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没听到啊,然后转头看了四周,除了河水的声音,就什么也没有,如果她说的不是这河水的激流声,那么,现在出现的任何声音都足以让我把自己吓死。
“真的没听到吗?”他问我,我说真的没有。
“你再仔细听听。”
我又竖起耳朵听了听,说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他这一下弄得我心里直犯怵,“我说老哥,你别吓人好不好,有什么你就直说,这人吓人,得吓死人啊。”
他看着我一直坚定地摇头,也有些奇怪,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我说你到底听到什么声音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起就听到一阵好像是什么东西磨地的声音。”
我听越说越迷糊就问他是什么东西,能听得出来吗。
“我也说不清楚,就好像是,什么爪子磨地的声音一样”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它话音刚落。
“嘎嘎嘎嘎。”听见这个声音,我心想,完了。
不止是我,那老哥的脸色也瞬间就变了,就好像那个焉了的黄瓜一样难看,我捏紧拳头,迷雾中,那个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我往后退了两步,直到现在,我看见它那诡异的绿色眼睛,仍然不免有些浑身发抖,这是我和它第二次正面相遇。
突然,我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活了上千年的怪物,刚刚一直在浓雾中偷听我们说话……
这畜生很谨慎,一直在原地看着我们,面露饥色,口水止不住的从嘴里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它却迟迟不动,看样子,它很懂人心,它知道如果它就站着不动的话,我们总会绷不住崩溃,它想从心理上击溃我的们的防线,而现在我们原地站直,但我们现在必须把精气神提到最高,不然就完了,所以我尽量把自己的身影扩大,故意一只手捏紧拳头,一只手背在背后,让它以为我藏着什么武器。
这办法果然奏效,它看起来忌惮了不少,我继续把背挺直,甚至挺胸昂头,让旁边的老哥也照做,然后身后的手故意动了几下,它果然开始有些动摇,我看见它动摇了,绷着的心终于稍微松了一下,但愿能把它给吓走。
终于,它挪动了脚步,不是往前,却是往后,我心中大喜,一步,两步,它恶狠狠的盯着我们,那感觉像是恨不得把我们给生吞活剥了一样,它的眼神让我浑身都不自在,但是我不能面漏半点惧色,因为我知道,现在我们全靠一口气吊着,如果表情稍有不对,那我们就全都完了。
终于,它的身影渐渐隐入雾中,我长呼一口气,然后把手放了下来。
“走了么?”老哥问我,我说不知道。
“我的老腰坚持不住了。”他唉的一声坐了下来。
“哎!”我刚想提醒他这畜生狡猾的很,却已经为时已晚,只听得一阵呼啸而过的声音迎面而来,我来不及多想,那东西就已经扑了过来。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东西已经将老哥一个翻身扑到了桥下,我想到伸手去抓,却眼看着他们掉在桥下,掉进了河里。
“老哥!”我大喊了一声,他这一掉,连同那东西一起,就彻底没了动静,我怔怔的坐在桥上,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只觉得眼前冒金星,更加懊悔当时没能把他抓住。
我伸头看向下面的河水,浑浊不堪,而且的深度我完不敢想有多深,我就这样一直等着,等过了十多分钟,我已经心灰意冷,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从桥边跳了下来,准备继续往前走,刚一转身,只听见下面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老哥?”我喊道,然后趴在桥边,想等他出来拉他一把。
无声,除了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再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人回答我,我顶着不停涌上来的水泡,突然一个黑影就从水里冲了出来,我这时候想后退已经晚了。
它直直的冲到了我的脸上,对着手臂就是狠狠的一口,我感觉它的獠牙穿透了皮肤,刺进了骨头一样,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传来,麻痹感瞬间蔓延全身,我再睁眼,见它绿色的眼睛就在眼前。
没有任何办法,它似乎想要直接咬断我的手臂,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给它来了一拳,但是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但这显然已经激怒了它,它开始狠狠的摇头拖拽,想要把我的手活生生给撕扯下来。
此时我侧躺在地上,只能任凭它拖拽,毫无半点招架之力,手臂的疼痛已经抵达了极限,再疼我感觉我可能会就此晕过去。
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如果一但晕过去,那么自己则很有可能就会彻底成为它的盘中餐,嘴边肉。
所以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我艰难的伸出右手去扣它的眼睛,它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但仍然不想松口,只是侧头想躲避,但我怎么会给它躲避的机会,一把抓住它的头就要把手指插进它的眼睛里,眼看就要得手,它突然就松口了。
我的肩膀在松口的瞬间,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叮咬了一般,它松口之后又立马冲了过来,我往后滚了几下,蹭的一下爬了起来,就这样和它对视着。
一人一怪就这样站在这大桥之上,迷雾之中。
它似乎有些恼怒我还能站起来,不停的喘着粗气,喉咙处不停的膨胀,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知道,显然它这是生气了。
而且这次我似乎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它摆好姿势又朝我冲了过来,我一个侧身躲过它的猛扑,又朝它抡了几拳,但不知道是我的拳头太软还是它皮糙肉厚,拳头对它竟然基本没什么作用。
由此看来我的拳头并不够硬,看来还是要用那种真正的硬物才行,可是这个时候,我到哪里去找什么硬物呢?
它张开血盆大口,我霎时间用双手抓住它的两颗巨大的獠牙,一股恶臭瞬间扑鼻而来,简直堪比生化武器毒气弹。
这东西的咬合能力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强,感觉和一只大型犬的咬合能力差不多,但即便是这样,我也费尽了力气,才勉强撑住它的咬合,我的双手也被它那锯齿状的牙齿给割的血流不止。
突然,它加大的力度,慢慢开始,我感觉有些坚持不住了,但人毕竟是人,能后在绝境中爆发力量,我忍着疼痛,用尽所有力气狠狠的把它摔了出去,这一下就甩出去了几米远,直接把它撞到了桥边的石头上。
要是寻常的犬科类动物像这样背脊骨狠狠撞在了石头上肯定早断了气,但是这一下似乎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我手臂愈加疼痛,这时候我才转头看向我的手臂,早已经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两个窟窿触目惊心,我知道,手臂肯定已经被咬穿了。
而且在窟窿的周围,是因为强力挤压而破绽开来的肉,直翻白,我自己看的一阵生疼,那畜生站了起来摇摇头,似乎被摔的头晕,趁这个时候我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桥去,它马上便清醒了过来,看出我想冲过去的念头,又向我扑了过来,但这次明显我更快一些,眼看着它从我面前擦肩而过,让它扑了个空。
然后不要命的往前跑,半点不敢回头看,虽然如此,我知道它肯定在后面穷追不舍,我感觉我就像是大学体测参加的一个百米短跑。
“嘎嘎嘎”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就好像锁魂咒一样直击我心,我不由得拼命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