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艳丽长裙的中年妇人,右手里拿着化验单,左手扶着雕花靠椅,全身颤抖。
她横眉立目“啪”的一声,扇了面前的少 妇一巴掌:“你个扫把星,不能生育来我们家干什么!?”
少 妇想解释,一个长相尖嘴猴腮,满脸雀斑的的男子,不由分说也给了她一脚:“他吗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少 妇流着眼泪不停的摇头,想解释什么,但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中年妇人将手里的化验单揉成一团,扔在少 妇脸上:“你个没用的东西,滚出去!从今天起你跟我们马家没有任何关系!一分钱别想分到!”
少 妇悲痛欲绝,捂着嘴跑出了别墅的大门。
四周荒无人烟,只有这一栋靠湖的别墅。她漫无目的边走边啜泣,不知不觉到了十里外的青石县里。
父母在遥远的农村,自己被赶出家门,又身无分文,能去哪里呢。
幸好手机还在身上,她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下了很大定决心,才拨通电话.......
夜色暗淡,冷风扫过无人的街道。她穿着一身单薄的外衣,走进了漆黑的巷子中。
她在一个单元楼前,犹豫了好半天,才敲响了大门。
一个男子,从门内跨了出来,见一个女人蹲在地上,连忙问道:“小晴?是你吗?”声音在颤抖 。
少 妇轻轻地点了点头。
“真的是你!?“男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一把抱住了她。
当少 妇看见眼前的男人的面孔时,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
男子看到了少 妇脸上的淤青,破口大骂,眼角下的刀疤,顿时变得狰狞。
“他妈 的,我去找他们算账!”
少 妇一下拉住了他的手:“南哥!别去了,他们已经不要我了.......”
男子不敢置信:“到底发生了什么?”
妇女痛哭:“我们结婚三年了,迟迟没有孩子,今天去检查,发现我......”
男子惊愕:“你不能生育?”少 妇双手捂脸,啜泣成声。
男子连忙安慰,当再次看见她脸上的淤青时,怒火再次燃起:“这个畜生!我去宰了他!”
妇女抱住男子的手臂:“南哥,你别去!我......不想你有事......“
男子燃烧火焰的心,被温暖的爱意熄灭,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
”既然那个混蛋不要你了,我要你!”他抓住了妇女的手腕,将其带进了屋中。
男子名叫陈南,少 妇则是他的小学同学高晴,也是曾经的初恋。
高晴身材婀娜,青丝披肩,明眸皓齿,全身上下完美无瑕,在外人看绝对是个尤物,可她知道自己的耳朵一大一小, 非常难看,所以她从不带耳环,甚至要用头发遮挡。
青葱年纪,两个人相恋三年,最后因为经济原因分手。高晴就被青石县的富家公子马鹏看上了,他不仅经常缠着高晴,还去家中骚扰。
高晴的父亲好赌,欠了万贯的债务,见有钱人看上自己家的闺女,二话不说就给嫁了出去。
高晴嫁到马家后,身份卑微,常遭受婆婆斥责辱骂。当马鹏发现她耳朵的缺陷后,更家数落,嫌弃,轻则动口,重则动手。
陈南和高晴分手后,始终没有结过婚,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他本想这辈子都孤身一人,以为再也见不到高晴了,没想到还能破镜重圆。
陈南是个地道的流氓混混,只要他出马,就没有要不回来的帐。他有个特殊的毛病,就是一生气起来,脑袋来回晃动,道上的人都叫他摇头狼。
此刻,陈南坐在床上大口喘着出气,青筋暴涨,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脑子里一直想着马鹏那尖嘴猴腮,欠揍的脸。
青石县不大,他和弟兄们在饭店吃饭时,经常能遇见马鹏。一见到马鹏就想起高晴,心中就会泛起一股股邪火,要不是身旁的兄弟拦着,他早就给马鹏活撕了。
马鹏也不是好惹的,家大业大,不说小小的青石县,就连整个石虎城,都有马家的人脉。
高晴坐在陈南的身旁,埋头不语。
过了好久,陈南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打算和父母说吗?”
高晴抬起了头焦急地说道:“不想让他们担心.......我想去医院再复查一遍.......”
陈南走到了自己的衣柜面前,从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破旧的铁盒子,打开后望了很久:“大概需要多少钱?”
高晴想了想说道:“两三千吧。”
陈南咬了咬牙:“你等会,我一会就回来。”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高晴知道陈南的性格,上中学时就经常劫道抢钱,打架斗殴,他这出去说不定要干什么呢。连忙拦住他:“你要干什么去?钱我可以从我妈要。”
陈南摸了摸高晴的头发:“既然你现在跟了我,就不能让你受苦!”说完这句话,他就要往外走。
父母远在农村,在这青石县里她只有陈南了。若陈南这一出去,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该怎么办!?
她脱掉上衣,叫道:“南哥,你回头看我一眼......”
高晴被赶出来之前,刚洗完澡正准备涂护肤品,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陈南闻声回头,看见眼前的这一目春光,愣住了,口干舌燥,嘴唇打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高晴身材圆润丰满,双腿修长,双眼正泛着泪花,柔弱的让人怜惜,再加上陈南已经有十几年没见到曾经的恋人了,此时的情感和欲望就像是开闸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高陈南像是大海中的狂鲨一般,朝高晴扑去!谁知道这种疯狂,里面藏了多少的柔情。
两人躺在床上望着破旧的天花板,高晴张了张湿润的嘴唇:“南哥,以后别出去打架了,好吗?”
陈南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