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军事家的口味加重,要求作家加大故事的血腥暴力程度,作家听后隐隐不安,担心会间接的致残致死美女,虽说以前他也写的很虐狂,但还是有意避免血腥暴力的过度描绘,如今越发感到军事家思想的跋扈,很难有序引导为自己所用。
现在已是秋天,天气还是炎热如夏季,偶尔也挖过有水流的地下井,可水流并不多,妄想种地灌溉庄稼是不可能的,一切的人一切的物都显得疲乏无力,就连军事家,看上去精神也很顿挫,至于美女,像是从未睡过一晚好觉了,人也瘦了不少,眼神总是露出倦怠和被折磨的疲惫,胳膊、耳朵、大腿、腰部经常性的可看到挫伤、勒绑产生的淤红,走路好像也有点瘸踉了。自从加大了血腥暴力的描绘,作家常常会在深夜里听到美女突然发出的几声惨叫,偶尔还伴随着军事家野兽般的嚯哈嚯哈大笑声传出。这让作家很揪心,像是自己亲手培育出了一只禽兽。
自那次被军事家瞪眼吓走以来,医生越想越恼,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军事家不敢拿他怎样。通过最冷静最客观的分析,医生觉得军事家的瞠目怒视终归结底只是一种虚张声势罢了,自己有着不可或缺的利用价值,没理由怕!
医生想通后便去面见军事家直接道:“人总是要生病的,没有我们医生,一个普通感冒发烧都可能要你命,我认为我的价值要比作家大,伙食应该更好,最起码每天要多两碗白米饭,而不是之前的一碗!你不要瞪眼睛吓我,我的价值担得起这样的回报!”
坐在军事家旁边的政治家听后觉得难以置信,认为医生被扭断脖子的机率很大,考虑到生病了医生还有存在价值政治家便想替其争取生存空间,“额——”政治家一时语塞,感觉实难争取,医生把话说得太没余地,注定了没有余生。
死寂。
继续死寂着。
医生挺胸看着军事家,决不会对这种死寂慌张了,在他眼里,一切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同意,出去!”军事家看着桌面,说出了这话,说出后还是盯着桌面,整个人像木雕一样不动。
医生听后转身,昂扬离开,完全没兴趣理会军事家木雕的样子,仍然认为这也只是一种虚张声势的动作罢了,觉得只要自己的利用价值摆那,人身就足够安全。
政治家没想到军事家竟能做到如此克制的答应,后来细想一下觉得也正常,自从军事家受作家故事毒害以来,性情波动变大,时而亢奋吼叫时而冷若冰霜,非常难以捉摸,极难度测他下一刻的情绪走向,神经质得很。所以,任何的表现也不足为奇。政治家也颇为担心军事家行事变得古怪,也许自己一不小心做了什么不对眼的事会遭他暴打都可能,因此,他觉得该想些办法来阻止作家继续向军事家输送精神毒料了。
为此,政治家提议军事家去林间狩猎,觉得出去跑动跑动总比窝在房里受毒害好,听听大自然的鸟叫虫鸣精神将会得到放松,不至于那么神经兮兮的。
“根本没有动物,有什么好猎。”
“不一定,也许刚好又碰见了呢?”
军事家听后就去了,最终空手而归,回来后他更沉迷于作家构建的小说世界里,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看小说,直到晚上才频繁出动,搅得美女心惊肉跳精疲力竭。有时军事家会扮成土匪突然推门闯入,有时会扮成乞丐敲门进去,有时又会扮成君王的样子,要美女自称臣妾,甚至还会扮成猛虎,爬上美女的床,做出舔咬状和不可描述行为,而美女最怕的,莫过于军事家动用各种工具对她的身体施加影响。
对思想受到毒害的人政治家也没多少拯救经验,已经建议过军事家去林间狩猎来开阔心胸,除此之外政治家想不出其它办法,考虑到军事家性情的不稳定会危及到自己,政治家便只好私下找到作家,要他的内容输出克制一点。
“你凭什么要求我,我按军兄的命令行事,难道你大过军兄?要不要我告诉他,你不要我写。”作家不屑道。
政治家哑然失语,“哼!”一声离开。
“算什么东西!”作家对着离去的政治家背影轻视道,觉得非常解恨,忽然见政治家半回转头,嘴角抽动着,大概是听到了最后这话。
“是不是真的要我告诉他你不要我写!”
头旋即离开。
此事之后,作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意识到了强力靠山的重要性,顺便得出了所谓的斗争不过就是寻找靠山后推倒靠山自立为王的过程罢了。政治家希望他能对军事家输入的内容做克制,这就证明了军事家已受他文字的强力蛊惑,想到这里,作家激动起来,觉得只要军事家沉迷于他构建的文字中就一定能引导和控制其思想为自己所用。
作家开始不畏惧军事家了,觉得军事家迟早会被他摆布,对自己的文字技巧信心大增,后来竟产生了一个极为荒唐极为大胆的想法,也许是以美女为主角的故事代入多了,加之营养摄入增多,身体机能的更加恢复,写到虐狂激情处,作家会变得非常有感觉,代入感异常强烈,经常亢奋得不能自已,作家也怕自己变怪,进而引发变态,可是越来越难克制住了,在脑海里不断花样迭出的方式虐待美女后他已经开始萌生想在现实中尝试一把的愿望。作家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只是有选择性的变态,是完全可控的,没必要为此大惊小怪。做完自己的思想工作后,他真的开始着手考虑怎么达成这个疯狂愿望,每当看到美女从旁边走过,露出雪白胳膊上的淤青绑痕,他就激动得心狂跳,同时又告诉自己这只是有选择的变态,是完全可控的,没必要为此自责,“更何况,绑几下又不会要命。”作家不断说服自己,总能得出自己仍然处于可控的正常范围内,即便暂时的不可控也只是自己有意为之的不可控,因而,一切都还是可控的,自己是绝对正常的。
巩固完自己的思想,作家长长舒口气,正式着手计划的实施,他早就放弃了得到美女的心,认为体验一把肉体的滋味也足够。他准备从故事中入手,在写给军事家的故事中大胆的、破天荒的提出了共侍美女的想法,前面他写了很多铺垫内容,引导引诱军事家实施这一方案,表明这是足够荡人心魂的,当然他对军事家本体毫无兴趣,可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说服他让其单侍美女,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共侍,也正应了方案足够刺激虐狂的主题,写完后作家细看一下,浑身冒汗,倒不是因为害怕方案的胆大妄为会引起军事家的震怒,他已经很有信心用文字艺术来玩弄军事家于股掌间了,而是因为他恶心于共侍美女时多出的军事家,作家稍微想象一下就浑身冒汗,无法接受肮脏军事家肉体的出现,感觉破坏了整个氛围。后来他又试图找出和美女单独存在的理由来说服军事家,但还是失败了,似乎只有共侍才能把军事家需要的紧张刺激包含进来,作家没有办法了,只能采取共侍方案,实在无法抵挡想象中美女的肉感了,他已经不接触异性太久,决定到时只专注于美女身上,尽量忽视旁边肮脏军事家的存在。
写完后,他仔细的检查几遍,似乎每个字都变得性感起来,翩翩跃动的令他眩晕,花了好长时间才得以检改完,自认已前后连贯首尾呼应妙到颠毫才安心上床睡觉。
白天一到,他就把写的东西交给军事家了。军事家没有急着看,折好后放进口袋里,他渐渐有种嗜好,不忍心一下子把作家写的故事看完,把阅读这些小故事当成了每天快乐刺激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