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整座城市尚未完全苏醒。
路上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和车辆,安静得让人舒心。
55岁的老范早早地就出来锻炼了,先跑上3公里,然后再到公园溜达溜达。
这是他几乎每天都会做的事情。
老范站在河岸边,一边拉伸紧绷的肌肉,一边在晨光中欣赏白鹭的飞姿。
他的视线跟着白鹭而动,可当白鹭飞过草丛时,他似乎在草丛里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老范心头一紧,停下拉伸的动作,朝草丛靠近一些。
下一刻,他的眼里升腾起无法言说的惊恐。
因为,他在草丛里看到了一个满身伤痕、双目紧闭的人。
或者说,死人......
接到报警后,佟阳、林峰、老王和小白四人一起出警。
根据现场的侦察情况,他们初步掌握以下情况:
死者是一名约23-28岁的年轻女子,容貌姣好;
身上遍布伤痕,像是皮带抽伤的;
直接致命原因是窒息,脖子上留下的痕迹说明了这一点;
死者全身赤裸,疑似被侵犯过,但具体要等法医检查。
佟阳看着死者乌青的脸,不禁陷入沉思。
他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
经过比对后,死者的身份很快就出来了,是前段时间刚来S市的云南人。
云南这个字眼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刺激了佟阳的记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死者很熟了。
因为,她就是前段时间在大理的民宿遇到的那个奇怪女人。
当时,她还冲他抛了个媚眼。
想到这,佟阳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云南刑警王恺的电话。
“你好,是王恺吗?”
“我是佟阳,还记得我吗?”
“对了,问你个事啊,之前民宿那两个割肾的嫌疑人找到了吗?”
“......哦,被他们逃了。王恺,我给你拍张照片,等会你们比对一下,看是不是其中的女嫌疑人。”
“......不客气,再见。”
挂断电话后,佟阳的心有点沉重,王恺说他们找到了嫌疑人的信息,很可惜被他们逃走了。
他对着死者的面部拍了张照片,发给了王恺。
“佟阳,你干嘛呢?”林峰不解地问。
“之前在大理民宿和一对非法盗取器官的男女撞见过,女人和死者长得很像,想发给当地的同行看看。”
“哦。”林峰点头。
“你妈怎么样了?”
“目前,还好......”林峰轻声应着,眼里一片苦涩。
佟阳拍拍林峰的肩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王恺的消息回得很快,内容很短,却极具震撼,“佟阳,是她。”
法医的验尸报告也在第二天给了出来,报告显示死者死于窒息,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的11点-12点。
身上的伤多是用皮带虐打的,尤其以臀部的最为密集,除了皮带的抽打之外,还有捏伤。
另外,死者生前曾被侵犯过。
佟阳看着验尸报告,陷入沉思。
死者之前曾在云南借着开房的机会,非法盗取别人的器官。
那么这次,是不是在她在“狩猎”的过程中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反被猎杀?
“你们快来,有新发现!”小白一边冲他们紧张地喊道,一边招手让他们来。
几个人迅速地走到小白的电脑前,看着屏幕上触目惊心的资料。
“一年前,曾经发生过一起强奸杀人案,死者全身都是皮带抽打过的伤痕,臀部还有大量的捏伤。”小白严肃地说着。
“那不是和这起案件的死者一样?两起案件的凶手有可能是同一人。”老王说。
“我们去和肖队报告一下吧。”佟阳说。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中年男人低着头,一脸愤恨和愧疚。
“老大,是我的错,昨晚没有保护好玉雅,害她白白丢了性命,还死得......那么惨......”
老板椅上的男人面对着墙壁而坐,久久没有转过来,“阿煌,看来我们这次是被别的猎人给算计了......”
“无论如何,我要你们抓住他,把他身上能用的器官全都拿下来。”
男人的语气很平静,却让站着的中年男人阿煌感受到刺骨的冷意。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