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着急了,合着你这老命不要也就算了,我还那么年轻呢,我还有大把的青春美好的时光和人生没有享受。
我凑的更近了一些,“别啊,侃叔,别这样,那我们岂不是玩完了,你也知道这粽子的厉害之处。”
他许是觉得我有些烦了,才说道:“慌什么,等晚上他们放松紧惕,再找机会也不迟。”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找了个离他们远点的位置,就地坐下,赵把头的人在巡逻,这时,那娘娘腔朝我慢慢走了过来。
“哟,臭小子,跟这儿一个人待着呢?”我说你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娘娘腔和那赵把头只是合作关系,而且看样子赵把头也不怎么待见他,所以我根本没必要怕他。
“我来呀,是想问你一件事儿。”他说着,挥了挥手上的手帕,我在心里想,刚才你还想整死老子,现在又轻声细语的说什么问我事儿。
见我不搭话,他也不恼,只是呵呵笑了一声说:“瞧,小哥,还生气呢,刚才我那是开玩笑呢,你放心,你只要告诉我了,在赵把头那儿,我肯定包你没事儿。”
我被他这一阵阴柔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我说你说吧,什么事儿。
其实他不开口我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从他刚刚听我和赵把头讲话时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想问我说的那怪物的事儿。
随后他见我这样说了,才开口道:“我呀,刚才可听到你和赵把头说那些话了,我在后头听的可真真儿的,你们说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真有这么可怕?”
我冷笑一声说:“呵呵,你到时候见着就晓得了,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刚刚就说了,我也不知道。”
他赶紧挥了挥手,说道:“哎呀!瞧你说的!我才不想遇见那玩意儿,那玩意儿真有那么可怕吗?”
我点点头,他似乎有些不信,又问我:“那要真这么可怕,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被他问的有些无言以对,然后说道:“我逃出来也是九死一生,这东西敢好歹还是活物,你竟不知有其他东西?”
他摇头说:“不知道,他们有人打头阵,我都是在后面,但是我下来时,看见一个墓室。”
“墓室里是不是有个棺椁?”
“对,是有个棺椁。”
我有些急切的问道:“那棺椁里……”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说:“棺椁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听完这,我更加确定了,那里的东西已经起了尸变,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来到了这里。
“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
看样子,这赵把头肯定是知道有这东西的,但是并没有告诉这娘娘腔,又或者不止他,有可能跟着他的人都毫不知情。
那这样,我觉得这赵把头似乎有些丧心病狂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他,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侃叔他们想办法。
“没什么。”我转头说道。
“你现在最好去找赵把头,跟着他,万一那东西来了,他也好保护你不是?”他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然后就去找了赵把头,我则闭目养神。
睡意来袭,意识逐渐迷糊,我逐渐沉沉睡去,再睁眼,气温已经骤降,我睡眼朦胧的看看周围,早已重新被雾气包裹住,只是没有白天那么浓,但依旧可算的大雾了,赵把头早已令人生起篝火,四周戒备,看样子,那人似乎还没醒来。
我只得找到一堆干草,把它堆在身前,盖在身上,才没有那么的冷,我看了眼侃叔那边,似乎还没有要行动的意思,我念叨道:“怎么还不搞快点?”
说着好像睡意未减,只想着,再眯一会儿。
心里想的是再眯一会儿,可是想是这么想,等我再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了。
我试着摸索了几下,才终于开口道:“他妈卖批。”
是谁趁我睡着了,弄了我的眼睛,老子瞎了。
等我再次睁眼确认,双眼朦胧,仍旧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漆黑,而且,静得可怕,再听不见任何声音,甚至是篝火的声音也不再有,唯一剩下的,只有我脑子里的嗡嗡声,和我自己的呼吸声。究竟是谁要害我?我在心里沉思,大脑疯狂思考,赵把头,娘娘腔?侃叔他们去哪儿了,六子,骏爷,他们去哪了。
不对,我看见了,在视野的尽头,隐约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我这才意识到,我并没有瞎,而是雾气太浓,我根本看不见,我动了动手指,还是僵硬的。
“侃叔?赵把头,哎,六子?”
没有一个人答应我,我只得使劲把手放在石头上磨,这尼龙绳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结实,我一边磨一边叹道,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电影里,都是用的麻绳,一下就让我弄开了。
磨了好一会儿,绳子上才有一个缺口,我试着把绳子挂在石头上,用蛮力把它扯断,却发现并不行,只得费力硬磨,绳子,终于应声而断。
我慢慢往前走,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一样,不再有脚印,剩下的有垃圾,和一条条血迹。
“这太诡异了。”
我不知不觉后退道,我只是做了个梦吗?还是我出现幻觉了,难道我是在梦里?我甚至真的有些自我怀疑,可是地上已经熄灭的篝火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的脑子告诉我,他们所有人,都不见了。
我蹲下用手摸了摸,木碳没有一点余温,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了加过火了,我四处摸索,到处都是浓雾,我听到我的呼吸急促,此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他们去了哪里?
‘哐当’一声,我的脚好像踢到了一个东西,我蹲下来看去,是一个水壶,我捡了起来,倒了倒,发现里面并没有水,这应该是他们之前留下的。
在我刚刚睡着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们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消失了,难道是他们临时转移了吗?可就算临时转移,为什么会这么匆忙,那赵把头不是说要等阿健醒来再做打算的吗?如若不是,那他们怎么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都不见了呢?
赵把头的人也就罢了,怎的侃叔甚至六子他们也没有跟我打招呼?
而就在这时,一阵声音从远处传进我的耳朵里,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任何一点平时的细微响动,此时都会成为最刺耳的声音。
“侃叔?”依旧没有人回答我,我又试着喊了两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在这种时候,人的第六感永远最准。
来不及多想,我猛地就钻进了那堆干杂草里,颤抖,剧烈的颤抖,我的身体止不住得在颤抖,但是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前面又传来一阵响动,我咽了一下口水,眼睛死死盯住前方,我的眼睛一片浑浊,在黑暗的尽头,我看见了那双绿色的,发着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