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王佑嘴角不停的抽搐,蓝爵并没有发现。
“那你能说一下,今天晚上你是怎么睡在衣柜里的,你害怕谁?是不是你熟悉的人?谁这么地想要你的命?若不是这些,我们今天晚上在这和你谈话,可能是让人家手下留情了,这种巧合可能只有这么一次。
王佑,你早说出来,你就不会被人塞进下水道里,而不是衣柜里了。”
蓝爵一口气说了好多,是因为他很生气。
王佑每次提起乔叶馨,蓝爵都压着心中的怒火。
明明是不爱着人家,偏说爱着。
爱你就好好地爱,偏又乘人之危。
明明可以认真点,看清那个和尚静在一起的女人,至少能保护乔叶馨的,偏又因为不想和尚静走得太近,故作疏离,反到没帮助到乔叶馨。
他细看眼前的男人真是无法用词形容,穿着救人的衣服,做着害人的事。
这个人本身就是个矛盾体。
想不清楚也做得不明白的一个男人。
怪不得人家乔叶馨没有选择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王佑听出来蓝爵的讽刺,他慌忙的说:“这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有人躲在我的屋子里。不过我睡着前是闻到了一股香味,就是那种木香的香薰味。”
秦瀚说:“你怎么能确定那个味道?”
王佑说:“我爱人做服装的,她喜欢用香薰。现在的女人们不爱喷香水了,都喜欢用香薰把衣服熏的香香的。”
秦瀚说:“你是说弄昏你的人有可能是女人?之前你也说过,尚静喜欢用熏香,你不会真的要和我们说尚静没死吧?”
王佑讷讷半天,脸色发白的说:“不能吧,我是看到她上了车的。”
尚静死没死不是我能断定的,是你们呀。
王佑到现在之前也不想承认尚静还在,他不是有多想帮助尚静,是害怕。可是也就在此时,蓝爵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想明白了。
尚静选择现在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可能是因为王安的出现。
这么多年蛰伏起来的尚静突然出现,还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她是要干嘛,是要自己为她证明什么,还是要拉自己下水。
嘿嘿,都不可能的啦,现在自己就是不知道,爱怎么怎么的,反正你想出现就出现好了,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尚静,你就是死的啦,谁也改变不了。
王佑的心思此时在翻江倒海,他确定了,绝不帮尚静。
自于眼前的两个人,不是警察嘛,自然会有那个能耐查寻的。
蓝爵微恼,他不喜欢王佑的态度,但他相信王佑说的熏香。
秦小希现在也喜欢用熏香,不过没有这么淡,好像王安身上就是一股淡淡的香味,难道王安喜欢用熏香?
“王佑,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尚静死了,你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做过。
现在,一直护着你的乔叶馨也死了,你就把自己当年伤害她的事也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和你沾边的女人都被你害了,你是医生,是天使,不是恶魔。
你以为尚静死了,你可以栽赃给她。”
王佑好像被蓝爵说的话吓坏了,身体缩成一团堆在椅子里。
他可没想那么深,现在只要能证明自己只是个搞科研的人,搞医学实验的人,比什么都好。
不过,他也看明白了,他现在想要说清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面前的两位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了。
他只能选择抖,害怕不得了的抖。
蓝爵感觉自己说的还不解恨,又狠狠的说:“你自己做过的事硬是要栽赃给徐海洋,让徐海洋和乔叶馨无法对质。
你还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乔叶馨的男人吗?”
提到乔叶馨,王佑的脸色才有些急促的发白。
这世上唯有乔叶馨才是自己的死穴,在王佑的心里最酸痛的地方就是乔叶馨对自己的宽恕。
王佑慌张的摆手说:“不是的,我……我做过那事以后也是害怕了,怕她醒来知道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会嫌弃我,远离我……”
这时候,王佑的手机不断地想起铃声。
“医院同事的……”王佑小心翼翼地说。
他怯怯的去看蓝爵,不知道该不该接。
凌晨这个时间来电话肯定是急事。
“你看我干嘛,快接啊。”蓝爵恼怒地吼。
王佑快速接听电话,是面对蓝爵接的。
他现在就像一切都是透明的,是为了不让蓝爵火气冲天。
他看出来了,蓝爵若不是在意自己的身份,自己可能早就被他们按倒了。
“喂,是我,没事说吧,谁?听不清,怎么啦?”王佑一脸的惊悚看蓝爵,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有人生病了,在急诊,我和你们说过的,我有几个常年观察的病人,一些科研需要记录的,我要去看看。”王佑匆忙地说。
蓝爵的脸色稍好一点,王佑这个人遇到病症时还是有原则的。
三个人一起跑出屋子,秦瀚跑了两步没忍住说了句“虚伪”,就不跟着跑了。
王佑就像没听到,他不想和任何人解释,因为回想起自己对乔叶馨做的事,他比任何人都难过。
到了岔口,王佑止住脚步。
“好了,我得去急救室了,你们是进不去的。”王佑说。
蓝爵点头,他也不想去,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
“王佑,其实我折回来就想问你,你怎么确定乔石是徐海洋的孩子。”
王佑站住,顾虑重重后坦白的说。
“是我给一直在和我联系的徐海洋打了电话,他想知道还有没有可能救他未婚妻的方法了。
我告诉他没有。
他沉默了半天后,我告诉他,乔叶馨为了他醉酒在某个旅馆里。
我要他过去安慰一下乔叶馨,陪一下她。
可能是因为他的未婚妻是我的病人吧,他很听我的话。
我没想要他干嘛,也没想他会干嘛。
我躲在暗处,看到徐海洋进了那个房间,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
事后,徐海洋找过我,嗤笑我是个懦弱的人,干了那么一点事还栽赃在他身上。
我不解,但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讽刺,我愤怒的问他做了什么没有,他就是奇怪的笑。
最后还说,女人都是一样的,得到了就没有什么了……”
这些话说完王佑整个头都别过去,他不敢再去看蓝爵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蓝爵的牙齿发出亮光,咯嘣的响。
王佑颤悠悠的说:“事后,我思索每个细节,悲惨的确认,徐海洋一定是做了那件事。
特别是乔叶馨一直坚信孩子是徐海洋的,就更证明了我的判断。”
蓝爵腾的举起手,握成拳头。
他忍了好久都没有忍住的拳头终于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