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市中心,具体地址只有鹿锦顾知道,我们没看过房子,不过那地方是你小叔找的。”任纾挽不像易言纪,很好心地给她介绍了一下,顺便不忘提起她小叔功不可没。
“你们搬家那天我能来吗?”秦安冉虽然这话是对着任纾挽说的,但是她心里清楚,在这三个人中间最有说话权的是鹿锦顾,其次是易言纪,只要有他们两个在的地方就没有任纾挽说话的地位。
但是任纾挽显然没意识到这件事,“可以呀。”她笑弯了眼睛对着秦安冉说道,“如果你能来帮我们搬东西就更好啦。”
秦安冉暗戳戳地看了一眼易言纪,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觉得他是同意了,便笑了起来:“好呀。”
终于痛快地玩了两天,第三天,易言纪打电话通知了搬家公司的人,让他们过来运家具和行李。
虽然嘴上说着要秦安冉帮忙,但是毕竟是客人,又是女孩子,自然是跟任纾挽一样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站在旁边看戏就好了。
新家比原来的地方小,不过好在便宜,客厅跟房间差不多大小,搬家公司的车上有一半的东西都是任纾挽的书架、电脑、书桌、书和衣柜,放下这些东西后,再加上一张床,几乎就没有空余的位置摆放别的东西了。
易言纪和鹿锦顾的房间就比较空旷,他们的家是在三楼。
鹿锦顾和易言纪的房间呈暗调,任纾挽的就是粉白色,秦安冉还注意到,鹿锦顾的情绪似乎并不怎么好。
“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吧。”然而任纾挽没有发现鹿锦顾的情绪,还兴致勃勃地提议。
易言纪看了鹿锦顾一眼,其实在场的除了任纾挽,易言纪和秦安冉都发现了鹿锦顾状态不佳,易言纪淡淡地说道:“今天就算了吧,大家都累了。”
以往一向支持任纾挽的秦安冉也难得地拒绝了:“先在家里安安稳稳待几天吧,我还没参观够呢。”
说起这个,任纾挽的兴趣又被提了起来:“那好吧,今天就不出去吃了,我们在家里弄自助火锅吧!刚好餐具也带来啦,言纪会弄吧?”
这个没办法撒谎,易言纪老实地点了点头:“会。”
“那就麻烦你啦。”任纾挽笑嘻嘻地说,“这附近好多商场,我跟安冉去逛逛,你们做好饭打电话给我哦。”
“我也要出去一下,晚上就不回来吃了。”鹿锦顾突然说。
“要出去吃也要叫上我们呀。”任纾挽冲动地说,后知后觉地发现秦安冉在背后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鹿锦顾的脸色不怎么样,任纾挽一根筋的脑袋想不出来鹿锦顾为什么不高兴,说:“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我有急事要回一趟老家。”鹿锦顾摇摇头道,“车票已经买好了。”
看来是十分紧急的事情了。任纾挽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秦安冉问。
鹿锦顾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新的钟表,现在还是早上十点,他思考了一下:“大约是晚上十点多吧。”
除了秦安冉,任纾挽和易言纪都知道鹿锦顾的老家离这里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坐大巴远比打车要便宜,每班的大巴都是中午十一点开。
应该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任纾挽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便说道:“那我们中午随便吃点,等你晚上回来了,我们再一起吃火锅?”
“好。”这次鹿锦顾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并且让秦安冉感到欣喜若狂的是,他对着秦安冉说道:“今天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吧。”
四个人约定好之后,就奔着各自的目标去了,不同的是,在即将出门时,秦安冉大姨妈突然造访,肚子疼的不行,没法去,任纾挽只好叫上了其他人一起去。
“啪”地一声,门一关,家里就只剩下了易言纪切菜的声音,伴随着秦安冉肚子的阵痛,她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了沙发上。
因为是冬天,寒风的侵袭让她的肚子着了凉,更加难受,在加上在这个新家,暖气什么的都还没有安装好,即便是关上了门窗,也还是冷嗖嗖的。
大概侧着缩了十几分钟,易言纪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热水袋,他看了看已经睡着的秦安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热水袋塞到了秦安冉怀里。
没想到秦安冉碰到热水袋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抓住,转了个身,终于不再是蜷缩着的了。
十点五十三分。
鹿锦顾在车站门口随便一家面店吃了份炒面,擦了擦嘴,嫌弃地倒掉了剩下的部分。
他不过吃了一口,就再也不想吃下去了,明明是炒面,却又黏糊糊的,像是没熟似的,他忍着恶心吃掉了半份,勉强填饱了肚子,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上了巴士,伴他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黑色的包,里面放着几叠成捆的现金。
十一点多一点点,还在疯狂逛商场的任纾挽接到了易言纪的电话:“饭快做好了,你赶紧回来。”
任纾挽为难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四五个叽叽喳喳的男女,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今天中午吃什么,她回过头来委婉地拒绝道:“应该是回不去了……”
“啪”地一声,易言纪挂掉了电话,任纾挽不安地跟着已经商讨好的小团伙一起去吃火锅,心里觉得十分抱歉。
家里,易言纪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换着台,他身边是盖着毯子安稳地睡着觉的秦安冉,她怀里的热水袋不知道被易言纪拿过去充了多少次电,现在又在冰冷的边缘。
幸好,在热水袋彻底变凉之前,秦安冉醒了过来。
“任纾挽呢?”秦安冉起来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任纾挽的身影。
“她在外面吃,不回来了。”易言纪掩去心里的空落落的感觉,面上的表情略带柔和,“饭做好了,可以吃了。”
“哦哦。”听到易言纪的声音,秦安冉有些尴尬,因为在三个人中她总是下意识地忽略易言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