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冰蝉的贼心
他要去文案室查阅天命,被我抢先一步拦在身前,我说:“你去歇着吧,为冰蝉输送了那么多神力,身体哪能再去操心别的事情。”
元卿抬眸瞧我,突然道:“荧浊君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他人了!”
我瞧着别处,心道:“你这不废话么,整日闹出点儿让人揪心的事来,想视而不见也不可能呀!”
元卿凑首道:“……只是这样!”
“嗯……?”我还是不要心想了,不知道他何时变的这样本事,竟然越来越能读懂我的心思,我很不情愿地撇了他一眼,覆手就走。
一次两次的为给冰蝉喂食复灵丹,每日早晚各一次,这样下来要八次,冰蝉体内的妖灵方能复原,才能得以重新化人。
元卿已经消耗了太多神力,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心疼拦道:“让我来,你别在给整出什么事来。”说着将他手中丹药瓶抽离,拿在自己手中。
元卿不可置信的看我道:“你行么?”
我看向他道:“废话,我比你神力高了去,在者说了我身不负伤,怎么不行!”
元卿很听话般的站到一边,悠闲的看着我怎么救冰蝉。
这几次三番的下来,也消耗了我不少神力,关键是她能化人来了,脆弱的瘫在桌子边,元卿急忙上前扶起她,我在边上帮忙,他却向我来了一句:“你笨手笨脚的,我自己照顾她放心些。”
妖灵是给冰蝉复原了,她也重新化人了,元卿却把我赶出内室道:“冰蝉身体很脆弱,你太粗心,我不放心。”
说实话我确实够粗心的,要我像女子一般心细的照顾冰蝉,我觉得我是真做不来,清凉地眼眸瞧了他俩片刻,什么也没有说,乖乖地离开,自己找地方住。
冰蝉一来,我睡的地儿就让给她占用了,长平一看,也只摇头,突然来了一句,“你没戏了。”
我损了他一句,“没事,咱俩同病相怜。”
他瞟了我一眼道:“谁跟你同病相怜了,我虽然喜欢灵华君,那也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当他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你就不同了,冰蝉一来,灵华君就把你赶出来了,你说这灵华君总是会有同情弱者的心里,倘若这只冰蝉在利用灵华的同情,一直与他相处,难保她不会趁虚而入,得到元卿的倾心。”
一听这话,我心一紧道:“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长平凑进我问:“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被元卿禁止靠近那只冰蝉?”我点头,他面上隐着一丝变化,又道:“这就对了,说不准冰蝉很快就能捂热灵华君的芳心。”
听长平这般分析,仔细想想冰蝉还与元卿共处一室,我更是心不安,但始终相信元卿做什么事都是有他的道理,绝不会单单与冰蝉相处一段时间就会转而对她动心。话说我这想法是不是太勉强自己!
长平瞅我,面上神色是那么地得意,他悠悠地说道:“我听长素说凡间乱了,王朝换天了。”
我瞅他道:“……真换天子了!”我又唉叹心道:“元卿啊,你这又……说你你不听,凡间真出乱子了。”
他问我:“灵华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笑道:“可能是因之前狈妖,他受了点伤,在加他几天没有休息好,故而……”
长平哦道:“你说说你,在他身边看着,怎么也不提醒提醒他,这等事情怎么能乱来。”他起身又道:“你多劝劝他呀。”
据说我在迷离那段时间,凡间几乎每年都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天灾人祸。
元卿虽说想办法挽救,但始终是斗不过天意,而他被天意反噬,胸前那伤口一直不见好。
说来也并非是元卿的错,实在是王朝天子不得人心,故而有能人夺了他的王朝。
暮色苍茫而降,我踱步在院中,想着长平的话,又驻足在屋外,踱步至樱花树下,在想到底是进去看情况,还是装作视而不见呢!
窗户纸上投影出元卿与冰蝉的身影,他扶着冰蝉,窗户纸上的影子越来越小,他们应该是就寝了。
我手一挥,樱花树下落定一桌酒菜来,走上前,撩衣坐下,正伸手拿酒壶倒酒给自己喝,呈欢不出声的窜了出来,坐下来。
我玩笑道:“幽歌被你气走了!”
幽歌不回南海水府,偶尔也会住在司命府,但并不常住。
呈欢很没趣道:“她走不走关我何事?”
“你这孩子,还生气了……”算了他不想听有关幽歌的事,说了反倒让他不高兴。
当我目子转回手上时,发现呈欢夺了我手中酒壶,丝毫不客气,为他自己倒了一杯,放下酒壶。从我手里拿走的酒竟不还到我手里,我方伸手去拿酒壶给自己倒酒,刚碰到酒壶边就被呈欢一把抓住酒壶把子给领走了。
他夸道:“这酒不错!”说着对着酒壶嘴开喝。
眼看我的酒就快要被他莫名其妙的给咕噜咕噜喝完,我急道:“你别光顾着自己喝,给我留点儿成么?”等我从他手里夺回酒壶时,一掂,很轻,将酒壶慢慢放桌上面,心不悦道:“你说你,怎就不给我留点儿。”
“你俩这是干什么!”身后的元卿看来,“斗酒?”
我扭头望去,见是元卿,他不是同冰蝉睡去了么,怎又出来,做甚么?
他迈步清雅的走来,停在桌子边,拿在手中的折扇被他轻而快速拉开道:“你怎么这样看我!”
我不知道:“我哪样看你了!”
元卿直盯着我嗤笑,呈欢迷迷糊糊抬首道:“你……你……你俩聊,我睡……”话未落便趴桌子上沉沉睡去,一壶酒就将他给喝倒了。
我埋怨道:“不能喝就别瞎逞能,还将我的好酒给喝的一点儿不剩,真浪费我的酒。”
元卿已经将手中的酒壶放桌子上,拿了杯子给我倒上,递给我,我怔住,看他道:“你就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
冰蝉现在是脆弱之躯,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元卿却道:“那是自然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吧,我就不奉陪,先回去了。”语落,转身既走。
他什么意思?
就只出来看一眼么?
我无神地瞅着元卿进了屋,关了屋门,看着屋内的灯光灭了,将目子转回,拿起酒就喝,忍着疼的心是真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