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啦一搭上她的右腕,立即发现她的气色混乱,心知她虽然被余不悔三人以身护住,却仍然受了极重的震伤。
他立即取出三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然后挟着她掠出谷外。
双目匆匆的向四周一扫;立即掠入一间禅房,房门上拴,迅速的将她平放在云床上,然后,开始拍通她的穴道。
整整忙了半个时辰之后,总算将她的伤势稳住,不过,他也累得满头不汗,气喘吁吁了!
他的双掌刚离开她的身子,突觉一道轻细的声音,疾掠向他的右腰眼,他立即将真气涉聚到该处。
因为,他不能闪避呀!他稍一闪避,倒媚的一定是钱幕兰,到了后来,还是自己替她疗伤,何况,自己也不一定躲得开呀!
“啪!”的一声轻响过后,他只觉身子一麻,不过,即又气血畅通,他不由暗诧自己为何在耗损大量内力之后,尚能震开穴道。
他那知这种奇效乃是因为他吞下那条修行千余年,已经全身不畏刀枪掌力“白仙”怪蛇内丹之故!
他尚能在诧异之际,立即听见一阵得意的女人笑声自窗外传来,灰影一闪,一位老尼已经俏立在云床前。
舒啦佯作穴道被是,僵坐之余,含恨叱道,“你是谁?为何对我暗算,这种手法委实令人不齿!”
“格格!小施主,咱们可真有缘,又见面了!”
说完,竟将舒啦抱坐在她的膝上。
舒啦一见来人竟是那位异演和尚娶尼之老尼,立即脱口道,“哇操:她竟然没有被炸死!”
“格格,当时我正在调息,几乎被震岔了气,想不到因祸得福,竟然会逮到你这位人俊儿!”
说完,将双唇一凑,就欲吻舒啦。
舒啦岂肯被他吃豆腐,双手立即扣住她的麻穴。
“你……你没……”
“哇操!老尼姑,你一定看走了眼,你竟然敢惹上本少爷,本少爷非好好的招待你一场不可!”
说完,右掌飞快的在她的身上连拍数下,然后将她抛在地上,立即听见老尼姑不住的惨叫及抽搐着。
钱幕兰突然被惨叫声音惊醒,撑起身子一瞧,立即弱声道:“舒公子,多谢你救我一命!”
“哇操!姑娘,你重伤方愈,休息一下吧!”
“舒公子,余老他们呢?”
“唉!死了!全都肢离肉散的被炸死了!”
钱幕兰突然位道:“余老师徒三入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炸死的,他们原本可以逃生的!我……我
说完,不住的痛哭着。
舒啦暗喊声:“夭寿!”
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将她扶睡在云床上,然亏锁妥门和窗子,盘坐在榻上开始调息。
当他再度醒转,朝酱外一瞧,天色己近黎明,四周仍然一片寂静,他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目光落在昏睡中的钱幕兰那付娇颜上,他悄悄的搭上她的右,默察半晌之后,立即拍开了她的穴道。
钱慕兰睁目一瞧,舒啦正凝视自己,娇颜突红,立即挣起身子,朝窗外一瞧,低声道:“啊!快天亮了!”
舒啦轻咳一声,站起身,道,“姑娘,你的伤势已近痊愈,只要避免激烈的打击,不出三日即可复原!”
说完,将包袱挂在肩上准备离去。
“你……你可否送我回总舵?”
“哇操!对不起!在下不愿意介入黄衫会及梦幻岛拼斗的旋涡中,这名老贼尼就交由你来处理吧!”
说完,解开疼昏在地的老尼之穴道。
不过,他却趁机毁去她那身仗以为恶的武功。
“舒公子,你……不想见丽妹一面吗?”
舒啦身子一震,沉声道:“想!不过,要另找地方!”
“舒公子,黄衫会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
“不错!在下讨厌邪恶之人、事、地、物,在黄衫会及梦幻岛未改邪归正之前,在下不愿予他们好脸色看!”
