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客大难不死,竟然在建州左卫当了点小官,奉建州左卫指挥使李满柱的差遣,前来拜访风云幻。
“不知风云大人何在?”
“我二哥在哪关你什么鸟事?你倒是先说说,你怎么又成了什么…什么…的人。”方雨又遇南宫客,好不奇怪。
“哦。我在建州卫李大人手下供职。刚才见你们乱哄哄的,也当知道风云大人不在。这样吧,这些礼物呢,烦请方兄弟代收。”
“我们来送礼,你们这些个小南蛮,却不请我们进账歇息。都说中原王朝乃礼仪之邦,不想如此无礼。”南宫客身后一女真人不悦。
“我们在这里切磋武功,哪有时间请你这等丑番吃喝。也不撒泡屎照照自己的模样,哪来如此资格。”游锐阴阳怪气。
“就是。想要让我们奉为座上宾,除非…。”时金虎说着话,就撸起了袖子。时金虎武功不怎样,他当然是仗着有金灵长老在。
“哈哈…。果然都是习武之人,说话就是畅快。既然如此,那好,咱就比划比划。不过呢,我们都是兄弟,为不伤和气,还是不要比试才好。”南宫客诡笑。
“呸!害怕了不是?尔等不请自来,擅闯营门,若就这样离去,岂不让人家笑话我们无人?这要是传将出去,风云大人脸面扫地。”张猛倒是长了心思。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呢,为不伤和气,我建议大家比武点到为止。要不,咱只比试力气,如何?”南宫客眼光向众人扫过一圈,以示相问。
“就依你。”方雨答应一声。
双方的比试,即将进行。
“这位,是建州卫的大力士,也是女真第一大力士。有谁愿和他较量?”南宫客指着身后那位说话的女真人介绍道。
再看这人,身高足有七尺,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脸有斗篷大腿似擎天柱,头扎三根粗辫随风舞,身着一袭豹袄遮雨淋;张嘴如山洞瞪眼像灯笼,端的是天神下凡,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如妖。
“我叫石敦拉不烈,谁与我比试力气。”南宫客身后之人走到前面来,众人这才看得清楚,见这人生得孔武有力,不禁生怵,竟无人敢上前。
南宫客甚是得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这…。着了这杀人魔头的道了。”方雨惊出一身冷汗。
“怕什么?你武功这么高强,还会输给这妖怪?纵是力气不如他,不和他硬碰硬便是,以巧破之,有何不可?”汪巧儿在一旁给方雨打气。
“我怕这么个怪物?以我的武功,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打发了。只是都说好了比力气的,哪好出尔反尔呢?不过就论力气,我们也不会输给他。”方雨在汪巧儿面前死要面子。问题是,汪巧儿听他说什么都舒服。
“嘿嘿,嘿嘿嘿。比力气?正好,我鲁大龙武功不济,力气倒是有两把子。瞧我这禅杖,也有四十多斤重。”鲁大龙将手中禅杖往地上一杵,竟插入地一尺多。
“哥哥莫要冒险,此人力气恐远比你大。”鲁小龙怕兄长出事,欲阻止又畏人言,只得提醒再三。
鲁大龙不以为然,大踏步来到石敦拉不烈跟前。
鲁大龙的块头在大家面前数第一,可到了石敦拉不烈面前,却像个小孩。
“喂,大妖怪,怎个比法?”
石敦拉不烈没理鲁大龙,而是将眼光看向他的禅杖。
“小南蛮,将你那破玩意拿过来。”
“我怕你拿不动,这才没拿过来,既然你要我拿过来,便拿来你玩玩,让你知道我那兵器的份量。”鲁大龙转身回去,将禅杖从地上拔了出来。
鲁小龙再一次提醒鲁大龙,要他不要轻敌。
“嗯,大妖怪接住。”鲁大龙回到石敦拉不烈面前,将禅杖抛将过去。
石敦拉不烈一把将禅杖接住,两只手握在禅杖的两头,嘿嘿一笑。
“呀!呀呀…嘿!”石敦拉不烈咬牙使劲,竟将鲁大龙那四十多斤重的铁禅杖扳成了个拱门形状。
石敦拉不列将禅杖往地上一扔,竟将地面砸出道坑来,那禅杖沉陷坑中。
众人看得真切,惊呼神力。
露此一手,令风云幻手下一众人竟无人敢再比试,这让方雨很是尴尬,感觉十分丢风云幻的脸。
无奈,明知山有虎,还得往虎山行。
方雨正要向前,忽听得有人大喊一声,等看时,却是张猛。
方雨倒吸了口凉气,他知道张猛有力气,但没鲁大龙的力气大,哪能跟石敦拉不烈比?
“呔!小番丑休要欺人,看你家张爷爷的。”
“来者何人?”
“洞庭七十二舵五十五分舵舵主,江湖人称小张飞是也。”
石敦拉不烈当然不知道张飞是什么人,但南宫客知道,一听说张猛江湖绰号叫小张飞,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因为他知道张飞力大无比,心想这人既然叫小张飞,想必力气不小。
“这人的力气,如果真如张飞那般大,可就麻烦了。”南宫客担心,却假装淡定。
“什么张飞不张飞的,我不认识。你要怎样与我比试力气?”石敦拉不烈相问。
“怎样比试?看见我这杖八蛇茅枪没,少说也有三十多斤…”
“才三十多斤。你个黑鬼,不见那四十多斤重的禅杖被我辦弯了吗?”不等张猛说完,石敦拉不烈嘲笑道。
“你能辦弯我这枪,可能吃得起我三枪击打?你要是吃得起,我便甘拜下风。”劣势面前,张猛还真是会动脑子,竟想出这种骚主意,欲一枪拍死对方。
众人纷纷为张猛叫好,自然知道他的意图,皆以为石敦拉不烈不敢答应,不想他却答应得很爽快,想都没想。
“来吧!曲曲三枪算什么,便是拍我三十枪,若皱了眉头,便算我输。”石敦拉不烈此言一出,方雨等十余人言语即止。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要使枪了。”张猛将枪抡圆了,攒足了喝奶的劲朝石敦拉不烈后背砸去。
“尽管使来。”石敦拉为烈大吼一声,将周遭树木振得雪花跌落。
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张猛那三十多斤重的杖八蛇茅拍在石敦拉不烈的背上,竟将他的豹袄拍出条口子来,而石敦拉不烈却是纹丝不动。
“哈哈…。这痒痒挠得舒服,再来。”石敦拉不烈大笑,他的反应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又是一声巨响,又拍在了原地方,石敦拉不烈依然一动不动,连喊三声“再来。”
张猛二话不说,第三枪拍下。
这三枪,都原封不动的拍在石敦拉不烈背上的同一个地方。
张猛原想,三枪都拍一个地方,势必造成重伤,不想石敦拉不烈却毫发未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