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殿中。
浪淘沙认真的看着浪子的眼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了主座。
浪子也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脸,神情严肃的坐向了旁座。
浪淘沙泯了一口茶,“刚才,我在外门看了会儿选拔赛。”
浪子的眼睛顿时亮起来,等待着他爹的下文。
“亲眼目睹了吴成的比试,对手是一个三星元师,舞得一手漂亮的水花剑法。”
“水花剑法?那是黄阶中级武技!外门善用此剑法者,又是三星元师,难道是马甲?”浪子脱口而出马甲这个名字,足以说明其名声在外。
“正是!你猜的一点儿没错。”浪淘沙肯定的点点头。
“以马甲这套纯熟的剑法,同级别几乎无敌手,吴成那小子再厉害,定也不能胜他。”浪子胸有成竹的猜测道。
“错了!这次你完全猜错了。”浪淘沙遗憾的摇摇头。
浪子一愣,猜错了?那吴成赢了?
“这场比试,吴成赢了,而且赢得很轻松,只出了一脚,就把那马甲踢下了擂台。”浪淘沙说完,又泯了口茶。
“只出了一脚?他没有使用武器?”浪子疑惑的看着他爹。
“没有,他的步法很诡异,似乎是练成了浪杀老祖的《踏浪而行》,只一回合就赢了。”浪淘沙说的很轻松。
“什么!”浪子却是极为震惊,他没想到那本无人能练、也无人愿练的《踏浪而行》,居然被吴成练成了!
这小子的天赋,在自己之上?他不敢相信,宗门里他敢称天才,就没有第二个人敢说自己是天才,一定是碰巧了。
可接下来浪淘沙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他脆弱的自信。
“孩子,你有对手了,而且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因为吴成也达到了元帅二星!”
震惊!浪子还没从上一个震惊中平静下来,就又被现实的残酷敲击了心脏。
这不是天才,这是妖孽!
一个才进入宗门不久的新弟子,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追上了自己多年的修炼,妥妥的打脸啊!这以后还怎么称为宗门第一天骄!
不行,此人不能留,趁着大家还不清楚吴成的真正实力,得想办法干掉他。
“爹,你得想办法让他消失,我不能接受排在别人之后。”浪子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稳住!说你多少次了,就是改不掉这习性。”浪淘沙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浪子一屁股坐回座位,神情沮丧。
“此事得从长计议,切不可如此短视,如为我所用,则是一个不错的手下,看看进展再说吧。”浪淘沙说完,示意浪子回去修炼,自己则进了内室。
外门,演武场。
看台上的观众除了陆续走掉的弟子,剩下的已经分成了几拨,有三五成群的女弟子,有一起修炼的师兄弟,当然还有另一拨已经比试完聚在一起的胜出者。
这几人就是吴成、大葱、老二黄二麻、小三王鹤和“闷人”尚嘉,前面四人大家都比较熟悉,咱们单独说说这个尚嘉。
尚嘉家境贫寒,只有一个爷爷抚养他长大,这个爷爷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曾经是封元王朝执法大队第五小队的队长,有着元师五星的实力,只因一次被匪寇围击,身负重伤,才提前病退归田。
而尚嘉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元师爷爷,才会在修炼一途成长迅速,打下扎实根基,现在也是一名四星元师,与小三王鹤同等水平。
关于“闷人”这个外号,则是因为他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十脚踹不出来一个屁而得名。
五人边看比赛,边相聊甚欢。
大葱看着四人,若有所思,“我们五人可以组个五人小队,我是大师兄,就算小队的老大,老二黄二麻依然是老二,小三王鹤就是老三,老四嘛就是尚嘉了,吴成虽然厉害,毕竟入门最晚,是最小的师弟,嗯,就是小五了。”
他的想法一说,立即获得吴成四人的认可,特别是老二、小三,早想加入大葱和吴成的组合,而老四虽然习惯了独来独往,却也是个性导致,并不是自己的真实意愿,这次与几人坐在一起,虽然没插上几句话,却也是心情愉悦,使他那如岩石般坚硬的心脏也柔软了一些。
五人一拍即合,都很激动。
“老大,我们组成小队干什么呢?”唯一不爱说话的尚嘉,这时一脸懵懂的发出提问。
这一问,还真把大葱给问愣了。他心想,我为什么要提出组队的事?我的初衷是什么?
吴成看到大葱愣神的样子,赶忙接话道,“大师兄的意思,就是以后在做宗门任务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结伴而行。或是将来打团队赛的时候,我们可以并肩作战。再者就是互相协助,共同进步,共同打击我们的敌人。”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是小师弟知我心意,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都舍不得拉肚子了。”大葱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食指猛点。
呕……周边顿时响起一片干呕声。
这时,浪里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演武场,直接来到吴成他们面前。
“你们几个别互相吹捧了,今天的选拔赛马上就要进入尾声,明天还要决出前五,能不能有机会进入内门争夺前十,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赶紧各自加紧修炼去。”浪里飞拿起他的拂尘,轰扫几人离开。
“吴成,你别走,跟我来一下。”吴成正欲和大葱回去之时,却被浪里飞喊住,大葱看了他们一眼,知趣的先行离开。
踏上飞剑,二人直奔浪里飞的庭院。
落地后,浪里飞一句话没说,就先行进了屋,吴成也只好紧跟着进去。
双脚刚一进入屋内,只见浪里飞拂尘轻轻一甩,门啪的一声快速关闭,随后又是一扫,门栓哒的一声也锁上了,然后吴成瞪大着双眼看着浪里飞一点点走近。
这一系列骚操作,着实把吴成给弄懵了,心里惴惴不安的看着走近的师父,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