的吧?”
中年男子说:“是啊!光天化日之下,强盗们竟然贼喊捉贼,公然抢走了我的孩子。真是不可思议!”
陈平说:“那四个人是一个团伙,协同作案。人家人多,即使你追上去,也未必能夺回孩子。”
“这样吧,你先回州衙,向知州报案。我们帮你追赶、跟踪强盗。只要知道强盗的落脚点,就不难找回你的孩子。”
中年男子很是感激,眼含热泪,看着陈平,拱手说:“那谢谢小兄弟了。”说完,便赶往州衙去了。
陈、张二人便跟踪着苏飞三人走。走了一会,苏飞三人追上了梅姨。四人不时地回头张望。
陈平、张秀怕被发现,夹在人流中,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敢过分逼近。行到一十字路口,苏飞四人分开了。
苏飞抱着孩子,朝前面那条路走去;梅姨独自一人,朝东面那条路走去;两个男子朝东面那条路走去。
张秀悄声对陈平说:“平哥,你说他们突然分开,是想做什么?”陈平说:“自是为了安全,顺利将孩子拐走。”
“四人同行,目标太大,极容易被官府的人发现,追上来。四人分路而行,目标小,不容被人盯上。”
张秀说:“那咱们该追哪一路呢?”陈平说:“当然是追苏飞这一路。咱们重点是追查他们要将孩子送到哪里。”
二人便跟着苏飞,穿过十字路囗。苏飞抱着孩子,突然身形一折,向旁边裁缝店走了进去。
陈、张二人怕被发现,不敢进店,只好蹲在店附近,等候苏飞出来。不大一会,一位中年男子抱着小孩走了出来。
由于中年男子出来得太突然,陈平、张秀并没有看到他的面部。但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中年男子绝对不是苏飞。
苏飞穿着粗布麻衣,而中年男子穿着锦袍。不仅如此,那个小孩也不是之前的那个小孩。
之前的小孩有头发,嘴里塞着一团布。而这个小孩是光头,好像是睡着了,躺在中年男子怀里。
陈平也没多想,和张秀继续等候苏飞出来。但等了大半天,都没见苏飞出来。陈平觉得不对劲,和张秀闯进店中。
陈平在店中找了一番,哪里有苏飞的影子?陈平很是奇怪,心想:“店里并没有后门,苏飞是如何离开的?”
猛地想起,大半天只出来一个抱孩子的男人,心中登时一咯噔,寻思:“难道他是苏飞?早抱着孩子走了?”
陈平忙向店主人一打听,苏飞将那孩子哄得不哭后,让店主人做了一身新衣服,将旧衣服换下。
苏飞给孩子剃了头后,便抱着孩子出去了。陈平恍然大悟,心想:“好狡猾的家伙!竟使金蝉脱壳之计。”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张秀打了一个哈欠,显然有些累了。陈平只好和她回到客店中。
此时,石晶仍没有苏醒。范侠、温安回来报说:“我们埋伏在那住宅附近,并末见王宝进出。”
陈平说:“看来,王宝确实到其他地方居住去了。”温安说:“是否再派人监视那住宅?”陈平说:“不用了,也没有必要。”
“我们在树林中非但没有抓住王宝,还打草惊蛇,惊动了王宝。王宝料定我们会到那住宅抓他,便提前逃跑了。”
张秀说:“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陈平说:“明天,我再去苏飞家附近探查一番,兴许会有意外的发现。”
次日早晨,陈平吃完饭,便要打水洗脸。这个时候,他又不由得想起了杨玉,忍不住住流了几眼泪。
杨玉活的时候,这个时候早为他准备好了洗脸水。陈平正要去店主人房间打水,张秀却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张秀见陈平眼旁有泪,不由一惊,说:“怎么?你哭过?是不是想家了,想父母了?不忙了,咱们把他们接到济南吧。”
陈平眼睛噙着泪,说:“不是,我是在想小玉。”张秀叹了口气,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张秀话声微微一顿,说:“平哥,你当了武林盟主,参加了起义。你说,朝廷会把你的家人抓起来吗?”
陈平说:“不知道啊!我有一年多没见到家人了。我经常思念他们。但愿他们平安无事。等我不忙了,会回去看望他们的。”
接着,二人闲聊了几句。陈平洗完脸后,让张秀等人轮流照顾石晶,自己扮作一名乞丐,向苏飞夫妇家进发。
经过一条较为的偏僻的小巷时,只见两个女人正在打架。旁边站着一个的小男孩,号啕大哭。
陈平走近一看,其中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梅姨。梅姨见陈平走来了,扬起右手向那女人右脸抓去。
女人躲闪不及,脸上登时显现出五个窟窿。然后,梅姨飞起一脚,将女人踢倒。抱起孩子,便跑了。
陈平吃了一惊,忙将女人扶起,说:“大嫂,这是怎么回事?”女人哭着说:“那泼妇抢走了我的孩子。”
“我带着孩子,要去附近的人家窜门。她迎面闯了过来,说孩子是她的,她要带走。我不同意,便和她打了起来。”
陈平仔细打量着女人脸上的伤痕,心想:“这不是峨眉派玉女白骨爪的伤人手法吗?难道梅姨是峨眉派的人?”
陈平对女人说:“大嫂,你可去州衙报案。我去跟踪这泼妇。若能知道她的落脚点,则不愁找回你的孩子。”
女人很是感激,看着陈平说:“那谢谢你了。”便擦了擦脸上的血,赶往州衙去了。陈平则开始追赶梅姨。
陈平自学了《游击心法》后,轻功大增,很快追上了梅姨。穿越过几条大街后,跟着梅姨进入她家所在的胡同里。
梅姨抱着孩子,推开大门,进入自己家宅院中。陈平跟踪到大门外,梅姨早把大门关住。
这时,右边隔壁大门开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提着一桶脏水走了出来。显然,他是出来倒脏水的。
陈平待他倒完脏水,走上前去。向他施了一礼,说:“这位兄弟,打扰一下,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小伙子不由一怔,说:“什么事情?”陈平指着苏飞家,说:“你认识这家人家吗?他们以什么为生?”
小伙子说:“认识啊!这户人家只有一个男人,姓董,名越。他是个生意人,以卖菜为生。”
陈平一听这话,吃了一惊,心想:“难道这并不是苏飞夫妇家?苏飞夫妇等人只是负责把儿童送到这里?”
陈平想到这里,又问:“那这董越平时和什么人交往?什么人会经常来他家?这些人中,有较为异常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