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1405等你。”
在门口,余晚停下脚步,拎着包的手突然收紧,伫立片刻。
“子安,我离婚了。”
然后离去。
子安半晌未动,衔在指间的烟残留着长长一截灰白的烟灰。
染桃的手机震了好几遍,都是李一一发来的消息。
——染桃,我要不要离职?
——他不是单身吗?
——染桃,我要不要努力一次?很傻对不对?
最后一条是——染桃,实在不行,我要不努个力去当娱记吧。
染桃看完,回了两个字——“回聊”,又一次熄屏。
卓言攥了攥染桃软绵的手,垂头一吻发丝。
“怎么,有事吗?”
染桃抬眸,摇头否定。
“没事,就是我妈担心你欺负我,关心一下。”
卓言的手搭在染桃细软的腰间,一捏,绵柔难舍。
“那回头我给你买个账本,你记着。”
旋即卓言拂了拂杯盖,呷了一口茶,问道。
“她怎么处理?”
邱子安掸了掸落在衣裤上的烟灰。
“你是说哪个?”
卓言揉了揉眉骨,哭笑不得,又捏了捏染桃圆嘟嘟的面颊。
“老婆,有人给你的智商扫尾了。”
染桃拧眉一皱,也反手一捏卓言的脸,可奈何卓言太会长了,脸上根本没多少脂肪,此战又是卓言占了上风。
邱子安碾灭香烟,拾起外套搭在臂上。
“卓言,1314,大床房,给你留的。”
1314,兄弟了解兄弟。
“子安,你是去1405吗?”
卓言把玩起茶台上的紫砂金蟾茶宠。
从一开始他就不看好余晚与邱子安,更准确的说他不喜欢余晚。
卓言觉得余晚太过功利,有点林逸然母亲阮箫的影子,只不过余晚多了教养,所以表现得得体收敛,所有手段都放在暗处,阮箫则是摆在明面,张扬放纵。
子安未停下脚步,向门口踱步而去。
“子安,好马不是不可以吃回头草,但关键那是科尔沁。”
卓言一手将残茶淋在茶宠上,一手捏着染桃的掌心。
子安在门口顿了顿脚步,未做回应,离去。
1314房间内,中央空调的冷风中回流着暧昧,欲望,还有躁动.....
卓言的指腹游走在染桃的发丝,背颈,腰间,腿侧……
“老婆,你想不想……”
唇舌纠缠中,那片绯红从染桃的面颊粉到脖颈,锁骨......
在擂鼓般的心跳下,她回答:“想。”
“老婆,我也好想……”
卓言修长的指滑到染桃裙下的打底短裤,在指尖勾到裤边那刻,染桃意识到自己意会错误。
她以为卓言问她想不想他。
实际意思却是……
染桃按住卓言手的进一步攻势。
欲望的挑拨下,她的眼似有雾霾在流离,波动。
她微喘的声音带着娇柔,魅惑:“亲戚来了。”
卓言“噗嗤”一笑,收回了裙下的手,那手又一勾,染桃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在耳畔蛊惑喃言:“那今天我们吃素的。”
1405房间内,对立与爱,分别与期盼,纠葛,剪不断......
余晚后揽着邱子安的腰,依附着,像极了热恋中的爱人。
“子安,我离婚了。”
邱子安掰开她的手,焚上一只烟,向窗前挪动了几步,距离余晚远了些。
17岁那年,在姐姐的生日会上,他第一次见到了22岁的余晚,那一眼也是一场浩劫的开始。
他们分分合合很多次,每一次分是因为余晚有了更好的人选,每一次合是因为余晚受了情伤。
就像余晚的离开与回来预示着邱子安新一段恋情的开始与结束。
海王与专一,是邱子安的一体两面。
三年前,27岁的余晚嫁了47岁的男友。
邱子安问她嫁一个老头图什么?
余晚气急败坏的反驳:“他还不到50岁,只离过一次婚而已,怎么是老头?”
强压怒火的邱子安憋出四个字——“但愿如此。”,球杆一挥,一击即中。
他与她都知,那个47岁的男的离过一次婚的背后,是原配多少年的独守空房。
从此一个北欧,一个中国。
正是午后,灼烈的阳光透过白纱,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影。
邱子安掸了掸烟灰,眯了眯眼。
“我们不合适,我有女友了。”
“你是说唐依清吗?子安,我可以帮你处理。”
余晚站在子安身后,挽着子安的胳膊,身体倾靠。
“再过一周,就可以孕期亲子鉴定了,她做孕检的那家医院,我可以找人处理。如果你还不放心……”
余晚仰面,光洁的指间滑过子安的衣衫,红唇噙动。
“人嘛,总会遇到一些意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