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介意,是假的。
傅寒也介意的,但他没办法,他舍不得这次难得的机会,他更想得到鹿饮溪。
“鹿饮溪,我不想编那些虚伪的话来骗你,我十分介意,但我这辈子困在你的牢笼里出不来了,你得救我!”傅寒也朝她伸出手。
过了好久,鹿饮溪也没回应,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就在傅寒也要垂下手的那一瞬间,鹿饮溪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进门。
“等下!”鹿饮溪又把人推出去门外,“你下楼买点需要用到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作为成年人,傅寒也自然懂得。
鹿饮溪本来还想再考虑考虑,现在想想,何必呢,男女之间那点事,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
和段初霁终归是没任何可能了,傅寒也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
有多少人能爱她十年不变心?光这份深情,他就已经赢了。
傅寒也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鹿饮溪已经进浴室泡澡了,留着逢的门,他一眼便懂了她的意思。
傅寒也进到浴缸里后,鹿饮溪就躺在他身上,两个人亲密叠合,倒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难为情。
“傅寒也,你到底在执着什么?你想清楚了?”鹿饮溪问他。
傅寒也一只手臂搁在浴缸边缘,另一只手环抱在鹿饮溪胸前,带着泡沫的掌心不安分地摸着她的柔软。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有什么优点,就被你迷到现在,包括你的胸我也才知道大小!”傅寒也觉得自己指不定有点什么大病,以他的身价,完全可以找到比鹿饮溪更好的。
但他就是喜欢鹿饮溪,没有理由,非得说一个,那就是见色起意。
傅寒也挺能忍,虽然手不安分,那里摸摸这里摸摸,但并没有在浴缸里碰鹿饮溪,他觉得这样容易滋生细菌,对她不太好。
到了床上,傅寒也依旧不着急,而是问鹿饮溪:“真让我进去?进去了你就是我老婆了,明天就领证!”
“随你!”脱都脱了,摸也摸了,还说这些,迟早要结婚,鹿饮溪也不矫情了,拆了一盒套取出来一只扔给他,“戴!”
枪都要走火了,还搁那装绅士。
傅寒也接过来看了下,又把东西塞回鹿饮溪手里,“你帮我一下,这玩意儿我没用过,不会!”
鹿饮溪瞥了一眼,心想果然男人都不是东西,只顾自己爽不顾后果,实际上她也不太会,段初霁基本不用这东西。
傅寒也突然拽了一下鹿饮溪的胳膊,猝不及防,鹿饮溪跌在他胯下,他说:“你别想歪了,我平时不玩女人,洁身自好!并不是不做措施就干那事!”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傅寒也是第一次,他没有过性经验。
并不是没戴过,他是根本没体验过。
“又没证据,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叫我帮你戴的!”再说了,傅寒也看她的眼神可不干净,鹿饮溪觉得他早就将自己视奸了N遍。
鹿饮溪研究了半天才帮他戴好,尴尬死了,搞得好像她很着急要似的。
傅寒也比她淡定多了,气定神闲。
没吃过猪肉,他也见过猪跑,没经验丝毫不影响他发挥,男人在这方面总能无师自通。
鹿饮溪本以为男人那玩意儿都一个样,用起来感觉应该也差不多。
但傅寒也带给她的感觉和段初霁完全不一样,人与人之间到底是不同的。
傅寒也非常顾及她的感受,每换一个姿势,总会先询问她这样会不会让她不舒服。
鹿饮溪真的全程都被他照顾着,没有一秒钟是不舒服的,一直飞起没有掉下来过。
高潮迭起,大抵就是如此。
“傅寒也,我们结婚吧,不要订婚了。”这是结束后,鹿饮溪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财大器粗,人帅活好,这个老公我没理由不要!”傻逼才不要,不要的那都是电视剧里头。
傅寒也就是电视剧里那深情帅气又多金的男二,除了女主不要他,别的女人都想要。
鹿饮溪又不是那少脑子的女主,男主虐她千百遍,还非得对男主如初恋。
就像张霓苏说的,让爱情见鬼去吧。
“鹿饮溪,我这么多年的积蓄都给你了,你得补偿我!不行,你得再让我来一次!”
傅寒也再次欺身而上。
鹿饮溪说傅寒也,你吻我,别只顾着上。
傅寒也说我怕你上不来气,晕过去。
斯文败类。
……
原本说好的订婚,因为鹿饮溪再度改口,又回到了最初的打算,直接结婚。
鹿饮溪不想再给自己和段初霁留有余地。
傅寒也对鹿饮溪也是真的好,为她定制的婚纱,礼服,钻戒,价值超千万,甚至给张霓苏准备的伴娘服都预留了好几套,每套价值不菲。
不愧是豪门。
鹿饮溪家里对傅寒也满意得简直不能再满意,恨不得让他们原地就结婚。
最早她父母对段初霁就不喜欢,痞里痞气,心思不单纯。鹿饮溪为了段初霁和家里闹得很僵,后来大学毕业跟他去了A市。
两人也好了很多年,段初霁起初对她真的是很好的,特别宠溺。
但后来她们变成那样,谁也想不到。
鹿饮溪以为他们会在在一起一辈子,从未想过会有分开的那一天。
只能说世事难料。
你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吗,不。
在鹿饮溪和傅寒也结婚的前一个礼拜,出事了,很大的事。
鹿饮溪接到张霓苏的电话,听到段宇澍没了,当场就晕过去了。
醒来以后,连夜赶去了A市。
是傅寒也陪着去的。
鹿饮溪怎么也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孩子说没就没了,一时间,愧疚,自责,通通涌上心头,但她愣是一滴都没掉。
情绪不外露,最是叫人担心。
傅寒也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不要憋着,难过就哭出来吧,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也无法和你感同身受,但我希望你好好的!”
鹿饮溪闭上眼睛,这些年她已经习惯把情绪藏在心里自我消化,除了张霓苏让她放肆地哭出来,再也没有人告诉她你该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