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公子
暗室。
灯烛辉煌。
“你想好了？”
一个中年美妇坐在正堂上，温和的问道。
“嗯。”
千二公子默默回应。
中年美妇站起身，亲切的拍拍千二公子的背。
“雪儿，”
中年美妇转眼望向坐在二公子身边的千大公子，
“浪儿就交给你了。”
大公子轻笑着点了点头。
“母亲，您就和父亲放心吧。”
中年美妇举手掀开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
白狐向月号山风，秋寒扫云留碧空。
玉烟青湿白如幢，银湾晓转流天东。
她朝内推动旋钮，门“吱呀”一声开了。
“冬至前。”
美妇站立住，背对着门铮铮地说道。
“一定！”
……
千二公子脸色略显苍白。他那弯弯的眉眼又细又长。
“还等什么？”
他轻挑地一笑，眉眼上翘。
千秋雪走进堂屋，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大壶的酒缸。
“怎样？”
千秋雪把酒缸放到桌上，邪邪地笑道，
“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
“哥，你是想把我给灌醉不成？哈！哈……”
“中气还挺足，看来可以把灯给灭了。”
“咳……咳……”
“还没喝就开始喘上了？”
千秋雪从怀中取出一只精巧的青铜酒勺抛到千秋浪的衣襟上。
千秋浪掀开酒缸盖口，立刻香薰四溢，浓浓酒香扑面而来。
酒气泛红了千秋浪俊美的脸颊，弥漫着绯红成一片。他从茶碟中取了两只小巧的乳白色骨瓷杯，酒缸中轻舀了一小勺，倒在其中的一只瓷碗中。
“哥，你也喝点。”
千秋雪一把将酒缸高举过头，咕咕咕地，将酒水直接倒入口中，一饮入喉。
“这才是饮酒！”
千秋雪豪迈地放下酒缸，用衣袖拭去嘴角漏出的酒水。
千秋浪看着杯中的酒，端着的手微微有些抖动。
“放弃吧！”
千秋浪高抬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一阵眩晕，千秋浪握紧椅子扶手。一股殷红的鲜血从他鼻间流淌下来。
千秋雪轻叹了口气，掏出怀中白色的丝绸帕子抛给千二公子。
“值得吗？”
千秋浪看着被红色浸染的手帕，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惆怅。
“我看你是中毒了！”
“哈!哈！……”
说的对！从见到她的那夜，这个毒就已经中下。
十五。令人胸口灼烧的名字。
“我该走了。”
“如果觉得太辛苦就……”
千秋雪说了一半，被千二公子打断。
“我知道。”
千秋雪屏住呼吸，调正元气，一股热血瞬间席卷全身。从他口中悠悠的吐出一个散发耀眼光束的金光小球。
千秋浪同样的运气，从口中吐出的蓝色小球，球体的周边暗淡，闪着跳跃的光。
他们互相交换了手中的球体，含入各自口中。
“谢谢，哥。”
“走吧。”
千秋雪吹灭了屋里所有的灯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