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陈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不同。越国摄政王府则是一片凄风苦雨。
赵衍就跟疯子一样见天就要处死一批人以此泄愤。
心狠手辣的楚云光搂着两个孩子也免不了瑟瑟发抖,着更加加剧了她想赶快将玄宸弄死的决心。
“去,立刻马上送信给赵子秋,怎么,敢违抗孤的意思,他是不想当储君了吗?”楚云光近乎歇斯底里。
赵子秋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完,漠然一笑,随手扔进销金兽,“大王,你看?”“别理她,”
“信鸽怎么办?”
“肥吗?”“挺肥的。”
“炖汤,绾绾身体娇弱需补补。”
吴江一脸无语的看着主子。这也太不要脸了吧。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
比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下棋,郭紫薇拔得头筹,她三局三胜,她战胜了浔阳公主的女官,女官很不高兴,但游戏规则在哪儿呢。
得知获胜的消息,她想第一时间告诉给心上人。
左看右看发现一个头戴帷帽,秀雅迷人的女人正在和秋令辞热聊。她脸一沉,快步走过去。
这个女人就是向姑娘,她不甘心被漠视,她想再拼一把,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秋公子,今儿应该有空了吧,我已经在悦来居定了一个座儿,那儿环境清幽,吃食可口。”向姑娘殷殷切切的看着秋令辞。
今儿秋令辞身着华贵的貂裘,外披大氅,他身量高,面容俊美,腰悬佩剑,看上去格外好看,气宇轩昂,向姑娘的心不由自主的跳的飞快。
若是以前她只想要一个保护自己的人,现在她的心是彻底沦陷了,女人都慕强。
“向姑娘总是这么喜欢自作主张?”秋令辞喜怒难辨的看着向姑娘。
是个美人儿,甚至于很美,那又如何?自己心有所属。
“我是怕今儿秋公子没空,所以就想先斩后奏,小妹这里先赔礼了。”向姑娘盈盈下拜,闺秀风范,没有一丝错漏,仿佛尺寸所量。
可惜郎心如铁。
“今儿没空,你自个儿享用吧。”脚步声渐渐远去。语调却格外清晰。“明儿,后儿呢?”
“向姑娘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吗?”
一听此言,向姑娘顿时羞愧难当,幸好帷帽遮住了她的所有表情。她左看右看四下没人注意她,急忙逃也似的离开了。
“呵呵,自作多情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萧云儿挡在了落荒而逃的向姑娘面前。
“要你管,关你屁事,滚。”向姑娘正是怒气爆发的时候,不顾形象的就发飙。
“我告诉你,人家早有了心上人,而你,终其一生也高攀不上,咯咯咯。”萧云儿放声大笑。
“我高攀不上,意思就是你这荡 妇高攀得上?”向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我用不着高攀任何人,入幕之宾如过江之鲫,各种各样的男人滋味儿我都尝遍了,啧啧啧,简直不要太舒爽 。”萧云儿很是沾沾自喜。
“不要脸。你也不怕得脏病。”向姑娘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个风骚女人。
“你要脸?你要脸会去主动投怀送抱,可惜人家不要。咯咯咯。”
“闭嘴吧你,贱妇。”向姑娘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咱们的敌人可算是一致了,合作一把怎么样?”萧云儿对向姑娘的辱骂毫不在乎,她优雅的拨拉着晧腕上一只水头极好的红翡镯子,漫不经心的说到。
“我和你不一致,我没有敌人,你找错对象了。”向姑娘可算是找回场子了,她慢条斯理的抚了抚禁步,姿态格外高傲。
“不,你有,就是秋令辞的心上人,咱们把她弄死,你不就可以得偿所愿了吗?”萧云儿温柔的说着恶狠狠的话。
