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被冰天老仙吓得来找掌柜。
“不…不…不好了,掌柜的。”
“什么事这般慌张?瞧你这出息。”
“您不知道。我们店今早来了一位客官…”
“那又怎么样?我们店不天天来客官吗?人家来住店,有什么好稀奇古怪的,你是没见过还是听过?”
“不不不,小的是说…说…说…”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瞧你说话,结结巴巴的。有屁快放,这么冷的天,老爷我还要出去找小娘子暖和身子呢。”
“您就别找什么小娘子了,老爷你要去找小娘子,你这店就没了。”
“什么!谁敢拆老爷我的店?”掌柜愣住了。
“谁敢?就我说的那新来的住客,他…他…他就敢。”
“说,怎么回事。”掌柜的一把揪住了小伙计。
“是这么回事。那位新来的住客呢,她不是人。哎哎哎是妖怪。”
“胡说,哪来的什么妖怪。”
“真…真的。那妖怪不穿衣服,全身上下除了脑袋都是冰,距离她三丈开外都能被冻死。还还还有…有…有。女妖不知道哪弄来些男人的那玩意儿,要小的给她煨纯了吃。还说要吃掌柜您的。”伙计为了让掌柜重视,添油加醋。
“我呸!带老爷我去看看。”
“千万别。依小的看,还是赶紧报官,让官差来抓得好,晚了都让这女妖给跑了。”
“好好好吧!你小子在…在…在这看着点,老爷我这就去报官。”这下轮到掌柜说话结巴了。
一个多时辰后,掌柜的把官兵引来。
衙役们在捕头的带领下,冲进了客栈。
因掌柜的在衙役们面前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将冰天老妖说得神通广大,导致衙役请来胡天海的兵马前来相助。
领兵的不是别人,正是曾宝与何马。
衙役进了客栈,部队在外面进行包围。
衙役们一进客栈,那伙计就迎上前来。两个捕头问了几句,便由伙计带着,冲向冰天老仙的客房。
到得房前,众衙役将门踢开冲将进去,不想里面空空如也,不见有人。这可把两个捕头惹恼了,转身对着小伙计就是一脚,直踢得伙计五脚朝天大呼冤枉。
“草你奶奶的,慌报案事。带走。”捕头一发话,众衙役将伙计锁上,不由分说往外拉。
可怜那伙计,呼天抢地直呼冤枉。
衙役们哪管这些,像拖死狗般将伙计拖了出来。掌柜见着,欲上前问个明白,不想亦被衙役们锁上往外拖。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妖怪呢?”曾宝上前寻问。
“哪来什么妖怪,净瞎报案,唯恐我广宁府不生乱子。”一捕头作答。
“军爷,军爷行行好,替我在官爷他们面前说句好话,让他们放了我等。”打曾宝他们面前过,掌柜和伙计向曾宝和何马讨援。
“军政不一家,按说我也不好干预衙门里的事。要不赏我个脸,这事就算了。衙门的兄弟也辛苦,要不问他们讨点辛苦费犒劳犒劳大家便是。”何马替掌柜和伙计求情。
“得。你们两个好有面子,连何大爷都为你们求情。也就是看在两位军爷的份上,不然拉回去治你个慌报刑案,关牢里去。这下可便宜你们那,出点银子犒劳一下兄弟们便是。去!”
捕快放了掌柜的和伙计,顺便踢了掌柜屁股一脚。
掌柜让伙计拿来银子,哭笑着给捕头送了过来。
“他奶奶的,就这点?没看见还有两位军爷的人马?这么多兄弟跑你这来捉妖怪,请个法师也不止这么二三十两银子吧?”
“这…这…。官爷,军爷,小人这店营生不好,确实拿不出…”
“去去去!少在我们面前哭穷。兄弟们,上家伙。”一捕头发话,众衙役又上前来拘拿掌柜,吓得他赶紧让伙计再拿银子来。
如此反复多次,在得了二百多两银子后,官兵们这才扬长而去。
“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个坑人货害人精。”官兵们一走,掌柜的就骂起伙计来。
曾宝他们与衙役们分了手,各回各府。
得了银子,也不急着回都司了,在路边找了家青楼,分了些银子让士兵们自个儿吃喝玩乐去,约好时间集合,便进窑子里逛去了。
“哟!两位军爷大官人,好久不来我这,可把我们这的姑娘们都给想死了。你看你看,姑娘们都害了相思病似的,一个个瘦成这样。我的军爷哟,你们好没良心。”
老鸨见曾宝和何马来,立马像苍蝇见着了臭屎般飞身而至,在曾宝和何马身上乱摸。
一群粉黛亦是娇喘着围将过来,这个粉拳打一下,那个小脚勾一下,直弄得两位军爷兴奋不已,各自搂着一个去了。
何马在房间里和青楼女子打得火热,完了兴意未犹,欲再行风雨,却有人敲门。
“什么人这么不晓事。”何马骂骂咧咧起身,却听是曾宝的声音。
“何马兄弟还没尽兴呢?都出来这么久了,赶紧回去,不然胡大人生疑怪罪下来,可不得了。”
好得曾宝提醒,何马无可奈何起来,将衣服穿好,开了门和曾宝一块出去。
这个时候,兵卒们也差不多都回来了。
曾何二人行至堂前,老鸨又来问长问短,什么玩得高不高兴,姑娘侍侯得舒不舒服,说什么今后常来云云。
两个人边与老鸨打情骂俏,边往外去。
走出了青楼大门,只听见楼内又有人与老鸨淫笑说话。
“那是自然,舒服得很。至于常来嘛,怕是不行,营里面管得紧。”
曾宝一听觉得奇怪,回头一瞧,看见和老鸨说笑的,是两名壮汉,看穿着像军营中的人。
“哥哥,这两个是什么人?看上去有几分像军营里面的。”何马冲曾宝咬耳朵。
“问问去。”
曾宝和何马仗着手下有兵,来到那两个人面前。
“喂!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何马喝问。
“我们是什么人关你鸟事?少他妈的在爷爷面前瞎咋呼,爷爷不吃这一套。”
“吆呵!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兄弟们,给我拿了。”曾宝发令,众兵卒上前就要拿人,无奈武功不济,竟被这两个人打得东倒西歪,近不得身。
老鸨见状,吓得连连尖叫,青楼女子们更是吓得到处乱窜,四处躲藏。
一时间,楼内的东西“叮叮当当噼里啪啦”响成一团,老鸨在一旁求爷爷告奶奶急得直跺脚。
“哎哟喂,求求四位军爷快快住手。都是吃军粮的,莫要再打了。”
老鸨的话还真管用,曾宝和何马一听对方也是吃军粮的,便想到了风云幻的部队。同样,对方也住了手,双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你是谁的部下?”曾宝问其中一个壮汉。
“你又是谁的部下?在此多管闲事。”
“我们乃辽东都司胡总兵手下将官。你们是谁?”何马回话。
“我们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们两个。我们是当朝驸马风云幻的部下,爷爷我叫时金虎,他叫游锐。我家游兄弟今儿个不开心,我带他来寻乐子,却让你们两个饭桶给搅了。真他妈的晦气。”其中一汉子满脸怒气作答。
原来,这两个人却是时金虎和游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