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冰蝉的贼心
天大亮,就听到幽歌呈欢这俩冤家吵闹不停。
“呈欢,你尝尝这糕点好吃不好吃!”呈欢撇过头去,就是不吃,幽歌非要让他吃,没想到幽歌使诈将他定住,然后掰过他脑袋道:“你要是不吃的话,小心我会亲你哦!”呈欢的俩眼珠子顿时瞪的都快凸出来了,幽歌噙着故意的笑意,问他:“你是吃呢,还是不吃呢?”呈欢立马乖乖地眨眼,幽歌见状高兴道:“当真么?”
呈欢在一次使劲儿的眨眨眼珠子,他可不想被幽歌亲一口,要不然他怕自己活不了了。
幽歌拿着桂花糕,送进他嘴里,他咬下一小口,幽歌心急的问:“好吃么?”呈欢嘴里咀嚼着,眼珠子眨巴着,她道:“你知道么,这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别人还没有这福气吃呢,你看我对你多好。”
呈欢瞪着眼珠子看她,这福气他可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可惜他身体不能动,脑袋也不能动,要不然早就逃了,还用在这儿听她废话一堆!
“呈欢,你娶我吧!”冷不丁听到幽歌这样直白的表白,呈欢傻眼了,咀嚼的动作停滞,嘴里的糕点碎渣往外掉,地上的小青虫子爬去糕点连渣带沫的给吞下。就连树上睡大头觉的我都跟着傻了,身子定在那里。
幽歌问:“高兴傻了么!”
大清早的就这样秀恩爱,不怕天打雷劈呀!都快把我牙酸掉了,扭头跳下树就走。
天庭律条怎能允许神与兽联姻,要说龙,远古时期龙的祖先应该也属兽类,玉帝怎么也管不到兽与兽成亲的吧。
“荧浊君?”幽歌从一旁树叉窜下来。
我刚转身,脚抬起又落下道:“怎么了?”
幽歌很不知趣的说道:“你怎么睡在外头来了呀!”
我道:“我……我睡外头怎么了,我乐意我就睡外头了。”
她说:“不会是被谁给挤兑出来,没地方睡,才睡这儿的吧!”
“嘿,你不说实话没谁当你是哑巴。”我太高兴,见呈欢趁幽歌与我闲聊时趁机会逃了,我喊道:“呈欢你跑什么呀!”
幽歌一听扭头去看,樱花树上呈欢人早跑没影了,她立即追了出去。
我看着他俩消失的方向,方才幽歌同我说话时,暗地里我故意将呈欢的定身术给解了,让她去追。
元卿扶冰蝉坐在亭内凳子上,还为她拿了果盘子里的乘着地果子,然后递给她,因着冰蝉手上使不出力气,手没有伸。
元卿笑道:“看我这脑子,都忘了你现在体力还未复原,不易大动作。”说着亲自喂她吃果。
这待遇我也只享受过一次,还是那次为元卿挡了一剑,才有的待遇,现下想想,这冰蝉恐怕得被这样待遇伺候好几天呢。
她倒是可以享受这金贵的待遇,可就苦了我了,吃饭也是随便吃点儿,睡觉的地方也是凑合的。
今儿元卿亲自下厨,但并非是因为我,“呵,元卿亲自下厨这倒是第一次见,想来是因为冰蝉老兄!”我看着一桌子可口的菜肴,直流口水。
元卿好似都看穿道:“你想吃就直说,拐别处做甚么!”
饭菜备好之后,元卿端碗,盛了一碗炖好的灵参汤,拿着小勺子走去锦榻边。
我早已将凳子给他放锦榻边上,元卿回了头,嘴角一抹微笑勾勒出一朵雅致清莲,看着元卿亲自喂汤给冰蝉喝,怕她烫着,放唇边吹吹,待差不多不烫了,就喂给她。
我的度量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大,看着这情景竟没有一点儿生气,居然能默然接受!
元卿忙着照顾冰蝉,我闲着无事,就拉辛潼一起作作画,或跑去跟吕洞宾谈谈诗,或与仙鹤神君论论词,或同水德星君,木德星君一起品茶,在与大肚仙尊,七林怪仙一起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又或再去文案室看看天命。
实在闲着无聊发昏,也就同轩飞和辛潼他们一起去围观长平和宫陈大帝斗棋局,反正我是对下棋一窍不通。看辛潼的表情,我想他对下棋应该也是一窍不通,轩飞多少懂点儿,但,道行太低,帮不上忙,干替长平着急。
轩飞着急,我和辛潼看着也是一脸着急。
长平越下似乎越摸不清自己走的路子,总是掉进宫陈下的套路里,出不来,看他脸色急的都快出汗了,在看看宫陈,却是一副安于泰然,所有的进路后路都在他掌控之中,似乎输赢只在他一颗棋子之间。
忽然,我听元卿心念传道:“莫要急躁,越想赢,心就越浮躁,越不安,你的棋路便会暴露无意,放轻松,心平气和的看待每一步棋子。”
长平听到了,脸色焦急之状转为平静,我也听到了,撇头向身旁的元卿看去。
长平的棋局开始慢慢转变,宫陈应该被处于下风了。
长平面上很安静,似乎输赢他根本不在乎,也许是看淡了,最后一子落下,宫陈笑着将手中棋子放下,起身道:“长平呀,你这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
长平自当在宫陈大帝面前骄傲了一次,“那是自然,有一位好老师在旁侧观战,我又怎敢掉以轻心。”
“哦,”宫陈转而向元卿,“灵华君的棋艺在天庭当真数得上居一。”
元卿谦色礼道:“不敢,不敢,宫陈兄的棋艺才是数得上第一。”
宫陈大帝道:“哎,灵华君不必谦虚。”
这二位神仙还客套上了。
我同元卿前头走着,轩飞,辛潼,长平,宫陈身后跟着。
长平和宫陈讨教棋艺,轩飞有一句没一句的同辛潼说着,我舔着脸问元卿:“冰蝉的伤可好了!”
元卿道:“她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体力。”忽然问我:“与辛潼在一起可有想起什么来?”
为什么我和辛潼在一起,就一定要想起什么来呢?“唉!我说元卿呀你有什么话直说,别拐来拐去的了。”
元卿轻而哼笑了一声,默默不语,扇子一开,又在他身前晃着。
宫陈道:“长平呀,你这棋艺是越来越精湛,我怕是在也赢不过你了。”
长平谦虚道:“宫陈叔叔您太过奖了,您的棋局那才叫一个高深莫测,倘若不是灵华君在一旁提点,我都差点掉进去,出不来了。”
要说长平能赢了这天庭数一数二的高手宫陈一局,那是全仰仗元卿坐后盾。
我虽然不懂下棋,但看宫陈下棋的套路深不可测,水太深,要是换做元卿与宫陈对棋,我觉得两者平局居多。
冰蝉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她在院子中晒太阳,看元卿不在,我走进她道:“冰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冰蝉将神一怔,哈哈打叉道:“荧浊君你莫要说笑了,我是个男人唉。”
她是不是男人我心里已经有底了,我真有些郁闷道,她为何要以男子之身接近元卿?
她将我瞧了一眼,却又故作虚弱道:“唉,还得几天恢复。”我只笑着,并未在说,见那方元卿走来,她突然来了一招,作晕状,顺势倒他怀里去。
元卿怪我道:“都同你说了,她身子虚弱你怎么还让她待在外头。”
“喂,喂我……”看元卿要抱起她走了,冰蝉她可真是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