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回去的蓝爵和秦瀚还在电梯里,秦瀚又给王佑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师父,金哲礼的脚是真的受伤了呀?”电梯停下时秦瀚说。
蓝爵“嗯”了一声,继续走。
“师父,气球上的图案很重要吗?”秦瀚问。
“嗯。”蓝爵说。
“师父,王佑怎么会自己走的?”秦瀚继续问。
蓝爵瞟了他一眼,拍了一下他的头,指了下他的胸口。
秦瀚跟着他的手看他的胸口,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是什么?不是胸牌吗?”秦汉疑惑地问。
“想。”蓝爵说。
“想什么呢?”秦瀚撅起嘴。
“你想一想啊,谁会藏到王佑的办公室里,为了什么?”
“啊!师父你的意思是说,王佑办公室里还有别的人,是为了王安刚出来的化验单,王安身上的秘密还有别的吗?”
之前蓝爵已经和自己说过,要去查找王安和秦小希的,后来又说去查一查王安和乔石的恋爱。
“嗯,会动脑子啦,王安啊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只是她有了一个监护人是徐海洋。”
“师父,你的意思,徐海洋有问题,那他监护王安也是善举呀。”
“是啊,就是这个善举才是问题,他千不该万不敢在这个时候回来,好像他更应该在国外治病才应该。
两个人又回到王佑的办公室,蓝爵站在王佑刚才站的地方,盯着已经关上的双开门的大衣柜。
这是医院给每个办公室都配备的,让医生们方便放些自己的衣物。
蓝爵缓缓的打开大衣柜的门,王佑缩卷在里面。
他带着象征他身份的白手套,缩卷着,身边是他一直在闪动的手机,秦瀚的手机号大方的飘在上面。
蓝爵哭笑不得的说:“他果然在这啊……”
刚才的大衣柜门是开着的没有人,现在里面有人了,还是王佑。
蓝爵蹲下身,伸手按在王佑脖子那的大动脉说:“他在这啊。”
秦瀚很纳闷蓝爵是不是说错了,怎么感觉“他”的意思,就像这里不应该是王佑的意思呢。
秦瀚疑问重重的说:“师父,你说的他……”他手指着王佑,“是他吗?”
蓝爵摇摇头。
秦瀚“哦”了一声,蓝爵说的“他在这啊”,不是眼前还在昏睡的王佑。
秦瀚说:“那这里应该不是他?那是谁呀?”他指着王佑问蓝爵。
蓝爵用手比量衣柜的高度,歪头看他说:“我说的是,那个从这走出去的人一直在这间屋里听我们说话,我们就差一点就知道他是谁了。”
秦瀚准备扶起王佑,听蓝爵说了这句,他停下了行动。
然后他快速跳起来,贴近蓝爵,警觉的又看了屋子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
蓝爵无奈的说:“行了,别费劲了,能藏进来的人也是偶然的。”
秦瀚听了这句后,才知道自己此时的动作有多傻,他脑海里立马跳出一个字。
真笨!
秦瀚转头再看一直盯着衣柜的蓝爵,他深深的怀疑,蓝爵的大脑里都是什么,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
他没有看到蓝爵眼神里的自嘲。
蓝爵也是在自责,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观察屋子里有没有人。
是啊,当时他们俩过来时,只注意到瘫软的王佑,坐在地上的样子。
没有想到,王佑是在掩饰,然后不停的吐露自己的过去,用更多的信息掩饰屋子里的人。
这个人是多么值得王佑冒险的。
他嘟着嘴说:“师父,我真想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蓝爵问:“你要当蛔虫干嘛?”
秦瀚说:“那样我就不用老猜你啦。”
蓝爵说:“你还别是了,你也是知道,我最近闹肚子,我怕我一使劲把你拉出去了,你就死了。”
秦瀚说了句“真埋汰”后就不去搭理他,伸手探了王佑的鼻子那,说:“睡得挺香。”
两个人抬起王佑,放到屋子里一张单人床上,秦瀚取来些水,准备喷到王佑脸上。
听到些敲打的声音后,他转头看到蓝爵正在大衣柜那琢磨呢,对着柜门敲敲打打的。
他好奇心十足的说:“师父,你说的那个人在这屋子里呆了多久?”
蓝爵已经钻进大衣柜里,他的个子高,直不起来腰。
他弯着腰,使劲的跺跺脚,听听声音,说道:“很久了,看着也是个小个子,比王佑娇小,要不在这呆久了,真受不了。”
秦瀚问:“师父,他躲在这要干嘛?他又不知道你会来,也不知道咱们会在这谈什么。”
蓝爵点个头说:“他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你会来了,可是,他一定是想知道他!”
蓝爵指着昏睡的王佑。
秦瀚说:“师父啊,你说王佑会不会知道,躲在他的屋子里的人回给他一下子……”
秦瀚指了下地上的矿泉水。
蓝爵说:“你要不钻进他肚子里,问问他?”
秦瀚看了一眼王佑的肚子,一脸嫌弃的说:“他啊?我可不想做他肚子里的蛔虫,他肚子里的坏水多,我怕被他熏死肚子里。”
蓝爵哈哈的笑,说:“一会天亮了,我们去找姜豪仁,他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秦瀚莫名其妙的看蓝爵,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师父,想的问题真多,自己都跟不上他了。
王佑很快的被秦瀚弄醒,他发懵地看着眼前两个人。
坐起来的王佑闷着声音说:“你们怎么又来了?”
他看到两个人看他的表情,像是看邪祟一样。
他抖着声音说:“看着我干嘛?我怎么了吗?”
他现在很戒备蓝爵和秦瀚,深怕他们在问他,他可真的不能再和他们说什么啦。
他伸伸手,动动脖子,起身站在地上跺了几下脚,他感觉身体就像折了一样的难受。
蓝爵指着大衣柜:“王佑,你是自己进去的,还是被别人塞进去的?”
王佑一脸的惊讶:“我自己啦,我怕你们再来找我问话,睡在那里安全。”
“什么叫我们再来,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再来找你呢。”秦瀚不屑地说。
可不是嘛,刚才蓝爵可说啦要再回来的。
这个王佑还真会算计,说谎话还理直气壮。
“我不知道啊,你们走了,我就看病例,想着想着心里很难过,就感觉有些困了……然后就去了卫生间,在那里洗了脸,精神一下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就想睡个好觉,就躲在这里了。”
王佑说话的时候,手还总是摸他的后脖子,可能是窝在衣柜里太久了,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蓝爵指着桌子有些乱的地方,看着王佑不说话。
王佑没懂蓝爵的意思。
“王安的化验单没了?”
“在我这里呢,我放起来了。”王佑从兜里拿出来一张。
秦瀚又带上了手套,把化验单拿过去仔细地看。
他冲蓝爵伸了下大拇指,说:“师父,你还是别把我拉出来吧,我喜欢待在你肚子里。”
蓝爵笑了,说:“好吧,那我试试尽量不上厕所吧。”
听他玩笑地说,秦瀚竟很开心。
他对蓝爵的佩服已经是五体投地了。
这一张不是刚才的那一张,那一张蓝爵已经做了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