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北齐大军被困在峡谷中三天三夜,弹尽粮绝,正准备殊死一搏之际,咱们左卫将军樊将军带领数万玄甲军从天而降,解救了北齐大军,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广升茶楼内的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好!好!”台下看客一片喝彩声与鼓掌声。“要不说,咱们的玄甲军就是威武,”“可不是,玄甲军可是晋王爷带领的,晋王爷可是战神,强将手下无弱兵。”
茶楼雅间,萧栾望着楼下激昂的人群,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慢慢品着。不一会儿,进来了两人,一人面对萧栾而坐,一人坐在萧栾下首。“看来贵国晋王爷在百姓中声望不是一般地高啊。”萧栾一边悠悠说道,一边为来人添了茶。“晋王爷战功赫赫,自是受百姓爱戴。”坐在下首之人正是上次与萧栾碰面的刘允礼,而对面所坐之人正是其父魏国公。萧栾不理会刘允礼,呷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你们那位恪王殿下作如何想?”刘允礼识趣地没有接话,对面席地而坐的魏国公品了一口茶,顾左右而言他,“这明前龙井产自江浙一带,口味上佳,清新自然,在北齐怕是难得,萧世子可真要多尝尝。”“多谢魏国公盛情,不知庄大家的山居图您可还满意,临出发之时父亲特意叮嘱我来拜访您,当年若是没有您的相助,父亲断不能从东盛平安归国。”东盛、北齐、南楚三国鼎立之时,各国便有交换质子,以维持相互平衡的传统,北齐摄政王和南楚先皇都曾在盛京城为质,萧栾少时也曾在南楚做过质子。“劳摄政王挂念,不知你父亲身体可好”魏国公表情中透着殷切“父亲身体十分硬朗。”萧栾答道, “这次东盛出兵助齐,多亏了魏国公从中周旋,父亲也来信言明愿意倾力帮助魏国公,帮助恪王登上大位。”“萧世子严重了,储君的人选,我国皇帝陛下自有主张”魏国公没有正面回答。这个老狐狸,果真狡猾,萧栾心里想着,接着说道,“来日若是魏国公需要我北齐相助,我们定当出力。”“多谢萧世子,萧世子,请品茶。”刘允礼看着其父脸色,自然地为两人续上了茶盏。“萧世子,老夫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允礼,陪陪萧世子。”为掩人耳目,魏国公先行离去,萧栾和刘允礼二人起身相送。“萧世子不必介怀,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是朋友”刘允礼笑道。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一楼台上正在上演着《牡丹亭》游园惊梦一折。萧栾转过身,推开窗户,站立良久。刘允礼看萧栾一直站在窗前,走近过去,却发现萧栾眼一直盯着某一处,顺着视线望去,取笑道:“世子殿下站了老半天,我还以为是今日台上演得太精彩了,却不想世子原来是在看花啊。”刘允礼心想,原来这萧世子也是和自己一般喜欢美人的主。萧栾不接话,沉思许久,刘允礼见状,急忙道:“若是世子殿下您看上的是其他的女子,愚弟保证给您安排送到府上,可这位我怕是无能为力了。”萧栾面露疑惑:“听此话,你认识对面那位女子?”原来对面雅间看戏之人正是苏容,珊瑚依旧一如既往地跟着她。“这女子姓容,是晋王的一名姬妾,常来此听戏。晋王府里多年未曾进过人,可没成想这女子竟是个例外,而且晋王极其宠爱她,听闻还专门为她搜罗厨子,只为了做她爱吃的楚菜。”“哦?晋王是从何处得到这名女子的?”萧栾追问到。“听闻这女子原是马戏团里的一名舞姬,合了晋王的眼缘,纳入了晋王府。”“原来如此。”萧栾心里有所怀疑这女子的真实身份,回到了四方馆,便命人前去查证。果不其然,听得侍卫禀告,萧栾更坚定心中猜想,这一招李代桃僵姜子洲真是用得天衣无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