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黢黑的洞穴中,羊角蝎们绿油油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洞口旁的不速之客。
刚才要不是这些人的打扰,族群就可以得到好多好多具有生命力的肉,都是这些人不好,族群今年可能又要饿肚子了。
“那个...不是说,把那团烂肉对它们的吸引力降到最低,这事儿就成了吗?”
白夭夭小心翼翼地靠近木老,眼中有丝促狭。
“那个吧...”
木老将自己在幽夜弦的怀里藏的更深,只露出自己头顶刚刚发出来绿色小树叶。
“我可从来就没有说一定能成啊。”
“噫!!!!!!”
成千上万的羊角蝎突然整齐划一地发出一声尖叫,整个洞穴都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不好!他们开始叫救兵了!你们快点把那肉团搬开!不然我们是逃不掉的!”
远处的地方传来哐当哐当的前行声,心知可能惊动了羊角蝎的王者,木老在幽夜弦怀里着急大喊。
“你们必须要快啊!”
“好!”白夭夭在听到木老说话的同时就一跃而出,她离那肉团本就最近,再加上...她看了看因为释放火焰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的幽夜弦。
这些事情她本就做得,她可不愿意一直活在别人的庇护之下。
粉红的纤细身影一下跃入了被羊角蝎团团围住的洞穴之中,一掌震开还在切割肉块的羊角蝎,白夭夭飞快地将那团烂肉收入蜉蝣小居之中。
没有办法,她身上拥有空间之能的物品就只有蜉蝣小居一个,就只能先委屈委屈君青了。
“嘿!这不也挺简单的嘛。”
收纳完毕,白夭夭不敢多留,转身就向幽夜弦他们的方向奔去。
却不想一转头就看见幽夜弦变得惊恐雪白的脸。
“夭夭!!!”
“?”白夭夭还在疑惑,突然就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破空声。
微一侧头,她就看到向自己急攻而来的巨大黑钳。原来羊角蝎的王者一直都在此处,只是它一直都在伪装着,等待着猎物落入它的罗网。
“噫!!!”
满是复齿的口器大张着,白夭夭几乎都能闻到它嘴里那种浓厚的腥臭味。
“夭夭!”
那支黑钳攻来的速度太快了,白夭夭只看到一阵残影向自己攻杀而来,她根本就无法躲过。
“夭夭!!!”
歘的一声,白夭夭看到眼前飞溅而出的鲜血。
一个温暖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自己能看到他忍痛惨白的脸。
“幽夜弦...”白夭夭喃喃出声,眼泪却比思绪早一步流出眼眶。
“别哭。”
一把将四肢僵硬的白夭夭抱入怀中,幽夜弦飞快地向暗洞外奔逃。
羊角蝎王的口气会让人变得僵硬,若是一直停留在这里就算不会被杀死,也很快就会变成不会动的活体食物。
“快跟我走!”
不敢跟它多做纠缠,幽夜弦指挥呆立洞口的众人迅速向另一个岔路奔逃而去。
“幽夜弦...”
白夭夭乖巧地待在幽夜弦的怀中,僵直的双手环在他的身后被他背上的鲜血淋了个通透。
“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白夭夭心中难受到不行,难受到眼泪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唤,一个劲地就往外窜。
“没关系。”
鬼使神差的,幽夜弦在白夭夭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你别怕。”
“嗝!”白夭夭被幽夜弦孟浪的举动弄得一愣,连带哭的情绪都变得不连贯起来。
“呜~”白夭夭眼中的泪水突然变得越来越多,就像粉红的花田发了洪。
“我会对你负责的!”
“哈哈~好。”
不知道为什么,紧随其后的四人,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多余。
啪!
啪!
啪!
当确定刑房内激烈的鞭声停止之后,夜枭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滚回去!”
清亮的声音里带着些狂躁和愤怒。
“我不是说过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吗!”
“将军,初载殿下现在正在操作室里。”
似是习惯了主人脾气的无常,夜枭的脸上未见恐惧。
“需要我为您推拒掉吗?”
“啊~”
久闭的房门被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到不用。”
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幽夜长茗笑的病态乖张。
“我倒是对他身后的二皇子挺感兴趣的。”
嘭!
打开的房门被大力关上,夜枭只惊鸿一瞥地看到满地血色。
“走吧!让我们去见见这个帝国的废物。”
“是。”
“所以,你将正在兴头上的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见见这个人?”
盏茶之后,幽夜长茗阴笑着看着面前肥胖的塔其三十六皇子。
初载,塔其老国王一百零三个儿子中最废物的一个,家族势力为零,自身实力倒数,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长得又是那个德性,连去和亲的价值都没有,在那偌大的后宫中,身份地位甚至还不如得宠的内侍。
他是怎么敢,向自己推荐人员安插眼线的。
难道是仗着他那个宠爱他的二哥吗?当真可笑。
幽夜长茗心中不屑,脸色自然也是十分难看。
初载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小儿,自然也知道她心中的不喜。
但是辰鸢有求于他,他也不能当做没看见。事关塔其星大业,他倒是想不管,但也怕担了个贻误战机的罪名。
“很抱歉打扰将军的雅兴,但我厚颜请求殿下带我来叨扰将军,实在是有些事不得不说。”
辰鸢也不拐弯抹角,翠绿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幽夜长茗。
“不知将军对狐佑知道多少,可知狐佑是乌峰常留?”
“啊~那个事情,我中途听了个大概,确有这个可能。”
无所谓的卷了卷自己的发尾,狐佑在听云宗时就常往乌峰跑,当时的乌峰峰主乌翁就曾说过他进错了峰,若是进入乌峰则有问鼎峰主之姿。
“你来此就为了说这个?”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初载辰鸢两人,幽夜长茗的脸上满是不耐烦。
“他是不是乌峰峰主对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恐怕你们要白费一番心意了。”
“若他真是常留,难道将军就不疑惑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