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也同样很高兴,这班猴子们,有了博弈、扎马和射击的这些项目后,身体越来越强壮,很少再课堂上昏昏欲睡了,精神也好了许多,看来还是得劳逸结合才行啊,有了老爷的加入调教,孩子们对夫子的态度都好了许多,越发的尊敬了。
林凤娘则和荷花商量,每七天让孩子们选择上多一门杂学,可以请范大夫请解医学,可以跟木匠许向东、江大头学习、也可以去饭堂学习做菜,跟打猎的猎户学习打猎,还可以学习发酵、种植和禽畜等养殖等方面的知识。
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激发孩子们的兴趣、拓宽他们的视野和见识,也有机会让他们更好的对未来要从事的行业作出选择。
大柳村、大树村、桂花村的村民们连续两年都种上两季稻子,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过上了吃饱穿暖的日子,其中大树村很多住在林家、村长家、几个族老家中的人大部份都已经建了自己的红砖房,给搬了出来。
因着大树村的日益富裕,附近近大树村好几条村子的人都愿意把姑娘们嫁到大树村的小伙们,而大树村的姑娘更是不会因为林凤娇纵火杀夫事件再遭受退亲了。
那些嫁到别村的姑娘们都教会了村子的村民们,搭暖棚,请林江、赵家舅舅等人烧玉米桔梗炭,育秧苗,种植双季稻,故大树村、林柳村、桂花村的姑娘反而成了附近村子最受欢迎的姑娘。大家纷纷都以迎娶这些姑娘为荣。
林狗一家曾经被退婚的姑娘嫁到了大树村陈叔的儿子陈土,光是成亲的礼金都给了接近五十两银子,成了这几条村子最高聘礼的姑娘,林狗一婆娘林吕氏一反之前的晦气样,逢人便说自己的女婿好,一时间在村子上风头无两,让人好不羡慕。
陈土成亲那天,陈婶难受极了,私底下对丈夫道:“我们闺女的当初的聘礼我们一分也没要到,全都随着嫁妆一起陪嫁回去了,可你看看,这陈土媳妇娘家,收了我们五十两的聘礼,居然只有那么几个烂箱笼,真是太含酸了吧。“
陈叔叹了一口气道,“亲家他们都是村民,我们要不是这两年靠着宋家也只是比亲家他们好一点而已。当初土儿不愿意成亲,但你偏要他顺着你意,好了,现在儿媳妇都进门了,你就别再嫌弃了,就望儿子儿媳妇能快些为我们陈家开枝散叶就好。“
陈婶真是很不甘心,他们大风山这几年成亲的哪里会有这么难堪的啊,就是宋家的下人们结亲都要比这儿媳妇林宜要风光好看得多。此刻她真是后悔极了,想要退亲已经来不及了。怕别人笑话,陈婶硬是不给陈叔请周家、宋家、李家的人过来吃饭,就说是娶了小门的村女就不搞婚宴了。
林凤娘听说陈家人娶了他们村子里的林狗一家的闺女,便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很明显,这陈婶嫌弃上了新娶的儿媳妇呗。
没想到大树村居然还有女子和她一同嫁进大风山啊,以后还真是有伴了。只是这林狗一的闺女林宜的母亲林吕氏以前曾说过她娘家不少的坏话,这种人还真是不一定会好相处。
大风山的木格白玉甘蔗这两年都保持着五六亩,江高城的城西田庄的上等良田种了五十多亩木格白玉甘蔗。可把大贵管事及王春庄头欢喜得不行。
他们田庄有了韭黄、蒜黄、木格白玉甘蔗这些稀罕物,总算是在这么多田庄里稍稍抬起头了。这个木格白玉甘蔗,江高城里凡是尝过的人家都爱不惜手,就没人尝过这么好吃的果蔗,听说还补血得很,吃过的人都说好。
这果蔗的价格卖得可高了,这满满几十亩地的果蔗还没来得及收割,就已经被人提前订购一空了,除了留做种蔗的头尾,根本没有多余的剩下。
大贵和王庄头商量后决定把种五十亩木格白玉甘蔗提升到两百亩,付掌柜一合议便也同意了,因为这城西田庄有五千亩呢,多种一百亩影响不大。
何况付掌柜今年还都尝不到这城西田庄的果蔗就被订走了呢,还是朱三、宋天来回江高城和大风山才给他带了几千斤过来,付掌柜才有机会尝了果蔗的味道,否则这酒楼都没还有他们自己田庄种的木格白玉蔗招待客人呢。
只是尝过大风山果蔗的大贵和王庄头倒是有点抑郁了,怎么这大风山种出来的木格白玉蔗比他们上等田庄种的还要好吃啊?经过朱三的点拔他们才知道,这是大风山上最肥沃的黑土地给种植出来的。
于是王庄头和大贵又是一阵商量,决定把城西猪场的发酵好的粪肥供给这些木格白玉蔗,希望能提高这些果蔗下一年的质量能更加地接近大风山的质量。因为这是他们田庄目前最大的收益,也是其它三个田庄没办法种植的独一份。
又是风调雨顺的一年,江高城及附近的几个城县都已取消了凭户籍买粮食的规定,这几个城县因着学会了种植水稻、红薯、玉米等增产技术,故都过上了温饱的生活,这几个城县的老百姓们,这两年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林凤娘和宋天终于也迎来了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又是一个活泼可爱的调皮儿子,看到儿子后,宋天心里特别渴望下次能生一个闺女,因为他已经有了三个调皮儿子了。只是他不敢对妻子说,因为林凤娘连续生了这几个孩子,有点害怕了。
