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宅内,白吟正斜坐在英式古典风的沙发上,看着报纸上醒目的大标题:何氏二少携著名影星大闹李张联姻。
她不停的按揉着太阳穴以此来缓解头疼。她盘算着,这次要怎样做才能化解张李两家带来的压力,才能让公司顺利度过危机。
对于这个继子,她不能算是多疼爱,但起码从来也没亏待过他。
即使这个孩子不学无术,打架,酗酒,泡女明星,不尊重她这个后妈,白吟也只当他是个孩子,从小缺失母爱,不去计较得太多。但这一次他得罪了两个大家族企业,惹出这么大得祸事来,她不得不采取点什么手段。
何遇还是像往常一样,已经把昨日的事情抛在脑后,现在的他就想换身干净的衣服,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他把红色跑车停在门口后,就把钥匙扔给了保安。他下了车,把衣服搭在了肩上,嘴里还吹着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进了家门。
他一进门就看见白吟愁眉不展的坐在沙发上,凶神恶煞的,但他也就撇了一眼,心想着:这老妖婆又在发什么神经,一副要吃人的嘴脸,还是快点溜,于是就加快了脚步径直往楼上的方向走。
“何遇,看看你干的好事!”白吟看着进了门的何遇,心里的火气顿时都上来了,一把把放在桌上的娱乐报纸扔了过去,正好砸在何遇的身上。
何遇对白吟突如其来的发难显得极其不耐烦,恶狠狠地瞪了白吟一眼,然后用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报纸。看见了报纸上的大标题,他也很无语,冷冷的笑着:又是哪家的狗仔取了这么无聊不入流的标题,断章取义,不负责任的报道。
白吟看着何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更是火大,开口就是教训的语气:“你把张李两家都得罪了,公司这次损失多少你知道吗?”,一天就知道闯祸,明天跟我去向他们两家道歉。
何遇听过以后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打着哈欠。
“要去你自己去,我帮曾真追求幸福有什么错?”,他不想再多和白吟争辩什么。
白吟看着眼前这个儿子,差点没气得吐血咆哮:“何遇,你是不是何家的人,公司出了危机你也不管不顾,整天和娱乐圈的女明星厮混在一起,你不去道歉的话,就滚出何家,何家也就没有你这个什么二公子。”白吟斩钉截铁的说道,她从来没对何遇说过这么重的话。
何遇上楼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愣住了几秒,眼神里闪烁出不可思议。
“哼,你终于还是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赶我走?这次终于名正言顺了吧,白吟。”
白吟听到何遇的这番话,心中五味陈杂。
这么多年来,原来在何遇眼中,她就是一个为了夺取他们何家财产,何家的一切,才回来重新与何遇的父亲复婚的一个不折手段的女人。
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这么多年来何遇为什么不尊重她的原因,她也不想解释什么,用着略微霸道的命令语气说到:“我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公司,为了我和你父亲打下的江山,你又为这个家里做过什么?识相点的话要么去道歉,要么滚出何家自力更生。等你有实力了,再回来把我和你哥都赶出去,我都没意见。”,这像是白吟对何遇发出的最后通牒和挑战。
何遇的表情此时已经复杂到了极点,放在扶梯上的手不住的颤抖。
血气方刚的他,听到这一席伤人的话,再也绷不住了,他冲下楼梯,冲着白吟大声地吼道:“你以为我想呆在这个家吗?你抢了我妈的位置,抢了她一心守护的家,我答应过我妈要替她留在这个家里,只要我在,你就休想彻底抹掉她在这个家里的痕迹。”何遇只要一提到他的母亲,情绪就会失控,泣不成声。
面对哭泣的何遇,白吟依然面不改色,这么多年在商场的摸爬滚打练就的就是铁石心肠,她守护何家这么多年,并没有像何遇说的要霸占何家一切的心思。她这么辛苦壮大的公司,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何家的人去破坏公司的一切,何氏已经是她生命最重要的一部分,她要好好守护它。
“你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人,我管不了你,也请你不要再连累公司了。你妈在这个家里的痕迹我也没工夫去动,今后大家各走各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家从此没有二公子。”
何遇已经没有退路了,白吟要他离开有的是手段,作为一个男人,他走也得堂堂正正的走,抹干了眼泪后,他心里默念着:妈,对不起,这个牢笼我已经呆够了,这么多年和她斗争我也累了,叛逆少年也做够了,也该出去飞一下。你的位置,儿子没办法帮你守护了。
白吟想伸出的手,终究还是没有伸出去。算了,她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不懂她,做什么都是多余。吩咐保姆把何遇的行李收拾妥当,她就上楼去了,步履艰难,却只有她一人坚持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