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擦完了地面，嘴里又开始念念有词，“要把他收起来，要把他收起来”，抖开手里拿着的灰色麻袋，将地上的尸体，连同心脏，一起装了进去，攥紧口，扛了起来。
纪程远和佘小冰跟在玲玲后面上了阁楼，赵颖也跟了上来。
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小女孩，扛起一个接近一米八的男人，居然毫不费力，脚步稳健的上了二十多级台阶。
进了阁楼，玲玲打开了那面空心墙，放下手里的麻袋，与地面上一排排，十多个同款麻袋，码放整齐。
玲玲打开麻袋，拿出那只有纹身的手，将纹身对准了一整面墙的镜子。
所有的麻袋全部伸出了一只手，手上的黑色纹身对准了镜子。
纪程远和佘小冰在玲玲出来前离开了阁楼。
回到六楼，没想到赵颖在走廊上，看样子是在等他们。
“你们跟去阁楼，有发现什么吗？”赵颖问道。
佘小冰：“阁楼的空心墙里有很多尸体，尸体手腕上都有一个黑色纹身”。
赵颖撩了撩头发，神情妩媚的看向了纪程远。
佘小冰皱了皱眉头，她不明白赵颖为什么要勾引纪程远，在梦境中去勾引一个男人，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纪程远的武力值，在刚才赵颖又不是没有见识到，出了梦境她能保证自己能抢夺纪程远碎片吗？
佘小冰掩嘴轻咳几声，赵颖却笑了。
赵颖收起眼睛拉出的丝，说道：“早晨的时候玲玲说，今天还是要去外面招租”。
佘小冰说：“你们去吧！今天我想和纪程远去拜访一楼和四楼的住户”。
“好”，赵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眼神又黏在了纪程远身上，“祝你们好运”。
四号楼的楼道间，即使是在白天，也是昏暗的。
佘小冰和纪程远来到401，敲响了房门。
轻巧的脚步声向门的方向跑来，房门被打开，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对着佘小冰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你是谁?”
小女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奶声奶气的。
佘小冰弯下腰，对着小女孩笑了笑，正要说话，却看到一个眉心点着红点的小男孩走了过来，小男孩站在小女孩身边，一脸好奇的瞧着站在门外的纪程远和佘小冰。
佘小冰和煦的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孩子，身高，长相相同，原来是对龙凤胎啊！
小男孩牵起了小女孩的手，袖口上移，佘小冰看到了，在他们手腕上的黑色纹身。
“小红，小明”，一个中年女人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中年女人的面色有些憔悴，对着她怀里的孩子责备道：“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嘛！邻居来了也不要开门，你们还小”。
“可是妈妈，我们想去楼上玩”，小男孩脆声说道。
闻言，中年女人更紧张了，神情变换着恐慌，“妈妈不是说过嘛，不可以去阁楼玩，你们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听话!”
中年女人不停重复着，为什么不听话。
纪程远和佘小冰被无视了，并不是刻意的无视，倒像是，中年女人，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
四号楼空气阴凉，中年女人却穿着短袖衫，而她的手腕上却没有黑色纹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