“夫人,你看看,院子里的花钟最近好奇怪啊,那含羞草这两天都是反过来呢,白天叶子收着,晚上却是全给打开着。“小春甚是好奇地对夫人说道。
林凤娘听了一惊,这个花钟是她运用自己学的植物学知识,把每一种花开放的时间按十二时辰的时间给种上去的,平时当成钟表使用,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相对开放的时间,只要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时辰,方便平时大家知道时辰。
可不是吗?她的房门口前院子的那一小片含羞草也是白天闭合,夜晚开放着。
她急匆匆走到花钟前,可不是吗,大白天的,这含羞草的叶子却是紧紧的合上。“小春,这个情况多久了?“
小春看到夫人有些严肃,不禁有些拘束,“夫人,这个情况已经有两天了。!“
“好,没事了,小春,你去看着少爷吧!“林凤娘赶紧又看了看天。
“娘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难道真的会人地动?“宋天紧张得把手中的活儿全给丢下,跟着林凤娘走到那闭合的含羞草前,蹲下身来。
“相公,这个我也不太确定,但书中的确有含羞草示警地动的记载,并且这个事情小春说已经有两天了。相公,我觉得我们是宁可相信也不可冒险。”林凤娘想了半晌,说出自己的想法。
作为植物学的她,实在是太清楚关于植物界中含羞草日夜反常告示地震的事宜了,只是这地震具体在哪一天哪一刻到来,她她还真的不清楚。
宋天马上站起来,“好,那我马上修书两封,分别给义父及朱三他们寄过去,对了,还得给娘家他们也寄过去一封,让他们也尽快作好准备。”
林凤娘补充道,“对,相公,让他们这些天都不要住在屋子里面,带好铺盖,白天晚上都要到田庄空旷的田野帮忙干活,酒楼也暂时停止营业。避开高山及荒岭,直等到我们通知他们回去,才能回去。让朱三监督他们必须全部都要听从命令,减少地动来时的伤亡。”
于是宋天连往江高、大树村方向放出几个信鸽,林凤娘连连祈祷,希望收到信的人全部都能重视这件事情。
宋天间人把杜老爹父子、李龙、李虎、赵大牛、范大夫、周叔、陈叔等人找来,林凤娘简单地把事情说了,让他们发动大家集中。宋天再当着接近上百人的面说了应对的办法,这些天白天大家集体外现田里劳作,夜晚也宿在田野处,林凤娘也让众人用布匹搭上十多个简易帐逢,大家带着棉被,六七个人住在一个帐篷里。
“老爷,夫人,那那些粮食该怎么办?“胡叔、吴叔很是舍不得山脚那几个院子里储存的粮食。
林凤娘大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保命要紧,粮食没了可再种上,要是小命没了,再多的粮食也是没用。“
众下人一想也是,之前还不是一点粮食都没种,他们回到山上光是凭着吃草吃鱼、吃肉都给活过来了,如今这田里还有这么多庄稼呢,再难也不会比第一年难。
“快,你们都快快听从夫人的话,重的东西不要带,把被铺、帐子等给带上出去。小秋、小兰、小梅,你们让人给猪多投放两天的口粮,记得要把门和栅栏等关好,不要给猪有机会跑出去,忙完后快速离开,不要再留在屋子里面。”养殖场的杜婆婆也赶紧命丈夫、儿子、儿媳妇和养殖场上的人员赶紧收拾。
作为管理两个养殖场的场主,杜婆婆实在是太明白这些猪和禽畜们这几天的噪动和反常了,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原本想要向夫人反映的,原来原因都在这里了。
杜婆婆活了大半辈子了,自小没少听过老人家关于动物、植物对于天灾人祸感知的传说,看来还真不是假的。故杜婆婆快速的安排家人和手下的人积极响应老爷和夫人。
有了杜家人和两间养殖场的工作人员响应,于是所有的人都更是听从宋天、林凤娘的指挥,把自己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
大家都拿上席子、棉被、枕头等到山脚上的农田里,大多数人都直接在路上搭帐篷,这些路还都是当年宋天带着庄子上的男人给用河沙、黏土、石灰等给铺成的呢。
这下子可好了,这干净平坦的大路铺上席子就是现成的床,也还行,赵大牛干脆把自己房间的门板都取下来了,铺在路上直接当床,于是便好些人都学着他那样,取下门板当床板。
厨房把锅碗盆勺都给扛了出来,还有多年前的那些十多个小火灶,这下子又是派上了用场。
宋天、林凤娘、贾妈、张妈、桂妈带着老大、老二、老三一起住在了宋天搭的两个大大的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