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会我,我就像是一个小丑,隐秘于黑暗,却又渴望着光明的曙光降临于身,那是多么的纯净与可笑啊,我明明本就不适合于这方时空,为何偏偏还要受制于此,悲哀矣,无从叹息之。
惨状还在继续,而我却也知晓无法去改变,它就像是一块单面镜,唯有我能看得到那边,而他们,却又看不到我,一切的袭击不过都是针对于哥哥的,为什么心窝却是这般绞痛,就好像我亦跟随着疼痛,无法改变,不仅死亡无处更改,连我也是无从下手,好累,真的就想这般过去,世界若是过去,我也不过使化作尘埃掩埋,又有谁会在乎一个将死之人的低语呢,更何况是我这并不受宠的‘孤儿’。
哥哥已是不再,明知晓是假象,也不知为何心中有几分变态的畅快感,那是多么解恨啊,他他他,终于是没了呀,也许,现在去到父母面前,我能获得他们的关心也说不定呢。
即使是假的,我也是认下来了,因为我真的很享受,不管待遇如何,起码他们愿意演戏,那便足够了,若是关心这一点上已然满足条件了吧,只是情况有些许改变,其实一切都并不晚矣。
我知晓,既然眼前这一切都是虚幻,自是要找寻到脱身之法才是,因为这里的怪物没拿我如何,外边的可就不尽然了。
那是多么可怖的一张大嘴,若是当真施展开来,也许是该考虑考虑怎么被消化了吧。
我想以旧法炮制,可惜也如从前那般,如泥牛入海,未曾产生一丝波动的痕迹,反倒是把它给吸引了过来。
无妨,本就是另一方时空,我都碰触不得对方,对方亦是无法撼动分毫吧。
事情也未过于出乎意料,它的大嘴穿过了我的身体,保持在穿胸而过的状态,不停转动着头部。
没有丝毫的疼痛感袭来,因为一切都像是虚妄,不干预,也没有关系,小丑的名号或可暂时摒弃,至少,这次赌对了。
那么究竟该怎么出去成为了当下首要该考虑的事儿,我不可能一辈子生活于此,会疯掉的。
害怕?当然是有的,因为哥哥的眼睛可还瞪着我的方向,一副能看见我的模样,却又与我不是想处于同一处时空,怪哉怪哉。
既然没法用常理来退出这次空间,那么自当搜寻出所,否必将困死己身,再无翻身之时。
几步间,也就脱离开怪物穿胸而过的既视感,那种身体被洞穿,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细想之下也是颇为压抑的,如果能尽早出去就好了,也不知秋儿她们带来军队没有,现在是身心俱疲,却又无奈必须找寻一番出口,希望渺茫也是要尝试一下,就像组织起人准备杀掉饿鬼一般,若是没有武器协作,就那家伙可怕的咬合力,就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大问题。
既然统统都要无视,那么就安心找出口吧,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它的出口了,那么又是从何进入,难不成还凭空生成?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洞口位置隐蔽问题,还不至于真的无路可走。
观察着四周的状况,现在我的身上没有了保护罩,也没有了无形之水的压制,只感觉呼吸舒畅,仿佛得到了新生一般,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身体依旧没有过多变化,该有的病痛也不曾减少,只是我目前还没达到触发的条件。
这也许是一枚定时炸弹,当我兴高采烈之时就会自动炸开,始终无法真正的掉以轻心,好在,我并不与其它生物位于同一处空间,它吃它的,我走我的,即使扑上来也伤不到我,那又有什么可恐惧的呢?
空旷的空间之内,一眼便可发现最显眼的地方是否有出口所存在。
不出所料,这是简单封闭式的空间,若是真有出口,单从看倒是很难看得出来了,因为这里边没有灯光这种奢侈物品,皆是来自于一盏盏火炬提供着视线的照明。
火炬再多,终究是有着盲点的存在,不经过摸索,很难知晓是否有机关这种东西的存在,这片空间比当初见时多了一些东西,也可能是我没有仔细观察。
因为那会儿不仅要提防着饿鬼来袭,也只当噩梦一场,若不是追击至那处梦境,根本不会想象到它不寻常。
这第二回更是霉运如常,饿晕之后便是来了此,接着便迅速接受着无形之水的压挤,根本无暇过多思考,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容易,此刻消停之下,倒是要重点关注才是。
既已明了伤不得,即使被不停有预判性般的攻势所突袭,我也不曾在意了,看着再怎么膈应,没有伤口的情况下,慢慢也就习惯了。
虽然不知晓为什么这只怪物在灭掉哥哥以后,会有意无意追着我,但好在并没有出现伤情的情况,倒是不必再多加理会,若是当真受了伤,反倒是要担心担心了。
那么现在该当如何做出选择,是去摸索未能见到的黑暗区域,还是探寻火炬所照射的各方亮地。
我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选择是好,出肯定是想出去,但现在总归是要有个先来后到,若是探寻一处,心中又想着有另一位置保底,恐怕是不会有多么认真的吧。
还是由左往右吧,只要都搜寻到了,自然不会出现遗漏这种细节问题,还好脑子是转得过弯来,如果因为没有上过学而影响了分辨,我会很难受的。
嗯,就这样,虽然有点敷衍的意思,但是因为我没法做出选择,不得已也就这般做法,除非能有更保险的法子来解决,明显现在根本无从想得出来。
‘呜鸣!’
经过长时间的摸索,那只怪物突然发出了与当初不一样的声音,似乎受到了某种伤害一般高声惨叫着,声音悲呛,就像一位状若癫狂的畜生不停呼喊,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让得我也是不得不转过头来看向它。
只见此刻的它嘴巴大张着,身子也是不停飚出绿色的液体,那似乎是它的鲜血颜色,直叫人看着非常膈应与恶心,下意识便是捂住了鼻子,也许是空间不同原因,气味并没有丝毫传导至鼻间,一切,仿佛都像是一件无关之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