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霓苏又重新拾起了酒店试睡员的工作,总是这么无所事事,怕是真的要变成废物,就连鹿饮溪都已经找了工作。
在季鸣洲出差的这段时间里,张霓苏隔三差五地就和魏久棠在一起,她在哪家酒店试睡,他就在哪。
但最刺激的还是在办公室,可以喊司彤月来收拾。
季鸣洲回来后,张霓苏就收敛了,不再和魏久棠见面。
魏久棠也很配合,没有和她联系,每天下班就早早回家了。这么规矩,就连司彤月都看不懂了。
这天晚上,魏久棠在床上甚至还主动去撩司彤月。
“老婆,你平时是怎么解决的?”魏久棠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有想象过我在你身上的样子?”
司彤月被他突然的亲近弄得十分不自在,缩了一下脖子。
魏久棠翻身压在她身上挺了挺腰身,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我帮你找几个男人吧?”他倾身下去,贴着司彤月的耳朵,声音低沉又磁性,又说了些十分下 流的话,“你看看你,这样都有感觉!”
魏久棠的手伸到她下面,摸了一把,然后擦在司彤月脸上,冷声道:“贱!”
即使魏久棠说得如此下 流,可司彤月确实被他撩到了。
魏久棠就是要逼她出轨。
所以,往后的日子里,夜夜撩她,在她耳边一声一声的老婆,叫得跟真的似的。
魏久棠低估了司彤月的心理承受能力,她不仅忍下来了,并且十分享受和他玩这种游戏,毕竟之前他根本不搭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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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段初霁的儿子过生日,大摆宴席,魏久棠和司彤月一块出席了。
人群中,张霓苏抱着段宇澍格外扎眼,在孩子出生的几个年头,她抱孩子的次数甚至比鹿饮溪还多,因此段宇澍总喊她妈妈。
魏久棠过去的时候,段宇澍扑到他怀里要他抱抱,稚嫩的声音喊着爸爸抱抱。
两人有说有笑,像极了一家三口,司彤月脸都绿了。
而后,张霓苏将段初霁叫到一旁单独谈话。
段初霁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鹿饮溪了,心情不免有些郁闷,鹿饮溪不愿见他,也不来看孩子,真的狠心。
“段初霁,饮溪当年生小宝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没熬过来!小宝长得太像你了,她时常看着看着就哭了,后来变得不太亲近小宝!”看着鹿饮溪内心日日夜夜地纠结,撕扯,张霓苏心里也不好受。
爱之深恨之切。伤她最深是她最爱。
“谢谢你这几年对她的陪伴还有对小宝的照顾,不然我无法想象她独自一人会怎样!”段初霁抹了把鼻子,眼里通红。
“当时饮溪是没有求生意志的,她爱的太深了,无法承受你出轨的事实!”是张霓苏一声声的求她,叫她不要放弃。
张霓苏甚至放出要死一起死之类的话,鹿饮溪怎么会舍得她死,后来终究是熬过来了。
“该死的是我!”段初霁低下头,内心无比煎熬,他错得太离谱了。
“你想把她追回来,怕是难!”张霓苏有直觉,这次鹿饮溪把孩子给了段家,没有那么简单。
鹿饮溪到底是来了,和季鸣洲一块来的,实际上是季鸣洲在路上碰到把她带来的。
但不管怎么样,她来了。
段初霁是开心的。
“什么时候给我也生一个,苏苏?”季鸣洲牵着张霓苏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我眼红死了,段初霁那儿子太招人喜欢了!”
该说不说,段初霁虽然混,但儿子真的不赖,把人萌化了,白白胖胖,这软软呼呼的,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并且比一般孩子都乖巧懂事。
张霓苏笑而不语。心不在焉。
生季鸣洲的孩子?她不敢想,怕是个坏种。
和魏久棠发生关系后,她对季鸣洲的亲近开始有些抵触。
季鸣洲只当是她对那晚有阴影,同房次数减了一大半。
张霓苏比以前越来越能容纳他,他怎么会想到,这点容纳不过是张霓苏把他当成魏久棠。
开席时,季鸣洲和魏久棠都给段宇澍包了很大的红包,魏久棠私底下还送了一套房子给他,挂在鹿饮溪名下。
只有张霓苏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现在和鹿饮溪住的是季鸣洲的房子,魏久棠是希望她们搬出去的。
鹿饮溪现在是个小富婆了,段爸爸给了她一栋别墅,真心不缺房子住。
不少人以为段初霁好事将近,纷纷举杯恭喜,他以茶代酒回敬了,怕鹿饮溪不高兴,段初霁没有说太多,都给敷衍过去了。
对于那些人敬的酒,鹿饮溪来者不拒,段初霁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也没拦着她。
酒过三巡,鹿饮溪也喝上头了,张霓苏示意段初霁先带她回去。
左右是痛苦,张霓苏觉得鹿饮溪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试试。
鹿饮溪没有拒绝段初霁的靠近,在电梯里甚至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她的这个举动,让段初霁有些心猿意马。
到了车上,鹿饮溪把段初霁压在后座上,脑袋枕在他胸膛上,他的心脏跳动得厉害,强有力。
“段初霁,你为什么这么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我真的想死了算了,让你和别的女人白头偕老!”说着,鹿饮溪便哭了。
爱上了,放不下,过不去,痛得要命。
段初霁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老婆,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吧!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了,你别丢下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段初霁拉着鹿饮溪的手打在自己脸上,又重又狠。
鹿饮溪抽回手,说道:“打你我也会痛啊,阿霁,我快痛死了,你再有下一次,我真的受不了!”
“不会了,永远不会有下一次了,你相信我!回来吧,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就当可怜可怜我和孩子!”
段初霁抱住她,很用力,很久没有这种踏实的感觉。
许久,鹿饮溪也没有给他半点回应,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段初霁无奈地笑了一下,轻轻把她放平,开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