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饮溪提的要求,傅寒也第二天就安排了。
这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件小事。
但只送了一个晚上,张霓苏就拒绝了,她不想总是这样被照顾着,显得她越发没用。
而后,张霓苏刷朋友圈,惊讶地发现母亲在外到处旅游,她可没给家里这么多钱,唯一可能就是季鸣洲给那两位吸血鬼钱了。
张霓苏心里五味杂陈。
她很清楚季鸣洲这么做的原因。
他是怕她在这里,那两位会来打扰她的生活,因此将他们送得远远的。
除了鹿饮溪,季鸣洲是唯一一个了解她家里状况的人。
季鸣洲,终究是过去时了,年少时的悸动,那时候真的挺美好的。
张霓苏时常想,如果当时季鸣洲不打那个赌,真心实意来追她,他们会不会一直相爱?
和季鸣洲在一起的两年多,张霓苏最大的感触就是,性和爱,真的是可以分开的。
张霓苏走神之际,唇上突然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下一秒,就被人揽入怀中。
魏久棠吻她,旁若无人。
“魏久棠,你当这是你家吗?”张霓苏推开他。
好久不见。
梳着大背头,几缕碎发坠在额前,一点也不油腻,很帅。
像个霸道总裁。
几乎是碾压全场的气场。
魏久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掌心贴到张霓苏的胸前。
那里有一朵海棠花。
“张霓苏,你还敢说你不爱我吗?”
父亲告诉他,爱你的人一定会留下爱你的痕迹,你若发现不了也觉察不到,就可以放手了。
张霓苏的爱并非没有蛛丝马迹,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那朵海棠花,她穿吊带裙的时候遮不住,但不是所有人都认得那是海棠花。
海棠花的花语是苦恋。
张霓苏朝鹿饮溪看了一眼,鹿饮溪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走。
魏久棠和张霓苏在吃瓜群众的注视下,一前一后出去了。
他们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别再赶我走了!”魏久棠挺怕张霓苏又敢他离开。
“魏久棠,我不赶你走,但我也不会走了!”现在的生活,她觉得很好,平静,安稳。
“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嘛?我现在是黄金单身汉,人帅活好,考虑一下吧!”魏久棠牵手张霓苏,十指相扣,“算了,我替你答应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替我做决定?”
“也不用这么客气,亲我一下就可以了!”说着,魏久棠还真的把脸凑过去了。
张霓苏垂眸浅笑,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想想,还是把他给带回去了。
魏久棠知道她是答应了。
到家后,两个人既没有接吻,也没有做点什么。
魏久棠洗了澡在床上安安份份的,从身后抱着张霓苏,他的指腹在她胸前那朵花上细细摩挲着。
“你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抱着我睡觉?”张霓苏转过身问他。
这也太不魏久棠了。
“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每回吃完了就不认人!你对它比对我好!”魏久棠将她抱到自己身上,“我不会再让你白嫖了!”
张霓苏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我对你负责还不行吗!”摸了半天,都叫他摸出感觉了。
魏久棠一张嘴就把她整个嘴唇含了进去。
“魏久棠,你吃人还是亲嘴?”张霓苏退开,嫌弃地嘟起了嘴。
魏久棠笑得格外好看,一个翻身,将她压身身下。
下一秒,就开始认真地吻她。
很快,他们身上的衣服在房间里到处乱飞,内裤飞到了房间的门把手,激情又疯狂。
这大概是他们做的最恶心的一次。
什么都做。
卫生的不卫生的,能做的不能做的,可以吃的不可以吃的,都做了。
张霓苏被魏久棠压在地上,手臂反剪,进出的力度又大又狠。
他说:“张霓苏,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粗鲁地对你,压着你狠狠地弄你,让你痛也让你爽!”
不知道为什么,魏久棠莫名地觉得张霓苏喜欢这样。
季鸣洲也许是最早发现的。
张霓苏的脸颊贴着地,细软的发丝都是汗,魏久棠还是太心软了,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狠。
张霓苏觉得自己应该是生病了,竟然无比想要被虐。
真的很变态。
也许从很久以前被继父压着猥亵的时候,她的心理就已经不太正常。
“魏久棠,别心软,你想动手就动手!我不会怪你的!”张霓苏提醒他。
魏久棠一口咬在她的肩上,“我不会对你动手的!霓苏,明天我带你找心理医生!”
无论如何,魏久棠也没有想过要对她性虐,他想要的只是占有她。
魏久棠突然不想做了,翻身下来,躺在她身侧,喘着粗气。
张霓苏就趴在地上,也没起来,拽了床上的被子,盖在身上,也盖住魏久棠。
随后,她娓娓道来。诉说着从前那些不堪,平静得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魏久棠,也许我早就病了,从十六岁那年起。那时候,我妈把我从奶奶家接到身边,我那继父不是个正经人,会把我压在地上做恶心的事,猥亵我,一直到我十八岁。”
“有一次我妈从我房间门口经过,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不仅没有救我反而把我门关紧了。”
“对不起啊!”魏久棠将她揽入怀中,懊恼不已,“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压你在地上了!他现在去了哪里?”
“季鸣洲把他送走了!”不过季鸣洲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怕是要送他上西天。
魏久棠听到季鸣洲的名字,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他要是再敢对你做什么,我杀了他!”
半晌他又问:“你的腿和季鸣洲有关吗?”
有关的话,他连季鸣洲一起端了。
张霓苏摇摇头,“与他无关,司彤月的话不用信!都过去了!”
“刚刚那样你感觉不好吗?”张霓苏问他。
魏久棠不敢说好,怕张霓苏要求自己对她动手。
他下不去手。
可张霓苏接下去的话让他惊住了。
“我觉得很好,能不能对我动一次手,就一次,我挺难受的,如果是季鸣洲,他一定会答应我!你不做的话,我不保证会不会找他!”季鸣洲曾在她的央求下,对她动过粗。
魏久棠这一次真的完全看不懂张霓苏。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又到底爱了个什么玩意儿?
张霓苏逼得魏久棠对她动手,几乎是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