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太极殿。
“陛下,此去办公务,臣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但临行前,臣有个不情之请。”秋令辞四肢拜服。言语恳求。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跪安吧。”陛下神色难辨,目光幽深。
“臣活了二十四年,唯此次想任性一把,求陛下成全。”秋令辞坚持己见。
“哦,说说看,有什么值得秋爱卿心心念念。”
“臣请陛下赐婚。”
“谁?若是不过分,没准儿朕会成全你。”言语中敲打和警告让秋令辞捏了一把汗,帝王一怒,伏尸千里。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死就死吧。
“您的外甥女。”秋令辞决定投石问路。
“朕的外甥女很多。”
“兰陵郡主。”
“大胆!跪安。”
“陛下,求您成全臣的一片深情厚谊。”秋令辞神情认真,一板一眼。
不像作假,但他之前一直和山阴公主掰扯不清,再加上树敌太多,陛下可不想外甥女受牵连。
“跪安!”冷冰冰的语气毫无波澜。
“喏。”底线已经知道。
秋令辞刚请赐婚不久,玄宸就知道了。他面色冰冷,望着窗外飘扬的雪花一言不发。
刘平知道主子已经很生气了。但他一贯如此,越愤怒越冷静。
秋令辞出得皇宫,心情郁闷。他心口闷得慌,急于想发泄出来,于是他来到酒肆。就有衣着清凉的胡姬主动依偎着。
都是成年男女,都懂,两个人半搂半抱,来到后间,这里有寝房。
很快坦诚相见。胡姬胸脯高耸,体态丰满,肌肤白腻,诱人犯罪。
两个人就势倒在铺塌。胡姬伺候人很有一套,直把秋令辞伺候得身心舒坦。
但他的心从头至尾苍凉一片,除了生理需求,完事后,他扔下一锭银,漠然离开。
他想去采购一些东西,但不知道需要买些什么,就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大街小巷。一个蒙面婢女拦住了他。
她打着手势。秋令辞记性好,认出她是向姑娘的姐姐。连比带划,秋令辞猜出来一个大概,她妹妹被人绑走了。
本来他不想管,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跟着哑女去了小宅子,看有无蛛丝马迹。
结果发现了端倪,因为山阴公主属下有个爱好,作案后喜欢扔一朵绢花,小巧玲珑的不注意根本看不出。
原来是山阴公主。此为何?这个老女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向姑娘的死活和他无关,但能给老太婆添添堵挺不错。
他叫来陈乙吩咐了一番。陈乙对向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秋令辞倒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此时此刻的向姑娘正饿得前胸贴后背。而山阴公主则是在温暖如春的奢华大厅内享用美食。
她一边欣赏向姑娘的狼狈,一把语调阴冷的问到:“说吧,你和小秋儿什么关系?你和他到了哪一步?”
