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洲,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洗!洗好了我会喊你的!”在张霓苏第三次赶人之后,季鸣洲才不情不愿地从浴室出去。
张霓苏独自在浴室,季鸣洲是真的不太放心的,她经常在里面一发呆就是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想的应该是些不太美好的东西。
每隔十分钟,季鸣洲便要叫她一次,防止她在里头发呆,泡太久的水不好。
不过,这次张霓苏洗得出乎意外的快速,不到20分钟,就喊季鸣洲了。
季鸣洲拿了浴袍将她裹起来,小心翼翼抱到床上,自己洗了澡后又回到床上打算帮她按摩。
张霓苏像只慵懒的小猫咪,趴在床上不愿意翻身,腿还好,但季鸣洲裸着上半身,叫她春心荡漾。
季鸣洲当然知道张霓苏是在邀请自己做点什么,但他依旧将她翻了个身,认真地帮她按摩腿。
季鸣洲跪在床上,薄薄的睡裤根本掩盖不住他的资本,加上张霓苏另一只脚的有意撩拨,那处轮廓更为明显。
三天没碰了,张霓苏记得。
“张霓苏,你别招惹我,每次到后面哭哭啼啼!我不想弄你了!”说实话,季鸣洲也不太喜欢和张霓苏做这事,但她是张霓苏,他忍不住。
张霓苏在床上是有些娇气的,他每次都控制着,实在不得劲。
“你不愿意了?对我厌倦了?是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挺倒胃口的!”张霓苏收起那只不安分的脚,情绪说来就来。
受伤以来,她的脾气也跟着变了,阴晴不定,基本上都是季鸣洲顺着她,哄着她,宠着她。
“苏苏!”季鸣洲俯下身亲了亲张霓苏,“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哭我就不忍心继续,这样我们都不舒服!”快把他憋死了。
张霓苏若是爽哭的,季鸣洲不至于这样,把人都搞出阴影了,他真的开始自我怀疑了。
很多时候,季鸣洲都想找别的女人试试,他到底有那样差劲吗?
“那我们以后各找各的,和你,我确实不舒服!魏久棠他从来不这样!”张霓苏破罐子破摔,“送我回去吧!”
提到魏久棠,季鸣洲的脾气也上来了,“张霓苏,你到底想怎样,你总是这样闹脾气,我也很累!”
季鸣洲以为她这是气话,直到后来才知道,张霓苏说一不二,她真的找了别人。
张霓苏爬起来穿衣服,冷声道:“这才是你的心里话,你不止累,对我这个残废应该也挺烦的吧,分手吧,季鸣洲!”
季鸣洲没有阻拦,今天碰到魏久棠,她就开始情绪大变,显然还是很在意他。
严格来说,魏久棠没有错,他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欺骗他。
正是因为这样,季鸣洲才更担心。
张霓苏真的走了,季鸣洲给鹿饮溪打了电话。
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但却是季鸣洲第一次没有哄她。张霓苏今天无非就是找个借口和他吵架。
鹿饮溪接到电话,无声地笑了下,真的就没有一个男人可靠了吗?
既然这样,那魏久棠也不该让他好过。鹿饮溪又联系上了魏久棠,让他去接张霓苏。
当然,这也是张霓苏的想法。
不管她做什么,鹿饮溪永远无条件站在她这边。
魏久棠接到电话便立马出门了,司彤月问他去哪儿,也不搭理。
当魏久棠看到路边形单影只的张霓苏,眼睛瞬间就红了,眼眶湿润,喉头无比艰涩。
张霓苏垂下头,不安地绞着手指头,没有拒绝魏久棠抱她上车。
魏久棠和她并排坐在后座,他有无数个疑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里头一定有他无法承受的结果。
魏久棠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懦弱。
最终,是张霓苏先开了口,“魏久棠,我们的孩子如果还在的话,大概已经可以上幼儿园了!”
这是张霓苏带给魏久棠第一个备受打击的信息,但后面的话却让他情绪崩溃。
“那天,你走后,你老婆带人来找我了,孩子是那时候没的,还有我的腿,也是那时候坏的!我想,如果当时就死了,也许就没有那么痛了,可惜,医生把我救活了!我知道你妈故意拖着你不让你来救我,我和你好的那段时间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的,可惜你妈非要把我赶走!”张霓苏说的风轻云淡,魏久棠听了心情无比沉重。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如刀割是什么滋味。
魏久棠的额头抵在张霓苏的肩上,深刻地体会到了她回来那天为何哭的那样压抑。
他哭得不能自已。
愤怒,痛心。
情绪崩溃。
“所以,你和季鸣洲在一起了吗?霓苏。”许久,魏久棠哽咽着问她。
张霓苏并不介意继续在他心上插一刀,“日子太难过了,是他陪我走下去的,你知道我有多孤单!”
魏久棠知道的,曾经在一起的那些夜晚,张霓苏睡觉都要紧紧抱着他。
那时候真的挺美好的。如果不是突然的离开,应该会一直好下去。
“别说了,别说了!”魏久棠真的快要疯了,“不要和他在一起,好不好,我太难受了,霓苏!”
张霓苏沉默了。
她对季鸣洲有一种特殊的依赖。
如果他一直不放弃,张霓苏怕是离不开的。
与爱情无关的特殊感情。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和孩子白受这些罪的,给我点时间!”张霓苏这一辈子几乎毁了一半了,魏久棠怎么能放得下这仇这恨。
即使他们再无可能,他也该替她讨回公道,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
魏久棠将张霓苏送回去后,一个人在车里呆了很久,直至她房间的灯熄灭,才离开。
今天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他最亲的人联合别人伤害了他最爱的人,害死他的孩子。
差点,也害死了她。
张霓苏要是没了,魏久棠觉得自己也活不了了。
他现在心里快痛死了。
为什么连他的母亲都这么恶毒。
但,亲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魏久棠连他母亲一起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