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琦也很着急,两手拨动着四轮车的大木轮,也驶出了大门。
纱绫担心苍琦,立马跟上,帮她推车。
这样,三个人就一起走出宫殿大门,站在黑夜里。
前方是一片广场,周围不会有人走动,除了皇宫之外,广场附近没有其他建筑,民用的街道都离着较远,就是说,周边不会有闲杂路人或是民间建筑物,是比较空旷的。
目力所及的地方看不见人,就真的没有人,则表明,摩山不在这里了。
见不到摩山的身影,苍琦和纱绫都感到遗憾,也很着急,不知到哪去找,心里更是责怪卫兵为什么阻拦他,大家可都在焦急地等他来呢。
骁想责怪下属也没意义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找到摩山,别让他到处颠簸,更主要的是,要拿到他手里的匕首。
于是骁下令,要卫兵到附近街道搜寻,尽快找到摩山,但不要打扰老百姓,切记低调搜查。
卫兵得令,就组建一支小队,前去寻找了。
而苍琦也不想干等着,不等谁说,主动驱车到街上找,只想尽快见到摩山。
骁看苍琦自行溜出去了,很不放心,也立马跟上她的速度,同时带上纱绫,一起到周边搜寻。
苍琦越找越着急,怕摩山出事,急迫得放开嗓子喊:“摩山,你在哪儿?我来啦——”
她清透的嗓音穿破黑夜,听着异常脆响,十分明朗而高调,让跟在后边的骁有些担心,怕外人听见,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那一声喊之后,就见一个黑影从远处的房顶飘然落下,跟着朝苍琦这边跑过来,引起他们三人的注意。
三人一同观察这身影的动态,均感觉熟悉,心里豁然敞亮了。
“啊,是哥哥!”纱绫率先喊出来。
不一会,迎面跑过来的人离近了,苍琦就更加肯定,那人是摩山。
眨眼间,摩山就闪现在他们近前,惊愕地瞅着苍琦。
苍琦也明白自己坐在四轮车上有点怪,本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可是没办法,脚伤未好,只能这样迎接未婚夫了。
摩山什么也没顾上,都没急着跟妹妹打招呼,先担心起了苍琦。
“你怎么,这样了……”他看出苍琦不能走路,心情顿时沉了下来。
苍琦怕他想得严重了,立刻解释说:“我没事,只是扭到了脚,没有大碍。”
摩山不敢大意,仔细察看她的腿并询问:“到底怎么样啊?你不能走路啊?”
苍琦怕他着急,一个劲解释:“我真没事,只是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摩山反复确认了几遍,苍琦又耐心向他解释了好几次,才让他相信真的没有大碍。
这时,骁、纱绫和苍琦才注意到摩山的身上,真是脏兮兮的,衣服还磨破了好几处,好像跟谁有过激烈的交战似的。
苍琦也在担心摩山,问他是不是也受伤了。
摩山憨憨地笑了笑,说没事,只是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苍琦才不信像他说的那么轻巧呢,非要立刻给他找太医,抓紧时间医治伤处。
摩山却拒绝了,觉得该抓紧时间办正事要紧,于是面向骁行礼,恭敬地汇报:
“陛下,在下来晚了,十分抱歉,请陛下治罪!”
跟着,他单膝跪地,以求责罚。
骁迅速扶他起来,心切地说:“快,别说那些了。匕首呢?”
这时,摩山把手伸向衣服里,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恭敬的双手递送到骁的近前。
骁立马拿起匕首,打眼瞧了瞧,感叹道:“好!终于等来了。”
苍琦关切地问:“这样就表示,我哥哥有救了?”
“对!”骁干脆地回答,“这把匕首,就是你哥哥的希望。”
“那我们,快点行动吧。”苍琦早等不及了,真怕皇帝挺不到现在,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很担忧哥哥撑不住。
她焦急得,只想尽快把匕首放到哥哥的身上。
骁知道时间紧迫,没有耽误,第一时间就跑向皇帝所住的寝宫。
此刻,珈世华仍由海伦国师看守,在用那仅有的一点神水抵御元石的破坏力,苦苦支撑。
骁急忙赶到了珈世华那里,即将为心爱的养子破除那股可恶的妖力。
可是,借助走廊上的烛灯光亮,骁发现手中的这把匕首,看起来不对劲,好像不是他原先用的那把,刀鞘有细微的不同,镶嵌着的宝石颜色也不一样,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
骁赶忙转身去找摩山。
此时摩山也及时赶到,见骁拿着匕首在发呆,并没进屋去给皇帝使用,感到不解。
“怎么了?皇帝他,不在里面吗?”摩山焦急地问。
然而骁却面如土灰,好像发生了极其可怕的事,满脸显出惊恐。
他冷毅的眼神,让摩山看着都很发憷,不知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陛下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啊?”摩山忐忑地问。
骁举起匕首给摩山看:“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摩山更纳闷了,眨着疑惑的眼睛:“陛下,您是怎么了?那不是您给我的吗?为什么又来问我呢?”
骁严肃地摇头:“告诉我,这匕首,到底是从哪来的?”
骁问得紧迫,让摩山更加紧张。
摩山发慌地支支吾吾,不知骁为什么这样说。
“您是怎么了?这匕首不是您给我的吗?我现在又还给您了呀。”
“不!”骁皱起眉,脸上阴云密布,“这不是我给你的那把。我原先的那把匕首,现在不见了!”
摩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瞧着骁,感到不可思议。
“不……不是那一把?怎么可能呢?这就是啊!”
骁坚定地说:“不是,不一样!”
他举着匕首,贴到摩山的眼前:“你看仔细喽,刀鞘上镶嵌的宝石,颜色变了!”
“这……”摩山迷迷瞪瞪瞅着刀鞘上那几颗宝石,顿时蒙住了,“变了吗?”
摩山越发迷糊了,已不记得当初骁给他匕首时,刀鞘上的宝石,原本是什么颜色的了。
骁观察了片刻,便猜到:“看来,你没仔细观察过刀鞘的样式。别忘了,我带着那把匕首有很多年了。在我得到它时,那刀鞘就已经有些磨损了,说明之前已经有人使用很久了。而现在这把匕首,虽然看起来和我的那把是一样的,但是有细微的差别,除了宝石的颜色不同以外,再者就是,刀鞘磨损的程度不一样。说明,这把匕首是别人用的,根本不是我原先的那一把。”
摩山更不解了,怔怔地说:“那意思是,一共有两把,几乎一样的匕首了,是吗?”
骁也被摩山的话问住了,边想边说:“这个,我不确定,但能肯定的是,现在的这把匕首,绝不是我原先给你的那一把。”
摩山错愕地回道:“怎么可能啊!这匕首,我一直带着的,我又能到哪去找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呀?”
“所以我才要问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不是原先的匕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