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回眸一笑,最是风情万种,漂亮会遮去一切。
你看,一个美女生病,像林黛玉,被人摧残,称风中百合,就是哭相也我见犹怜。漂亮是天生的长项,也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杀手锏。
今天的故事就是从美人回眸一笑引出来的。
玉春 堂是在芊芊甜品店第一次见到的苏无衣。
当时他正和父母大人相中的女孩袁静约会。
袁静,名如其人,文文静静,矜持的要命,喜甜食,爱读书,时不时的写点酸诗甜文,像她的家庭一样恬淡。
这只是介绍人的话,他再加一句,味同嚼蜡。
苏无衣进来时,一身白裙,披肩直发,个子蛮高的。
因为玉春 堂一眼就看出她脚上是双平跟棕色凉鞋,也就先发现了她修长的小腿。
苏无衣与玉春 堂走个对面,错身时她像是无意间看了他一眼,确实,满大厅的帅哥也没他那样的气质。
“玉春 堂,我在这里。”袁静轻轻喊了一句。
“好,”春 堂应着看了袁静的角落一眼,顺带着瞥过苏无衣。
心有灵犀地苏无衣恰在此时回眸,一眼万年的眼神让春 堂顿时心跳停止几秒。
第一感觉,美,第二感觉,还是美。他瞬间的愣怔过后,苏无衣已经回过头去了。
这顿甜点他吃的没滋没味,袁静见他魂不守舍,自己也觉没情绪。
只有与他们对角坐着的苏无衣吃的优雅娴静,看着一对恋人走出去后,她拿起桌上的手机。
“喂,杨哥,帮我打听个事,咱这最大的茶庄是不是姓玉,哎,对,你打听打听,有没有个叫玉春 堂的人。”
无衣说完,吃吃一笑:“行了,改天我请客。”
女人回眸是毒药,玉春 堂就中毒了。
几天后,好巧不巧地,春 堂开车路过酒吧,碰上无衣被几个喝醉的男人调戏。
他头脑一热,冲出去一顿好打,这些人有心没胆,一哄而散。
看着狼狈的姑娘,他不忍就走,问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无衣似乎难以启齿:“我,我没家。”
他觉得不可思议。
“是这样,我家在临椿乡下,高中毕业就在这里打工了,白天在一家中介上班,晚上来酒吧唱歌,我唱歌很好的,嗯,我只唱歌。”
无衣似乎极力在辩白,纯净的眼眸里满是希冀。
春 堂笑了:“我信你,你一直没地方住吗?”
“有的有的,今天是房租到期,人家房主要收回,我这不是正想再找房呢。”
春 堂这才注意到无衣手里的拉杆箱。
于是顺理成章的,春 堂让无衣住进了自己那座小洋楼。
他不怕别人打扰,袁静不像现在的女孩一样开放,认识后一次都没来过。
住下后,无衣白天去上班,下班也不去酒吧了。
晚上春 堂从公司回来,两人就像热恋地男女朋友一样牵着手逛街,吃宵夜。
春 堂觉得十分满意,无衣就是那种外表清纯,内心独立要强的女孩。在她身上有着袁静没有的热情奔放,活泼开朗。
春 堂一头就扎进去不能自拔了。
至于在无衣身上花的钱,以春 堂自己说的,无衣越独立越不要,他就越爱她,常常一兜兜的往无衣的衣柜里塞。
事已至此,他就给家里摊了牌,袁静哭过后也就接受了,她不是个死缠烂打的姑娘。
可玉家哪能容下这种事。
数日后春 堂被叫进玉氏夫妇的家, 把调查的苏无衣身世摔到儿子眼前。
苏家确实是临椿乡下人,苏爸欠了一身赌债,连家都不敢回。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抢走了,要不是苏无衣的妈妈有点姿色,给债主做了外室此,事也不会作罢。
苏无衣孤身一人进城,先是做了俩月车模,认识了一位大款,此后几年中换了俩主子。这样的女人还勾搭自己孩子,玉氏夫妇快气疯了。
“这种女人别说咱这样的家庭,就是普通的人家也不会要的,你立刻去赶她走!”
春 堂一声不吭,抓起那张纸回了自己家,让苏无衣说个明白,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被欺骗。
无衣就跪在那里,不哭不闹,双眼含泪不语。
等的春 堂心软了,无衣才道:
“无衣不是诚心骗你,我没有家你是知道的,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有人帮我摆脱困境,我不得不听他的。可我不想做这种人,我能怎么办?我也心里苦。从认识你以后,我才觉得我像个人了,从没有人这样看待我,尊重我。我怎么敢跟你说实话,我爱你,你就是救赎我的人,一旦你嫌弃我,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我怎么敢说实话。”
她的哭诉哀怨隐忍,句句砸在春 堂心里。
这还不算,等说完一切她的苦衷后,便毅然提着箱子走了,留下一封信:
春 堂,你是高高在上的富贵牡丹,我是低如尘埃的脚下小草。我不配拥有你的爱,尽管我是那么爱你,你也是我一生的唯一真爱。但我保证,离开后,我会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要学会独立。宁愿死也不会再走回头路。爱你的无衣。
这封信让犹豫中的春 堂放下了心结,他开车满世界的去找无衣。
只要他找,没有找不到的。在车站的亭子里,他找到了蜷作一团孤独的无衣,当他抱住她的时候就下决心再也不会放弃她了。
最终春 堂背叛了父母,还是与无衣在一起了。
为了逼迫儿子回头,家里断绝了他的所有生活资金来源,收回了他经营的公司,并告知合作客户他不再拥有对公司的支配权。
天塌地陷的变化,春 堂虽然有信心凭着自己的能力去应聘一项工作,还是可以的,只是没钱后无衣的生活品质必会下降,他觉得对不起无衣。
在此后的日子里,春 堂更加疼爱无衣,生怕她受委屈,每天哄着宠着。
无衣在外工作的时间更长了,有时加班到深夜。问她,就说是客户需要,还说如今家里资金短缺,她不加班怎么生活。
春 堂听着不是滋味,不敢再问,无衣也越来越不爱说话,也没了往常的活泼可爱。
一天,天降大雨,估摸无衣的下班时间,春 堂去接她,隔着老远就听到无衣在门店里的说笑声。
二天,他还未走到,就见屋里出来的无衣被一个胖大的男人搂着,无衣的身子整个锁进那人的怀里。
春 堂整个人都麻木了,看着那个女人毫不羞耻的背影,心在痛。
他的追求,他的爱情,他付出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弥天的笑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车,等醒来时在医院。
父亲的助理告诉他,昨天他与一辆出租车撞了,事故不大,已经帮他处理完了。
他摸着头上缝了针的伤口,苦笑。
助理气道:“我按你手机里的号码给那个女人去了电话,到现在也不见人影儿。”
“她爱去哪儿去哪儿,不用管了。”
他穿上外衣,拒绝了助理的车子,慢慢往家走。
在门口碰上拉着箱子的苏无衣,她又准备走了。
这次他不再留她,她也不再是他眼里那个可怜柔弱的姑娘。
“你要走了,是不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她依旧是白色衣裙,青春亮丽,说话还是那么优雅。
“我也许是对不起你,可人都是需要活着。人生不长,年轻的日子更短,我想要的生活我自己来争取,我不会愧疚,你也不要恨我。我活在社会底层久了,自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方式。你,自己保重!”
苏无衣和拉杆箱一起走了。
这次她不会再回眸,春 堂想着,就是回眸,美人的眸子也不会那么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