向姑娘傲气凛然“我爱他,和他无关。”
“哈哈哈哈,好一个爱他和他无关。来人。好好伺候这位美人儿。”
“你敢!秋公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孤不在乎,孤是先帝血脉,放眼大陈,能要我命的还没有出生。”山阴公主阴恻恻的说到。
一群大汉赤身luo体的来到大厅。山阴公主浑不在意。
而向姑娘则是羞耻心到了顶点,她一贯是大家闺秀,哪见过这个阵势。
一个大汉笑嘻嘻的撕扯开她的衣裙,看着冰雕玉琢的女儿家身子,喘气如牛。
向姑娘吓得大声嘶吼,“你们抓错人了,秋大人到心上人根本不是我,我是单恋。”
“哦,是吗,晚了,抓错人了也无所谓,这是我的规矩。”
“他的心上人是兰陵郡主。”向姑娘不得不抛出杀手锏。
“放屁。那个病秧子,小秋儿会看上她。”山阴公主可不好糊弄。
“她可不是病秧子,人家美若天仙,倾倒众生。”陈乙带着人埋伏在外面,听向姑娘毫不犹豫出卖了主子的心上人,就有一种愤怒感。
他以前觉得向姑娘美的不食人间烟火,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他出身江湖草莽,喜欢快意恩仇,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下属用眼神示意怎么办 ,他就说再等等看。反正大头领又没有明令怎么怎么样。
“是吗?美若天仙?和孤比如何?”山阴公主年轻的时候的确算是一个美人儿。
听她如此相问,向姑娘忘记了恐惧,忍不住大笑三声。“就凭你?即便是你容貌最盛的时候,也难敌人家一根手指头。”
这话有挑拨离间的成分,但也不算夸张。珉璇很会长,把父母优点全部吸收。
“是吗?”山阴公主语气平静,但隐隐约约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架势,熟悉她的都知道,她愤怒到了极致。
“是。”向姑娘再接再厉,她希望山阴公主马上摁死珉璇,这样才消她心头之恨。
“好好伺候这位多嘴多舌的美人儿。”几个大汉早就对她蠢蠢欲动,得到指令,迫不及待的上前。
他们祸害过的女人不少,都是山阴公主想象中的情敌,祸害完毕,还要杀人诛心,扔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
“你们干什么?我已经说清楚了呀。”向姑娘慌的不知所措。
“你嘴臭,帮你洗洗。”山阴公主的声音远去。
陈乙闭上眼,似在救或不救中间徘徊不定。想了想,他决定救人,但是从今以后远离这样的女人。
向姑娘的衣裙已经撕开。大汉们好心的喂了她一粒药。让她不那么痛苦。
她双腿被分开。为首的大汉,几乎是急不可耐的俯身而上。
疼痛传来,向姑娘又抓又弹,大汉一直未能得逞。
陈乙一挥手,几把飞刀射进大厅。大汉们一惊,也不管赤身luo体,急忙拿起武器严阵以待。
陈乙趁乱抱起不着寸缕的向姑娘。烈性春药让向姑娘已经控制不住的低声呻吟。她扒拉着陈乙的衣服。
陈乙掰开她,她又来拉扯。看她双目赤红,显然已经发作到了极致,再不救,就有性命之忧。
没办法,陈乙只好带她来到自家小院。三两下拔掉衣服,两个人就势缠绕在一起。陈乙发现向姑娘居然不是处子之身。
云消雨歇。向姑娘才发现和自己痴缠的居然是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陈乙。
她一耳光扇过去。“好你过登徒子,居然敢占本姑娘便宜。本姑娘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
“得了吧,本人才是黄花郎,而你早就不是处子。”陈乙本就对她鄙视,现在被扇了一巴掌,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从来只有他揍别人的。
“你欺负我,秋公子不会放过你。”向姑娘拿着鸡毛当令箭。
“哈,告诉你,就是公子让我来的,救你不过是率性而为,目的就是给山阴公主添添堵。你死你活和公子无关。”陈乙也是一个毒舌男。
“你放屁,秋公子不会这样对我。不会。”向姑娘几乎是歇斯底里,情绪完全失控。
“爱信不信,穿好你的衣服,立刻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陈乙也算是秋令辞的左膀右臂,一直深受宠信,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女人看不起他了。
“公子,山阴公主恐对郡主不利。”陈甲忧心忡忡。
“和我有关系吗?既然他们看不起我,我也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从现在起,她的名字休要在再我目前提起。”秋令辞泄愤一样脱口而出。
“喏,属下知道了。”放下了也好。这人啊就是靠着一股子执念活着。没了执念,才会天宽地阔。
“收拾收拾,晚点出发。大雪封山了就不好办了。”沉默良久,秋令辞低声吩咐到。
与此同时。大腹便便的崔溶溶顶风冒雪来到了玄都观。
这里住着一个奇人,据说他是催眠大师,让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说出真话,可是要价不菲,一百贯。崔溶溶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