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生灵之息
那些贼人晕过去的晕过去,吓跑的吓跑了,这才腾出空将清晰的眼目转向身边人,足下轻轻一点,二人便飞去上空,瞬间即逝。
“这功夫,好。”我想此人功夫肯定极高。
蒙着面纱的圣母将手中的长剑收起,转身就走了。
我在长安城街上踱步,忽然左侧一个小孩子说道:“大娘,你给的够多了,不要在拿了。”
听闻,我望去,那孩子将手中多余的馒头又重新塞回卖馒头大娘手里,转身一股烟功夫跑去人群中,不见了踪迹。
“喂,喂孩子……”妇人只能把馒头重新放回。
心头感觉这画面似乎相识,跟着那乞丐孩子一直跟到一处胡同口,见他蹲下身,馒头被他一分两半,他将另一半馒头喂给眼前的流浪狗,然后摸摸流浪狗的脑袋,和声道:“乖,吃吧。”
他笑了笑,坐在地上吃着手里的另一半馒头。
我疑惑,这镜像怎么这样熟悉?不自觉的转身飞回天庭,木神地走进司命府,没见元卿回来,我想他或许有什么事给半住了,所以还没有回来。
我无聊想起太古给我的那个物件,却怎也没有看见,咦声的瞅着四下,“我从太古神君那里踹回的八卦镜哪里去了?”在文案室内找了半天没有找见,嘀咕着:“我记得我明明是放在桌案上面的呀!怎会不见了?”
我叫了童儿进来问话,“你可有看见这桌面上的一面镜子?”他也摇头不知,逐将他出去,“没你什么事,出去吧!”
此时元卿走进来,面上噙着温柔清雅的笑,“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我抬眸看去,惊喜,上前去问:“元卿,你有没有留意到我放桌案上那面铜板镜子?”
元卿疑道:“铜板镜子?”
“是呀,我从太古那里揣回来的一面镜子。太古说它可神奇着呢!”我转脸向他,怎么看怎么感觉他很奇怪,“元卿你……”
“哦,应该有留意到的!”元卿作样,细思片刻道:“哦,兴许是我打扫屋子时,觉得它没有用,顺手就给扔了。”
我被惊道:“你,你给它扔了……”
元卿道:“怎么,它很重要么?”
“不,不,也不是很重要,扔就扔了吧,也没有可重要的。”我失望,慢慢悠悠的踱步出了文案室。
“荧浊君?”元卿似有似无的笑挂在面上。
“荧浊君,喂……”赤脚仙给我打招呼我没理,“他怎么回事?丢了魂?”
“谁知道呢。”元卿走去凉亭。
在一处僻静地方见到了晃眼地铜面镜子,我定眼瞧去,这不是元卿打扫屋子扔掉的八卦镜么,却见长平弯身捡走,我急忙上前喊道:“长平……”
长平闻声,转身道:“是荧浊君呀,你看我捡到一面铜板镜子,”说着将铜板镜子伸到我面前,我仔细的看了眼,这确实是从太古哪里踹回来的铜板镜子!“我瞧了半天,也没有觉的哪里奇特,应该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铜板镜子。不过这做工精致到是很少见,踹回去给舅母用。”
“喂……”我挡身拦下他道:“这镜子可否借我一看?”
长平好奇道:“荧浊君认得这宝贝?”
“兴许我认得呢!”他递给我,我拿着它装模作样的端详了许久,大惊道:“这不是我前两天从太古那里揣回的八卦镜么,怎跑这个地方了,我说我将司命府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原来丢在这里啊!”
“荧浊君,这……真是你丢的物件儿?”长平显然不怎么相信。
我道:“元卿说他收拾屋子时当废物给扔了……”我说:“若你想要,我给你留着,反正我对这八卦镜没兴趣,只是得用它去证明一些事情。”
长平本来就没想着要,“荧浊君你要有用就拿去吧,不必再留给我了。”
夜里,我做在桌子边,手里拿着八卦镜,左右上下,反正都看了,就差没有把八卦镜给拆了,可还是没有瞧出着八卦镜有什么奇象出现。
元卿晃着折扇从外头进了来,看到了我收手里拿着的镜子,“呵,你找到了?”
我放下八卦镜道:“嗯,差点被长平捡走。”
元卿坐下道:“长平?”他看着一下一下敲击桌子的我,不明道:“他在哪里捡到的?”
我不明白元卿为何这样问我,他自己扔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扔在哪里!
这八卦镜还是那样一点儿异动都没有,放下八卦镜,绕出桌案就向外头走。
我在院子里站了有小半刻,就又转回文案室里,绕进桌案里边,坐下,随手拿了一本天命册看,无聊的翻看着,又无意瞄了一眼手边那八卦镜,它竟有了异动,我凑头看去。那镜面如同河水一般清晰,出现一个人影,看不清,像是在悬崖边上,被裂天兕围攻,身受重伤后,不敌那凶兽,便被它一把掀翻至悬崖下去。还好黑衣少年命大,掉下悬崖下的河里,顺着河流漂到了一座山。
东边河岸处。
素衣少年见灶台前那木桶里没了水,他领着木桶走出灶台棚,前往东边河流。
他是太古神族遗留下来的一脉血肉之躯“元卿”,族长将他安排到这座无人且又荒凉的土丘内,每日给他安排有课程,就是修炼,待他修炼至最高境界,便将他领回太古神族接任司命要职。
司命,顾名思义,就是掌管天地万物生息。
他背负的责任越大,身体就越不能有任何闪失。可这位少年并不是争强好胜之人,也并不喜修炼之法,但为了天地万物生息,他却听从族长一话,一个人困在这座荒芜土丘独自修行。
偶尔会有人来看他,或者是族长,来检验他修行,或者别人代替族长来检验,那个代替之人便是族长的孙子将来的族长“荧浊”。
因为族长爷爷有要事在身,荧浊便又一次代替爷爷来荒凉之丘看望元卿。
“元卿,元……”在他推开门时屋内不见元卿,转而出了屋子去其他地方寻找,在去往东边河岸那方时,却见元卿小小身影背着一个黑衣少年,远远观察那黑衣人死寂沉沉,没有一点儿生息,“是个死人?”元卿离他越来越近,他道:“你背着个死人做甚么?”
元卿道:“他不是死人,他还活着。”
荧浊不相信,伸手朝向那黑衣少年鼻息探去道:“都没有呼吸了,怎会活着?”
元卿向他道:“你忘了嘛,我是司命,能感应到生命的生息呀!”
说来荧浊也确实忘了这一点。
那黑衣少年虽说没有呼吸,原因是魂魄破裂,但尚可修复,还是能救活的,故此,元卿能感应到他还有生息尚存。
荧浊道:“我背他!”
元卿摆了下手,“不用,我自己来。”
身后的荧浊看着元卿将那黑衣少年一步一步背去屋子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