“舒公子,你误会丽妹了,她正是很反对黄衫会的作风,可是会主是她的父亲,她岂能不支持黄衫会。”
“哇操!这就是‘愚忠’!”
“这……”
“哇操!我不喜欢说得太露骨,不过,麻烦你转告她请她想一想为何会有‘出污泥而不染’及‘大义灭亲’这两句成语!”
说完,打开房门飘然而去。
钱幕兰神色一黯,点了老尼的黑甜穴,挟起她疾掠而去。
舒啦在离开那人间地狱的冰谷之前,先掠进那和尚的澡堂,从头到脚洗得清洁溜溜。
然后,又把那张面具洗净擦干。
换上一身蓝衫面具之后,他立即朝辽东行去。
沿途之中,他在酒楼客栈中所听见的消息皆是冰谷爆炸事件,他一听居然有人吹嘘目睹伤亡逾万、他不由窃笑不己!
令他觉得安慰的是,他以前经常看到的私斗或集体拼斗情形呈现大幅度的减少,判系冰谷爆炸之震撼!
对于那些少数的拼斗场面,他仔细一瞧,立即发现是梦幻疡及黄衫会的高手在“狗咬狗,一咀毛”。
因为,他已经对他们的基本招式熟透了,而且保证可以使得比他们更具威力,只是他不愿骚包惹事而已。
他顺着任辽东的官道行去,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倒也挺逍遥的,连行月之后,已距辽东仅五十里了。
他轻轻的拍了路标一下,暗道:“哇操!终于快到辽东了,只要上了船,马上就可以和绣姐及爷爷见面了。”
他轻轻的抚摸席绣绣所赠那面古玉半晌之后,一见已距席绣绣曾提过的那家“东海客栈”不远,立即加紧步子行去。
东海客栈乃辽东地面上数一数二的老店,据传客栈主人胡铁掌,不但铁掌无敌,而且甚为好客,因此,不但生意兴隆,而且从无人敢在客栈中惹事。
也因为住在东海客栈有安全感,因此,来往的旅客商贾皆乐于住在东海客栈,难怪会一直生意兴隆。
舒啦一掀开厚布幔,立即看见厅中坐满了人,人人烤肉、喝酒,畅谈,厅中不但闹哄哄,而且热乎乎的!
与厅的冰寒,简直是有天地之别!
舒啦突然觉得全身一阵爆热,立即走到柜台前道:“小二,还有没有房间?”说完,将那面古玉朝他一晃。
那小二原本要开口回绝,乍见那面古玉立即恭敬道:“大爷,请随小的来!”说完,立即向后院行去。
东海客栈前厅为酒楼,后院共有两进,第一进楼高双层,计有百余间房供旅客及商贾息宿。
第二进却是一片宽敞的花园及两间精舍分隔于两侧,在精舍人口分别立牌书曰:“家眷,外客请留。”
舒啦正瞄向傲立在园中,绽露芳香的那十余枝寒梅之际,突听那小二凑近前低声道:“大爷,姑娘来了!”
舒啦惊喜的问道:“真的吗?”
“不错!方爷也来了!”
舒啦暗道:“哇操!方爷是那个老包呀?”表面上却嗯了一声道:“太好啦!今天可以和他好好的痛饮一番了!”
小二却暖昧的低声道:“方爷现在可能无法陪你呢?”
舒啦怔了一下,道:“哇操!为什么呢?”
“嘻嘻!他已经陪姑娘喝了半个时辰的酒,现在可能已经上坑了,怎么可能陪你喝个尽兴呢?”
舒啦只觉心中好似被人戳了一刀,疼痛难耐,若非脸上戴着面具,可能已经被小二察出异状了!
仅管如此,由于他的身于一顿,小二立即低声问道:“大爷,你怎么啦?是不是那里舒服?”
“没事!你下去吧!我自己去!”
“是!大爷!方爷和姑娘在天字房!”
言下之意,提醒他别去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