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长的相似
我站在一旁听着长平啰嗦,我倒觉得这番啰嗦也挺有趣的,至少元卿现下不会被天命而缠绕心扉,让他闲闲心,脑子松松,散散烦恼也好,要不然总郁结在心里对他那伤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长平在讲,元卿在笑,无非讲的就是龙王如何如何怕老婆,如何如何不敢顶嘴,如何如何下厨给老婆烧菜做饭,如何如何给老婆洗衣裳啥的。
我一会儿清闲的依在栏杆柱子上看看某处,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没翻进池塘里喂小金鱼。卧在元卿旁边的呈欢正好睡醒,换换方向,爬在他那两只前爪上,看我方才那惊魂一幕,半眯半睁的眼目瞬间亮了,我没搭理他,眼眸挪到元卿与长平身上,重新坐正,翘着二郎腿,翘在右腿上的左腿抖的像个筛蔸一般,十分张狂。
长平突然道:“灵华君,你知道辛潼仙尊有个小毛病不?”
我听闻,瞬间眼目明的出光,直盯着长平。
元卿一惊,呃道:“辛潼,他有什么毛病?”一边说,还向我看了一眼。
我真有些想不通,他为什么看我,那眼神又是几个意思?
长平接着道:“我前些日子去他府上玩儿,发现了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元卿笑道:“什么秘密,说来听听。”我竖起耳朵来,很认真的去偷听,长平却趴进元卿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就又撤离他耳。只见元卿面容微皱片刻,向我盯来,我身不觉寒颤了一下,又一次差点儿没上扬倒去池塘里喂小金鱼,心觉,这长平同元卿说的不是什么好事情,元卿的眼神是几个意思?他要表达什么?为什么盯的我浑身不得自在?
长平有意无意挨近元卿不到一步之间,他似乎很喜欢离元卿近些,也很喜欢粘着元卿,兴许元卿自身上有什么气质吸引他。
我竟没发觉元卿身侧卧着的呈欢望着元卿,那眼神里透着温和。对元卿而言是温柔的,但对我而言他就另当别论了,因着他总是一副要吃了我,却又不敢吃我的神情。
忽而,我从栏杆子上起身,凑到呈欢身前,俯身摸摸他头,他立马瞪眼瞧我,我不以为然向他笑,他化人形来,甩开我手,挪去元卿身后。
元卿却很不客气,眼角里藏着笑意道:“他似乎不是很喜欢荧浊君!”
我抬首望去,又转回,无奈伤神,却听到站在一旁的长平噗哧的笑了出声来,我扭头向他看去。他急忙道:“荧浊君,我并非笑你的,你莫往心里去呀!”
我心道,“你都已经笑了,解释还有个甚用。”本尊心好,不与他这个孩子一般见识,覆手就走。
长平叫道:“喂,荧浊君,荧浊君,你不会真气着了吧!”
元卿道:“荧浊君并非小气,又怎会生你的气。”
我在眼边处往他们那方瞅了一瞅,元卿瞧着我笑,呈欢躲在他身后,并未漏出脑袋来。
元卿要笑就让他笑吧,反正我一早就知道呈欢对我有敌意,不待见我也很正常。走时又往他俩那方瞅了两眼,瞧着长平的侧脸,忽然想起了什么,心头边叫着:“叶儿,叶儿,长平……”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是这样啊!”
“你说要猛的一看吧,还真看不出来,仔细一瞧,他俩长的还有那么点儿相像,想必,元卿是早看出来了吧,只不过……算了。”他们二位闲聊他们的,我踱回文案室,忽然来了兴趣,想着看看叶儿天命如何。可我在文案室内找了很久,个个角落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叶儿的天命,低头寻思着:“哪儿去了,这不大可能呀!怎会没有呢?要说天上人间万物生息,都有他们各自的天命,那叶儿的天命怎会没出现在司命府?这不可能,也十分不合理!”
我抬眼瞅了瞅外头,转而踱步进桌案里边坐下,终是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罢了,到时去问问元卿就知道了。
我没事随手翻看其他天命,不知过了多久,困的趴桌案上睡着了。忽觉身上被披上了外套,睁开眼睛,扭头去瞧道:“元卿?那个长平走了?”
元卿面上噙着柔和,轻声责备道:“怎不回内室睡,在这儿睡着!”
我道:“看着看着就睡去了。”转目向外飘了一眼,想必是晚上了,长平应该回他自己府去了。
元卿道:“你也该饿了,去食些晚饭吧!”
我又将目子挪到快走至门槛边元卿的背上。
月光下,樱花树旁,圆形云石桌子上,备上了酒菜,看着挺诱人的,想来是他准备的。
我与他一处,他为我跟前的空杯斟了酒,满了又递给我,我接过,坐他身侧那园面凳子上,元卿为他自己斟了一杯酒。
我俩没有说话,默默地喝酒吃菜,酒喝到一半,不经意地问他:“叶儿他……”
他道:“叶儿怎了?”
我有意无意的说道:“元卿,你有没有发现叶儿长的很像一个神仙?”
元卿惊道:“叶儿长的很像一个神仙,像谁?”
我点头:“嗯,为什么司命府文案室里没有叶儿的天命册?”我这才问到正题上,却见他面容不可微妙的变化了一瞬,又回复正常,怎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疑神疑鬼……”一杯酒下腹之后他就趴那儿醉去了。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故意,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我恐他受寒,起身将外套脱下,为他披在肩上,又坐回,有一口没一口的将桌子上的酒全数喝光了。
兴许是喝太多酒的缘故,脑子晕晕乎乎的,眼睛泛着花,看着桌子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酒壶,起身东倒西歪的走了两步,依在樱花树,慢慢的下滑着坐地上,背依靠着树面也就这么的睡了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谁在说话:“看着他。”这声音似乎是元卿?
“是。”好像是个童儿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
天微亮,我猛地睁眼,见呈欢站在樱花树下盯着我瞧,我才发现我是依在樱花树睡着的,我的外套却是盖在自己身上。
我抬眸,问他道:“元卿呢!”
呈欢说:“灵华君让我看着你,说你要是醒了,就先吃些早饭,在讲其他的。”他指指身侧云石桌上早已备着的食点看我。
我看去,昨夜那空空酒壶,杯子碟子什么的元卿都给收拾走了,干干净净的,一点也看不出我和他昨夜在这里喝过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