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物归原主
丹椒微微笑着,夏暖服侍她洗澡。
她唉叹:“也不知道枬什么时候来夏宫看我?”
夏暖说:“主子是不是想叶岭子的美食了?”
丹椒笑说:“是呀,因为夏都城没有叶岭子的美食好吃。”洗好以后她上榻甜甜入睡,进了梦乡。
看主子睡熟,夏暖吹灭了灯,走出殿,关好殿门。
虞妃一早就起来了,洗漱一番,让撒旦拿来翠青色地衣裙换上,问她:“这件怎么样?”
撒旦笑说:“主子天生丽质,穿什么样的衣裳都好看。”
每个女子听到夸赞的话都会很开心,虞妃也不例外,她高兴的笑起来,那是真的很好看,跑出芙蓉殿的虞妃急着赶去祖母宫里一同用了早饭。
阿宁退下后,虞妃就挽着祖母的胳膊,陪着她一起迎着柔和的清风走在廊下。
头顶青悠悠的绿藤枝条缠满了架子,走在廊下的人不觉身心清爽。
祖母看她:“听说你哥哥山若做了虞渊一族的族长!”
虞妃微微抿唇,然后说:“自母亲病逝后哥哥就接任了族长,族人上下还算一心,没有什么事发生。”
祖母说:“替祖母向你哥哥山若道喜,祖母也没有什么可送的。”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这算是祖母的一点心意。”
虞妃惊讶地接过来:“是虞渊一族族长的信物?”
祖母说:“物归原主。”
虞妃看着祖母,一脸不敢相信,她很好奇虞渊一族的信物怎么会在祖母身上?
五百年前,虞渊族长娇夫人因为族内事情与间隐意见不和,间隐生气拿走了象征族长的玉壁,娇夫人心急如焚,她心知玉壁丢失就相当于虞渊就要有灾难降临,却隐瞒了族人。
果不其然,从玉壁丢失后虞渊真的降临天灾,洪水滔天差点儿就淹没虞渊族人。
娇夫人与病重的丈夫拼死也没能抵挡住洪水,被吞并,如果不是一名带着面具的少年出现,娇夫人与丈夫就真要死在洪水里了。
其实洪水就是水妖,它残害的人们不计其数,面具少年也只是路过此地,顺便帮住娇夫人她们封印了水妖。
祖母看看别处,“算是祖母送给山若作为族长的贺礼。”
这枚玉壁对于祖母来说可能十分重要,虞妃慌忙跪地:“祖母……”
“它本来就属于虞渊,搁在祖母身边也没有用。”祖母似乎不愿多说前尘往事,但却感激间隐这个老朋友那时候帮助自己除去华毅势力,成功取的储位。
说来这枚精致透亮的玉壁是清依的师父,也就是间隐,送给祖母作为救命之恩的谢礼。
当时年轻的祖母还是个一十八岁的少女,那时还没有嫁进夏宫。因为总被闷在幻境里读书写字,学习法术。每日如此确实很无聊,她问晾晒衣物的小瑫tao:“父亲和母亲是不是出去了?”
小瑫停下手中的动作说:“嗯,尊主和夫人都出去了。”
“这下可以出去玩儿喽。”人还没走出屋,她赶紧对身后的小瑫说:“我外出的事可别跟父亲母亲说。”
“是小尊主。”
“真乖。”她高兴的赶紧偷偷跑出来蓬莱幻境。
在经过谷底时看见前面一名血淋淋,死像惨状的人,本来好心将他就地埋葬,也好过死后做个孤魂野鬼。但在她接触到尸身时,尸身的手突然动了动,吓的她哏呛坐地。看那只手无力的垂下,她决定大胆地试探那个人的鼻子,看看是不是还活着。
这一试探可把她给吓住了:“竟,竟然还活着,既然他还有一口气,那就救吧。”随后她拖着尸身向前。
待她拖着尸身到了前面镇子,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地上,在也不愿意起来,她还埋怨:“你怎么那么重啊!”
虽然不耐,但还是心软,在看那人,他的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少女说:“喂,你别在说了,存着气。”说着她又起身拖着他找了一家药铺,赶紧跑进去叫大夫。
大夫从铺里走出来,看那人的惨状,被瘆了一下,“哎呀,伤的这样重!快快抬他进去,小心着点儿。”
“大夫他会不会死呀?能不能救活啊?”少女一堆的疑问,从大老远山谷那边拖到这里真的挺辛苦的,万一人没有救活,实在可惜。
“剌子,快去烧些水来。”大夫现在顾不上少女的问题,他现在得要为这副惨状地身躯将烂衣裳给剪掉,伤口实在是太多了,血液有些都凝固了,粘贴着身躯的衣裳和皮肤沾连在一起。
大夫在屋里给男子接骨上药,少女焦急的等在门外。一会儿蹲在地上,扭头看看那边屋门口,一会儿又站起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又坐在石墩上,轻声嘀咕着:“怎么还没有好啊!”
皇天不负有心人,也不枉费大夫辛苦几天为他上药,这具尸身活了,但脸上留下了三两条错综复杂的疤痕,总躲在屋里不敢见人。
站在门口的少女问从屋里走出来的大夫:“他还是不肯吃饭?不肯出来见人?”
大夫无奈摇头,“唉!”
少女必须得想个办法来,要不然那个人总这样下去,救活也是白搭,饿死了不也浪费大夫好心救人么。
晚上带着面纱的少女端着粥站在屋门口敲门:“喂,喂开门啊,是我。”里面的人不说话,不动身,也不给她开门。少女急了,干脆踹开门,走进去说:“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脸上留疤了么,至于这样像个姑娘家自暴自弃。”她把粥放桌子上,看那人坐在榻上,面对着里墙,少女走过去,声音不是太温柔:“吃饭。”
他还是不理,还是不动。
少女更生气了:“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矫情,不就是脸上多了两三处伤疤么,又不会死人。”
男子始终不理一句,少女没有办法,想了一个招,她说:“我的脸也有一处伤疤,是小时候学习法术时不小心被树枝挂伤留下的,当时把我疼的死去活来,伤好以后疤就留下了,我那时就跟你现在一样,不敢出门见人。你说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脸上留下伤疤就说明往后的日子会找不到好婆家。”说着,她顺手拿下面纱,“你看,现在我不照样可以见人,照样可以交朋友,照样玩乐。”
男子这才转身面对她,并且真真切切看到她脸上那一处伤疤,是在左边眼睛下面,虽然与自己的伤疤相比不怎么明显,可近处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她坐下,一边说一边戴上面纱:“你说我一个姑娘家都能好好的活着,你又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男子可能被她的话触动,不在自暴自弃,下榻吃饭,她高兴:“这就对了嘛。”
闲时在院子里呆坐的男子问:“姑娘叫什么?”
少女抬头看月,想了想,对他说:“我叫夙儿。”然后侧头笑看着他。
间隐很奇怪,但也并没有过多的问她,只说了两个字,“间隐。”这算是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