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妇人朝南宫客扔私物,这让他感到羞耻难当。与此形成相比的是,天气倒是不错,竟然出了太阳。
监斩官坐在临时搭建的监斩台上,直等时辰到来。
用来计算时辰的香一缕缕燃落,终于烧到了尽头。
随着最后一缕烟灰落下,监斩官扔下死刑令牌,起身宣告行刑。
刽子手上来,架起南宫客就要行刑,不想有兵卒来报。
“报大人,大元帅听闻有女真要犯问斩,差小人前来相问。”
“停。”监斩官先喊停刽子手,又问了前来报信的兵卒些话,完了将兵卒打发了回去。
旁边一官史言道:“军政不一家,元帅大人要过问,大人就让他过问吗?”
监斩官犹豫了一会儿,举棋不定,最后还是决定先放人。
就这样,南宫客又被押回大牢。
县衙内,县令县丞等人正与一人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京城率兵而来的朝鲜大元帅李玄英。
“大帅率大军而来,不知是为何故?”县令相问。
“怎么?你们离中国这么近,竟然不知道大明派兵到了辽东?圣上远在京城,尚且得知边境大事。”
“大明派兵?他们想干什么?侵略我国?”
“这倒不是。据可靠消息,明朝皇上派兵,目标是奴儿干女真人,说要重建奴儿干都司。”
“这么说,明朝是要打压女真力量咯?看来,明朝皇上很不信任女真人,怕他们造反吧?”
“我们也不喜欢女真人,他们扰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县丞插了一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明竟然有意打压女真,必然有求于我。皇上决定趁此机会,一鼓作气,与明军两面夹击,彻底剪除女真威胁。故皇上让本帅领兵十万,前来准备。”
正说着,监斩官前来报告,说南宫宫已押回死牢,请求发落。
李玄英一听,哈哈大笑,说了声“机会来也”,便让人带着自己去见南宫客。
再说李满柱左等右等不见南宫客回来,偏偏冰天老仙的食物断供了,时不时毒瘾发作般咆哮哀号,闹得不可收拾。
无奈,李满柱只好将焦三找来。
“粘割三,南宫客怎么还没回来?你可有他的消息?”
“回大人,小人没有他的消息。只是…”焦三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他走的时候,说…说…”
“他说了些什么?快快说来。”
“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小人觉得他,好像对大人有所不满,还有兀颜将军和大智星。他说在这里受排挤,走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果真这样说过?”
“小人不敢保证。南宫将军当时说话声音小,只是觉得好像是这样说的。”
“我就说南宫有异心。大人,我没说错吧?”兀颜宏木借火浇油,兀颜巴哈亦连声附和。
“难道他投靠朝鲜了?”李满柱自问,又自答道:“不可能,没有理由呀?朝鲜人恨透了我们女真,就算他投靠朝鲜,人家也不会收。”
“可惜董山和凡察不乐意和我们合伙,他们都想争领导权。把他们叫来商讨建国大事,没商议出个方案,反倒发生了争执,还差点打了起来。要不是兀颜宏木技压群雄,后果不堪想像。”兀颜巴哈长叹摇头。
兀颜宏木:“太不争气了。正是女真人不团结,才让大明利用,让我们各自孤立难成气候。”
见几位头脑没什么再问,焦三拱手告辞,回到自己的值守岗位上去了。
焦三的岗位是一处暗哨,三个人轮流值守。
“你怎么就来交班了?这不还差二个时辰吗?”岗哨内的士兵见焦三来换岗,既高兴又感到奇怪。
“听说你不大舒服,我早点来替你”
“谁说我不大舒服的?哦…哦哦…,我是不大舒服。昨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头痛脚痛小弟弟也痛。你来得正好,真是我的好兄弟。”值班士兵一边拍后脑勺,一边叫起痛来。
焦三知道他是假装的,目的无非是好早点离岗偷懒去。
焦三:“下回我有什么事的时候,你也得替我顶顶岗。”
“没得说。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士兵洋洋得意,早早离开了岗位。他刚离开不多一会儿,就钻进个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身材矮小却又身手敏捷的鲁小龙。
“兄弟,可有什么情报?”
“先坐下,我慢慢告诉你。”焦三倒是不慌不忙,将建州卫的事说将出来。
“李满柱请来了一个叫冰天老仙的奇人。这个冰天老仙,是兀颜宏木的师叔,武功奇高,便是兀颜宏木都打不过她。”
“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无人能敌这个冰天老仙?”鲁小龙眼珠直转。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除掉此人。”
“除掉他?三哥你有什么办法吗?”
“冰天老仙虽然武功奇高,但她有一个怪癖。”
“什么怪癖?”
“她喜食男人的命根子,据说是为了修炼什么‘冰天神功’。我倒是有一计,可除此人。”
焦三歇了口气接着道:“冰天老仙要食用男人的命根子,势必会导致她成为李满柱的累赘,因为这意味着李满柱要大量供应那玩意儿满足冰天老仙。试想,李满柱上哪去弄那么多男人的淫物给她?短时间内也许还行,时间久了肯定做不到。”
“三哥的意思是说…”
“是的。冰天老仙的这一怪癖,早晚会让李满柱嫌弃,从而反目为仇。李满柱是个精明的人,他要成就女真建国的大业,哪会花大代价白养一个怪物?冰天老仙的供养代价越大,李满柱就越想指使她有大作为。哪个野心家会瞎投资呢?”
“三哥分析得对。三哥的才智,真是让我自叹不如。说下去。”
“我已经授计南宫客,让他在李满柱面前阐明冰天老仙的隐患问题,并敦促李满柱要物尽其用。李满柱差南宫客去朝鲜取男人的命根子去了,到今天都快一个月了,竟然还没回来。依我所见,南宫客可能出了事被朝鲜人给抓了,不然凭他那绝世轻功,不消半月就回来了。”
“我知道了。南宫客取朝鲜男人的命根子,必然会惹怒朝鲜人,使得朝鲜人发兵讨伐女真人。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鲁小龙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