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山奈早早起来到厨房把南瓜蒸好,再熬好粥,热些馒头,炒了两盘菜,一会儿爹娘起来就可以吃了。
早饭准备好后,她拿出一个布袋,装上两个馒头好路上吃。她不愿爹娘和哥哥送自己,不愿看他们担忧的眼神,想趁他们还没醒来悄悄上山。
山奈回到闺房,背上竹箱,拿着装馒头的布袋,一声不响走出门外。
虽说老牛村在弥陀山脚下,但要到达那里还需走两刻钟。
山奈一边走,一边把馒头吃了,然后把布袋揣进怀里,抬头仰望天空,这个时辰家里人应该都已起来,吃着自己做好的早饭。
天空飞过一只老鹰,它飞去的方向正是弥陀山,再走一会儿也该到了,山奈加快步伐。
没多久,来到真正的山脚下。她擦擦额头的汗,顺着山路向里走去。
进入一片山林,里面生长着无数古树,树干粗壮,个个枝叶繁茂,挺拔直立,直冲云霄。
山地上生长着许多草药,山奈像点名一样兴奋地边指边说:“这是玉竹,那是常山,还有回心草、仙人指甲、蛇根草、花蕨……这么多草药!每次都是哥哥进山采药,下次我一定要跟他一起来!”
接着又为难道:“到底哪种草药与我的心性相合?怎么才能判断得出?”
正犹豫间,刮来一股冷风,凉飕飕的,山奈很害怕,她双手抱于胸前,大胆朝风刮来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看到,她放松心情继续向前走。
突然听到“嗷呜”一声,一股冷风再次袭来。山奈回头,只见一只猛虎出现在眼前。
它盯着她,两只虎眼露出贪婪的目光,估计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新鲜的食物。它一步一步靠近,此时,安静得只能听到它脚下“沙沙”的步履声。
山奈张开嘴巴,眼睛圆睁,两只脚毫无力气,怎么也挪不动,就像被钉在那里,她害怕极了,难道今天会命丧于此?成为老虎的口中美味?
老虎走到半路,停下来,直接扑向山奈。
山奈大喊一声“啊!”蹲在地上,抱住脑袋。
这时,她胸前的心形石散发出强烈的红光,那红光将跃到空中的猛虎击落在地。
猛虎爬起来,看样子并未受伤,虎眼一直盯着山奈,不断向后退去。
山奈见状,不再害怕,胆子大了很多,她放下抱着头的手,摸摸心形石:“多亏你!”
她起身走到老虎跟前,老虎吓得又后腿几步。
山奈笑道:“刚才还威风凛凛,想吃掉我,现在怂了吧?哼!回去告诉山里的野兽,我叫山奈,要在弥陀山采药,不要随便欺负我!听到没?”
老虎又后腿几步,转头准备离开,可没走几步,躺在地上开始呻吟。
山奈不明白它为何如此?在旁边仔细观察,才发现它的肚子有些鼓。
“原来是一只母虎,痛苦的表情像极了村里母猪生小猪的样子,难道它要生小老虎?”
老虎的身体扭动着,不断呻吟,看上去十分痛苦。
山奈虽然懂医术,可她并不会给人分娩,何况是老虎?
“怎么办?”山奈很着急,又转念一想,“老虎应该知道自己如何分娩,我再观察观察。”
不知观察了多长时间,困意来袭,山奈的双眼变得朦胧……
她在梦中感觉到手有些刺痒,睁开眼,原来是母虎正用前爪抓她的手。她立刻清醒,发现小老虎依旧没有出生,而母老虎比之前更加痛苦,呻吟的声音也更大。
老虎的目光中充满乞求,山奈意识到它无法生下小老虎,正在向自己求助。
“别着急,说不定我能帮上你。”
山奈用手在老虎的腹部摸摸,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两个小生命在里面蠕动。
“怎么才能够让它们顺利出来?”山奈想起梅花银针。
她放下竹箱,取出银针布包,把梅花银针捏在指间:“梅花银针,我第一次帮老虎分娩,既不知道脉搏在哪里,也不懂如何接生,你找个穴位下针吧。”
梅花银针听懂主人的吩咐,飞到空中,对准老虎的腹部穴位刺去。
刚刺下没多久,只见从老虎屁股处流出很多液体。
山奈兴奋道:“羊水破了!”
老虎呻吟的声音变小,它开始用前腿撑地,将力量集中在腹部以下,没过多时,生下来两只小老虎。
梅花银针飞回指间,山奈将它收起。
母老虎舔 舐完两只小老虎的全身,用头在山奈的身上摩擦半晌,才带着两只刚出生的小老虎离开。
山奈带着欣慰的笑容目送着它们消失在山林中,背起竹箱,继续向前走。
一路上草药无数,到底哪种是自己要找的?她并不知道。
穿过山林,眼前一片明亮,不远处传来流水的声音,正好口渴。山奈顺着声音寻找,果不其然,找到一条小溪,两岸虽不宽,却水流湍急。
山奈蹲在溪水旁,用手掬些清水喝了,感觉十分爽快。
一阵打斗声传来。
山奈自语道:“奇怪?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人打斗?听上去人还不少。”
她站起来,仔细听那声音,应该是从山崖上传来。由于山崖很高,她无法看到是什么人在打斗。
离山奈不远的山崖之上,死亡之鹰正在与张彻激战。
张彻离开茂林派后,死亡之鹰一直尾随他,直到弥陀山之上,才开始群体而攻之,显然是要置他于死地。
八人合力攻击,张彻应付起来十分困难。他手拿青龙剑,对准死亡之鹰:“你们为何对我紧追不舍?是谁派你们来的?”
“少废话,今日就取了你的性命!”
张彻使出九成功力,用剑杀去。
只见八人合力用刀气挡住,他很快支撑不住,口吐鲜血,单膝跪地,靠青龙剑支撑着,没有倒下。
死亡之鹰手拿大刀,齐步逼近,准备用八把大刀将他砍于山崖之下。
张彻心想:“虽剩一成功力,无法使用轻功,可如果此时不跳崖,必然死于大刀之下,不如把命交给老天,博此一回。”
他扭头朝山崖下看去,深不可测,眼看八人就要砍来,他闭上眼睛,迅速把身体向后倒去,整个人掉下悬崖。
八人十分惊讶,刀停在半空。
带头的先收了刀,走到悬崖跟前:“悬崖深不可测,掉下去必死无疑,可以回去复命。”
只见另一人搬起旁边的大石头,扔了下去:“再添一石,让他死个稀巴烂!”
死亡之鹰收刀离去。
悬崖因光线较暗,又有很多植物交错生长,从上往下看,容易造成幽深不见底的假象。可悬崖也不低,人从上面掉下来,不死也伤。
当山奈抬头往山崖之上望时,忽然,有人从山崖上掉下来,她张大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有树挡住,张彻怀里的腰牌滑落出来,被旁边的树枝挂住。
可那树不够粗壮,没支撑多久,被折断,人又往下掉,而腰牌依然挂在半空中。幸运的是,他又掉在一棵树上。
怎奈一个大石头掉落下来,正好砸在树干上,把人又颠了下来,掉在山下的杂草丛中,还好没有磕到掉落下来的大石。
山奈目睹这一切,下巴快要被惊掉。见那人掉落下来,她赶紧过去,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