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余晚离开的这三年,邱子安像一艘没有岸的船,在风月中随欲而行。
他以为,他与余晚这一生的纠缠随着余晚嫁给那个老男人就剧终了,结果现在似乎又要开始。
毕竟,余晚出国前给他发过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再见”,从此再也没有见过,连联系都没有。
他没换号,而是余晚换了联系方式。
三年,嫁了人,怀过孕,可是余晚似乎更灼人眼了。
她就那样站在大厅前台,一袭挂脖长裙包裹着她冷白如雪的肌肤,长发垂下,在浓密如海藻的黑发下依稀可见那美丽的蝴蝶骨。
“子安。”
余晚先开了口,她的眸荡漾着春潮,似卷着一股股记忆的洪流向子安扑来。
一声“子安”,亲切熟悉,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她白皙光洁的指抚过他胸前的衣扣,将他敞开的领口整理平整,系好。
“你呀,还是这么慌,像个孩子。”
不经意间,她冰凉的指腹碰触到他的肌肤,只那么一下,让他心头一颤,泛起一丝涟漪。
“我自己来,余晚。”
他右手将领口一紧。
余晚却更快了一步。
“急什么,好了。”
余晚仰面,浅露笑颜,目光交汇,眼波流转间,裹挟着昔日的温情记忆与久别的余温,还有经年累月期盼积攒的滚烫火热。
办公室里,卓言捧着染桃的面庞,一吻落在染桃的眼眸上。
他的指腹缠绵如丝,划过染桃的脸颊,脖颈,后背,腰间。
染桃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都如同被触电般,酥酥麻麻。
“老婆,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包括现在,此刻。”
卓言呼吸的热息痒了染桃的耳畔,又一吻落在耳后最单薄的那层肌肤上,染桃感觉自己的身心似被缠绕般难以逃脱。
“卓言,,,,,,”
染桃的手扣住卓言的腕,于是卓言的手便停留在染桃细软的腰间,分寸不移。
“老婆,怎么了。”
染桃感觉卓言的手滚烫,那身子在发热一般,如同卓言此刻的眼,火热的可以点燃她的心。
“你……你好热。”
染桃被卓言的灼热乱了心神,连呼吸都失了原先的平静。
“小心,一会子安回来了。”
染桃收回扣在卓言腕上的手。
“放心,有了余晚,他还顾得上我们?”
卓言捏了捏染桃的鼻尖,起身端坐,整了整已凌乱敞开大半的衣衫。
染桃用手撑着支起自己的身子,将已卷起大半的衣裙放下整好,深汲一口气平复体内的燥热。
“余晚”这名字听起来颇像女生,于是染桃问道。
“余晚是谁?”
一声“啪嗒”声,门开。
推门而入的是邱子安。
白色裙摆的侧影从门缝一闪而过,随邱子安而入的是一温婉优雅且隐约间散发着一丝熟韵的女子。
“卓言。”
女子落落大方,她在看到染桃那刻,目光与语气收放的更加柔和温软。
“你好,我是余晚。”
同时她的眼在不经意间注意到染桃的小腿紧挨着卓言的裤腿,她迅速收回目光,在分秒之间做出判断。
“染桃,我的女友。”
卓言牵起染桃的手,温情的眸看向染桃又转向余晚。
“若是知道今日会见到你的女友,我定归国时带上礼物。”
子安从吧台取出一瓶红酒,余晚跟在子安身后,柔情蜜语又密语的问了一句——
“子安,你的女友呢?”
“在上班。”
子安不带喜怒,平静地回了一句。
在接过子安手中的红酒杯时,余晚的指腹触碰到子安的指尖。
十指连心,一种别样的感觉瞬间传导到子安的神经,生出复杂的情绪,却独独少了昔日记忆里曾常有的那份冲动。
门又开了,这次是一个与余晚风格截然不同的女人。
浓艳的欧美妆容,黄金的腰臀比,紧身的衣裙下露出一截小腰,那腰间纹着一个被玫瑰花藤缠绕着的“A”。
邱子安的秘书急匆匆跟在身后,慌张的解释。
“邱总,我拦不住,她说要是我拦,她就把事曝了,所以……”
秘书的额头沁出细密的薄汗,一只胳膊拦在女子身前,一手还拽着女子胳膊往外拉。
“你给我闪开。”
女子甩掉秘书的手。
“邱子安,你别忘了,咱俩还没分,你到底给不给我个交代吗?”
“朱秘书,你出去吧。”
吧台前的邱子安拽了拽领口,解开一个衣扣。
今天真是烦闷燥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