“大白天你做什么黄粱美梦呢?人家是金枝玉叶,侍卫如云,你想死?我可不奉陪 ,告辞。”一阵幽香飘过,须臾消失在北风中。
“呵呵呵,不急,你会来找我的。”萧云儿颇有信心的洒然一笑,随手掐下一朵红梅,在鼻尖嗅了嗅,便压在了乌鸦鸦的鬓角上,梅蕊娇丽,黑发浓密,眉目如画,红黑相间,更添风韵。
“校长,刚刚突厥一个女人下棋输了大发雷霆,把咱们女学子打了,打得很惨。”柳湘急忙跑到主席台后边,那里布置不错,而且有炭盆。很暖和。
珉璇就在那儿办公。
“保卫部干什么吃了。崔大郎呢?”,“他们很狡诈,把崔大郎他们堵在外边,而后那女的就下死手打。”柳湘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一到那儿,里面乱成一锅粥,一地狼籍,了凡大师口念弥陀,清虚道长罕见的发怒了,他拿出拂尘,把突厥女人的肩膀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
女人委顿在地,鲜血淋漓。而被打的学子则是正在救治中。
大理寺来人了,刑部也来人了,鸿胪寺也来人了,这已经涉及到邦交关系,珉璇不好处置,一干人等被带走,珉璇陷入懊恼中。
她倒不是怕担责,而是觉得此事过于蹊跷,胜败乃兵家常事,愿赌服输,今儿怎么突然戾气横生?
什么原因?难道是有人从中作梗,目的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不其然,秋令辞和玄宸几人都是一样的想法。
“看来有人是不想让我好过啊,前几天陷害水墨,今儿又闹这么一出。去查,突厥人是不归我管,但是西京大学是我的地盘,那就是我做主。”珉璇绝美的脸冷若冰霜,她忍不住拍案而起。
“手拍疼了没。”赵子秋来拉珉璇,珉璇一躲,“没事儿,没那么娇气。你也去查查你们的人,这个离间计也不一定不是你们的人干的,毕竟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嘛。”
“你放心。”被拒了,赵子秋也不气馁。
建康,摄政王府。
“什么,赵子秋没有回信,就连信鸽也不翼而飞?”楚云光已经无力吐槽,她只觉得胸口又疼又闷,只想狠狠地发泄一下,“嬷嬷,去把袁腾叫过来。”
袁腾是袁飞的同胞弟弟,是双胞胎,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都是楚云光的裙下之臣。一见面没有任何废话,两个人就坦诚相见了。
袁腾床上功夫也不错,经常去逛青楼嘛,一番折腾,两个人最终都累得瘫在了床上。
“嬷嬷,着人给宫里送个信,就说赵子秋准备在长安落脚,乐不思蜀了。”收拾妥当后,楚云光下达着指令。
“喏。那赵子秋回来,咱们不是多了一个敌人吗?”嬷嬷很担心。
“哈哈哈哈,孤会让他有来无回的,打听好他的归期,让袁腾带多点人,半路伏击,就地斩杀。”艳红的樱桃小口仿若毒蛇吐芯。
“喏!殿下放心。”
“另外,把楚涵送给太子殿下,我记得她已经满了十五了?”楚云光说着自己的侄女,仿佛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儿。
“是的,三个月前就已经及笄。”嬷嬷小心翼翼的回到。
“咱们老楚家好吃好喝的供她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回报一二了。”楚云光一边对镜贴花黄 ,一边曼声说到。
她也不在乎自己上半身赤露,两只白生生的兔子虽然已经微微下垂,但仍然很有吸引力。
嬷嬷习以为常,面不改色。
“大姑娘很有才华。”嬷嬷有些担心。
“嗯,倒也是,自命不凡的女人通常不好驾驭,那就在当天给她喂点药,圆房后,什么贞洁烈女也会变成荡 妇。”对于自己千娇百宠的侄女,楚云光不会承认自己是有很强的妒忌心的。
“奴会照办,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跪安吧,孤累了。做这事儿很爽但是也耗费体力,或许是孤老了吧。”叹息声若有若无,最终消失在冬日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