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的纳镯在此,你自己拿去看吧。”
紫青见他将信将疑,干脆抹下手上的镯子,单手一掐,去了禁止,就朝他丢了过来。
长风倒也不客气,接过镯子就是一顿查看。
里面东西很多,不乏一些让他都眼馋的宝贝,不过他都没有理会,毕竟他不是一个强盗。
良久之后,他才翻到一本紫色书页,正是那紫云蚀灵诀。
“七阶灵诀?”
封面下方赫然写着七阶下品,这着实惊了他。这是迄今为止,他从别处看到过的最高阶的灵诀了。
“欲练此诀,需天生媚体,生而用紫云砂浸洗十载方可为之......”
任长风看了一下扉页,然后默默地合上书,放回了镯子之中。
“难怪紫云阁有此等手段却并没有实力逆天,原来这东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练的。”
别的不说,这天生媚体就难住了几乎所有人。因为这东西只能靠血脉遗传,其出现的几率比千金之体、百火之体高不了多少。
又翻了许久,他始终没有找到紫云战体和紫云幻界两书。
“那飞针我就收下了,你认输吧。”
最终,长风只取出了一件飞针的发射器,便将纳镯丢还了过去,然后收了那火焰神通去。
紫青接过纳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平静地说道:“认输是不可能的,我出去没法交差。”
“那就辛苦你忍耐一下。”
长风说完便一拳击出,一道巨大的拳影直冲紫青而去。她倒是不躲不闪,任由硕大的拳头将其嘭地一声击飞到后面的灵阵之上。终于,一道光柱出现,裹住她消失而去。
下一刻,这平台上方的灵阵突然便消失了。
就在长风纳闷这虚空之中的平台将飘往何处之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等他再回过神来,已经又站在一处通道之中了。
面前的石台之上,放着一个古朴的木盒,长风赶忙两步上前将之轻轻捧起,细细端详。
这是一个雕工精美的红檀古木盒,长风小心翼翼地将之打开,里面是一个玲珑剔透的青白玉瓶,其上还雕刻有几个大字和不少蝇头小字。
“阴阳洗海丹?”
“古宗遗宝,失传灵丹,仅此一枚。可转化灵炁,清洗灵海,能避免重修灵诀时灵海塌陷的问题。”
长风一字一句念道。
“哇,这个东西不得了,无价之宝!”
众所周知,灵海境以下因为灵轮内的灵炁含量还相对较少,修炼者岁数也不大,排空灵轮重修灵诀相对容易,很快便能达至先前的境界,后期也能有长足的进步。
灵海境之上的人,修为越高,灵海的灵炁就越多,一般年纪也相对较大。
排空灵海就意味着失去战斗力,而且对灵海还有不小的伤害。
且因为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修炼年纪,排空灵海之后重修别的灵诀,进度也将十分缓慢。所以一般灵海境之上的人,没有人会轻易重修灵诀。
而这枚阴阳洗海丹,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有了它,就什么时候都可以重修更高阶的灵诀,丹药自然会徐徐将原有灵炁转化成新属性的灵炁。
整个过程中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要控制战斗中使用两种灵炁之中的哪一种的问题了。
这对于那些修炼低阶灵诀,靠时间堆起境界的老家伙们,有致命的吸引力,其作用甚至不亚于一颗用于冲破桎梏的灵宗丹、灵尊丹。因为改变了修练的灵诀,等于便是一次脱胎换骨,一次重生,冲破大境界桎梏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
“火灵神宫还真是大方,这种孤品都拿出来做奖励,我就笑纳了!”
长风只扒开塞子,轻轻嗅了一下那沁人心脾的丹香,便又小心翼翼地将之塞好,放回木盒,然后又收进了金刚镯内。
烈师留下的库存任长风是很清楚的,金刚镯内最值钱的丹药也就三颗灵宗丹与一颗灵尊丹了。至于灵王丹,一颗也没有,据烈师说,灵王丹炼制极其繁琐,他也只成功炼制出过一粒,而且前后收集药材与准备共计耗时约五年时间才完成炼制。
有了这颗阴阳洗海丹,他丹药的库存整个又算上了一个台阶,虽然他自己用不到这东西,但丝毫不影响它的价值。
收起奖励,他略作休整,恢复好状态,又捣鼓了一阵缴获来的飞针和发射器,便继续往前。
来到通道尽头向前望去,前方是一处半圆形的小广场。
“不对。”
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处圆形广场被垂天而下的一种暗灰色的幕帘给分成了两半。
看上去,这层幕帘似乎呈半透明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对面的半个广场。
“那是谁?”
他仔细望去,发现对面广场的入口处,有一个人影正在那里朝这边张望。由于那道神秘的幕帘似乎有些隔绝作用,长风不得不全神贯注,细细感知。
“这东西是灵阵吗?灵识只能晦涩地穿过去一丝丝。”
但就是穿过去的这一丝灵识,收集到的信息吓了任长风一个激灵。
幕帘之后,仿佛是一个冰冷的,没有五感的世界。那里一片混沌、死寂,没有一丝生机,长风那一丝灵识有一种听不到,看不见,道不出的感觉,只剩下最后那一点慧光在其中艰难地往前游走,让他甚是难受。
“这是?”
终于,那丝灵识艰难地靠近了对面的入口,但所感之景象让他大为震惊。
只见那入口处,站着另一个“任长风”,外形与他一模一样,毫无二致,也正聚精会神地朝对面张望着。
就这么一小会,他灵魂已觉困顿,于是赶忙收回灵识,服下一粒安神丸,原地打坐调息了半柱香时间。
“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调息完毕,他大步向前走进这半圆形的广场之中,这时,他感觉到对面那个“任长风”也在同步向自己走来。
来到幕帘之前,对方也恰好行至面前,由于距离很近了,他终于用眼睛看清了那人的长相,确确实实与他并无二致。只是对方一脸麻木,面无表情,宛若没有神志,尽管如此长风仍有一种在照镜子的错觉。
他甚感好奇,遂伸出右手缓缓朝幕帘摸去,不料对方也同时伸出手,向他摸来。
“咕噜!”
随着长风的手伸进幕帘之中,那幕帘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东西掉进了粘稠的浆糊之中冒了个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