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来阻止我的吗?”
涅羽帝站在她的身前,身后的五彩火焰有种将要把时空撕裂的错觉。
“少~少~少时约~难~难~”
狐佑仍旧在含糊不清地唱着,后面的歌词已经变成了难以听懂的曲调。
“啊~我新收的宠物现在还有些不太听话,让您看笑话了。”
幽夜长茗开朗地笑着,右手随意一道紫色火焰就这么注入了狐佑体中。
“唔~”狐佑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然后很快又消失不见。
“啊~倒还挺能忍的。”幽夜长茗新奇地看着不发一声的狐佑,眼中满是看到好玩事物的兴奋目光。
“我的紫煌火可以无限增长细胞繁殖,用在战场上是最好的医疗保障。若是用在刑讯上嘛~”
紫色的双眸轻轻睨了一眼看不清表情的涅羽帝,幽夜长茗的声音中带着恶意的挑动:“会让人的痛苦无限延长哟。”
又一簇紫色火焰被导入狐佑体内,狐佑的面孔开始凌乱地膨胀起来,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爬在他的皮肤之中,并且开始无序的成长壮大。
“看啊!很厉害吧!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从今以后,他都无法摆脱这种痛苦哟。”
幽夜长茗亮着双眼,像是一个炫耀自己得意之作的无辜少女。
“很厉害。”
涅羽帝冷声开口,微低的头颅让幽夜长茗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但是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陛下!”紧随其后的弗老紧急出声,她不希望涅羽帝因为冲动而铸下大错。
没有管身后着急的弗老她们,涅羽帝一步跨过幽夜长茗。
“即便是敌人,他们也应该得到相应的尊重。”
淡红的双眸与狂乱的紫眸于半空中交错,涅羽帝眼中的不屑让幽夜长茗咬了咬牙。
一手将自己身上的黑袍脱下覆在狐佑身上,那修长的黑袍便随风而涨将狐佑包裹其中。
“还以为本是大罗天子民的你会知道一些战争的礼节。但是现在看来。”
涅羽帝转身向弗老她们的方向径直走去,没有再看幽夜长茗和狐佑一眼。
“你与塔其那般利欲熏心的好战者没有任何区别。”
“你!”
幽夜长茗咬牙看着转身而去的涅羽帝,忽而轻轻笑出声来。
“看来你对那人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嘛~”
“就这样将他交到我的手中,真的好吗?”
幽夜长茗的薄唇轻轻开阖着,有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要是现在你跟我说,你要他,说不定,我就真的把他送给你哦~”
涅羽帝前行的脚步一顿,弗老的呼吸为之一窒。
这个恶毒的女人,她究竟想蛊惑我王什么!?
“我想我还是错了。”
涅羽帝微微侧头,眼中的失望和不屑满溢而出。
“你连塔其的军人都不如。”
“你!”幽夜长茗气的捏紧秀拳。而涅羽帝却是不再言语,转过头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放心。
我不会再错了。
转身而去的涅羽帝满脸坚毅,幼时那个在她耳边轻声歌唱着的妩媚身影,终究只能被封存在记忆的琥珀里。
“呐,幽夜弦,我们现在是去往何处?”
曲折黝黑的山洞中,白夭夭一行快步疾行着。幽夜弦既已解除自身疑虑,她们自然也不会吝啬自己的信任。
只是她们在这个曲折潮湿的山洞中前行了好一阵,都没有发现出口的迹象,实在是怕某人私斗不敌,刻意为难。
“既是我带路,你问他作甚?”
幽夜弦肩头,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木章抱手而坐。对于白夭夭跳过他直接询问幽夜弦的行为大为光火。
“你也别得意,若是我化为真身,以你现在三脚猫的功夫,不是我一合之敌。”
“那你倒是化身啊!”白夭夭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的啊,你自己不中用还能奈我头上啊?”
“呵!要不是我为了封印那物,耗费了大量精力。哪还有你这臭鱼烂虾在我面前嘚瑟的资本!”
“封印?”耳尖地听到一词,白夭夭疑惑地抬头看他。
“你封印的是何物啊?”
“那自然是...”
“咳咳!”一阵很突兀的干咳声,幽夜弦盯了盯肩上口无遮拦的某木。
“现在已经疾行了盏茶时间了,为何还未出这洞穴?”
“啊?已经过了盏茶了吗?”木老歪了歪自己头上红绳。不应该啊,这处洞穴他与幽夜弦常常来过,也摸清了它的变化之道。按照之前的走法,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待我看看的。”语闭盘腿而坐,一枚小小绿叶自他的肩上探出,迎风抖动着,好不可爱。
“啊~原是如此。”不过片刻,木老慢慢起身,语气中一副了然的情绪。
“如何?”
幽夜弦看向撑着腰的木老。
“在那一处突然有着一种狂暴的生长之力。”幽幽地指着一个方向,木老语气听起来十分老成。
“它控制着某物将下个拐点堵住了,干扰了路线的形成,只要我们把他清理出去了就好。”
“狂暴的生长之力?”
顺着木老指引的方向,幽夜弦一行疾行而去。
“为什么会有一种压抑之感。”
幽夜弦皱着眉头,心中莫名不安。
嗒!嗒!嗒!
巨大的幽夜军舰上,一处漆黑恶臭的小屋中响起凌厉不绝的鞭笞声。
“很痛苦吧!狐佑!”
清甜脆亮的嗓音不复之前的冰冷,就像一个邻家小妹在耳边的轻声低语。
“你想要解脱的吧,狐佑。”
漆黑的手套沾染着血沫轻抚着狐佑的脸,狐佑狭长的金色眼眸中已经看不清情绪。
“果然,还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吗?”语气中一股失望的情绪,幽夜长茗秀丽的脸上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委屈。
“看样子还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啊。”
燃烧着紫色火焰的右手猛的插入狐佑身体中,那些已被鞭碎的内脏又开始沸腾生长,很快就长得异常粗壮,直将狐佑的皮肤都顶成了透明的薄膜。
“那我就只能再努力努力了。”
血腥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幽夜长茗眼中有着疯狂的恶意。
“直到你愿意告诉我,那年云昇交给你的东西,现在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