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出事了,出大事了,这次死定了!”一大清早,李继伟的车刚刚开进市局,刘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气得李继伟直想骂娘,你小子语文当年及格了没,究竟怎么考进警校的?
不过刘勇接下来的话,就让李继伟真的骂娘了:“东郊野林又发现一具男尸,宋法医已经先带人过去了,据现场传回来的消息,很可能与笠小果案是同一人所为!”
真是破鼓又遭重锤砸,怕特么什么就来什么,李继伟直接在院里来了个急转弯,风驰电掣赶往案发现场。
当看到死者的第一眼,李继伟的的头皮就麻了——这名死者与笠小果的死状几乎一模一样,脖子被一根雷管线狠狠地勒在树干上,喉管几乎勒断,下体被砸得稀烂。
我刚调任就碰到起恶行案件已经够背的了,怎么还演变成连环凶杀案了!这个凶手多损啊,你是老天爷派来专门和我李继伟过不去的吗?
“死亡时间还是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极有可能死于机械性窒息,作案手法笠小果案如出一辙,现场并未发现其它凶器,这次连石头也没有了。死者死前曾有饮酒,但应该不至于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可现场并没有反抗和搏斗痕迹,具体情况你等我尸检报告吧。”宋闻语气格外沉重。
挣扎了一下,李继伟拨通了赵正良的电话:“赵局,您看能不能跟上面协调一下,把绿藤市的方木或者杭市的严良借调过来用一下啊,他们才是破连环凶杀案的高手,我不行啊,我就是一个普通刑警……喂,赵局,喂,喂……”
毫无疑问,赵正良回应他的是一连串的忙音。
……
刑警队会议室,现场气氛已经不单是沉重了,而是黑云压顶。
“死者吴谦,宏伟矿业安保部经理,与笠小果一样死于机械性窒息,下体被损毁,死者体内发现γ-羟基丁酸,我已向赵局申请并案处理。”李继伟拿着实践报告做简单的案情陈述。
“有没有可能,笠小果和吴谦曾一起或者先后侵犯过公司的某名女职员,出于某种原因,受害人并未报案,或者报案却未成功立案,事后又出现了某些问题,比如女职员怀孕了无法再隐瞒真相,或者精神出现了问题,甚至是轻生,而凶手正是这名女职员的家人或者爱人,他们要通过这种报复方式,使笠小果和吴谦十倍百倍地感受女职员当时所遭受的痛苦?”刘勇提出了一个新的设想。
“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施暴者一定只有笠小果和吴谦吗?”
李继伟此话一出,众人脸色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这就意味着,只要案子没破,杀戮可能仍将继续,至于数目,目前仍未可知。
其实相较于这些人面兽心的死者,此时大家更关心的是,那些有可能惨遭他们侮辱、蹂躏的真正的受害者,现在怎么样了?她们是生,是死?是否在黑暗中将自己关进无法解脱的地狱,是否还有勇气开始新的生活。
甚至包括李继伟在内的不少人都觉得,如果可以选择,他们宁愿这个案子暂时不破,或许真的只有百倍奉还的恶果,才是他们作恶多端的应得。
但是,他们没得选择,他们是执法者,不是法外制裁者,他们也不能允许这个社会出现法外制裁者,捍卫法律的威严与公正,正是他们的职责。
“刘勇,你马上带人去宏伟矿业,着重调查近年来因不明原因突然离职的女职员及其社会关系,看看会不会有所发现。”李继伟的话将众人从满腔愤怒中惊醒。是的,纵然义愤填膺,也要完成使命,因为,法不容情。
“等一下!”去查阅于蔚案卷宗的赵倩正好此时归队,“下一个死者很有可能是郑子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