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整顿整顿。”
此时应是已过晌午,这世上任何人都会骗人,但是我的肚子不会,因为它早已经饿的呱呱叫了,按照国际惯例,应该优待俘虏,我不指望能够吃好喝好,但是我的确已经很久没有补给了。
但事实证明是我想的太好,什么优待俘虏,人家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众人在一处角落歇息下来,可以看得出,这个地方和城门外的残垣断壁是一样的,只是要比城门外大得多,看起来,这儿是一个类似于宗教或者祭祀的地方,如果刚刚那个高台那里是祭台的话,那么这里一定就是祭祀场,而那个高台的高度,也正好可以看到这里。
如果单看建筑,不看地方,我会认为这里在欧洲,古罗马,古希腊,圆形的雕刻花纹石柱,几人团抱才能完全围住,有斜着的,倒着的,立着的,东倒西歪,还有并未完全倒下的墙壁,而且看这些墙体有的都还并不是很牢固。
‘咕咕咕。’
我的肚子开始饿的咕咕叫,我直勾勾的顶着那年轻人手里的干粮,要放在平时,压缩饼干,狗都不吃,可现在在我看来,它胜过一切山珍海味。
“想吃?”
他饶有兴趣看着我,我点了一下头。
“呵呵,小子,门儿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说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就快饿死了,说着哭丧着脸,那赵把头看着我这造孽的样子,丢了一包撕好的饼干给我,我两只手被绑住,费劲的捡起饼干,大口的吃了起来。
“阿健,你带着俩兄弟,四处探查一下,看看这鬼地方到底有多大,然后再回来禀报。”
那年轻人闻声点点头,走时还不忘把他手里吃剩下的饼干丢在我头上。
当着赵把头的面,我面无表情,不过却早在心里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十万口唾沫,心说你最好回不来才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没有音讯传来,我瞌睡都睡醒了两觉了,但是那个叫阿健的年轻人依旧没有回来,此时浓雾已经渐渐散开,视野也变得清晰开阔起来。
我看到侃叔几人蹲坐着,有的也都睡着了,赵把头在我面前来回踱步,看样子很是着急。
“怎么还不回来,莫非是出什么事儿了?”他自问自答,随后喊来另外一个伙计。
“嫩去看看,莫出什么事儿了。”
那人应声而去,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见远远的东北方有几个身影,不一会儿待那几个身影走近,才发现是两个走的跌跌撞撞的人影,而其中一个人身上满是血迹,他的背上有一人更为恐怖,简直就成了一个血人。
“把……把头。”那满是血渍的人喊到。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赵把头大怒道。
“在前面一里地有个破烂寺庙,我就是在那破烂寺庙前发现他们的。”
那人倒地,血人也滚在地上,我依稀看见他的脸,是之前那个叫阿健的年轻人,而他的左手,已然已经断了半截,不,不是断了半截,是直接就没有了半截,他躺在地上,呼吸微薄。
赵把头见状,气的揪起气喘吁吁满身血渍的那人领子。
“怎么回事?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他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那娘娘腔走了过来吓了一跳。
“哟!怎么回事儿!赵把头,这这这,你的……”他这个字还没说完,赵把头就怒目圆睁的瞪着他,那眼神非常之恐怖。
娘娘腔被他这一瞪吓了一跳,直接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我看着这一幕居然觉得有些好笑。
“赵……赵把头。”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是怪物……是……是怪物!!”身后有人赶紧拿出急救包给那个阿健治疗。
“什么怪物?”
说着赵把头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
那人哭丧着脸摇摇头打断了赵把头:“我不知道,是一只像狗一样的东西!”
我心里大惊,难道那东西也跟了过来,昨天我们睡着时,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什么狗一样的东西,你给老子说清楚,你要是不说清楚,老子就毙了你。”说着他抢过旁人的枪,指着那人,那人本来刚站起来,现在又吓得瘫软在地。
这时我说道:“我遇见过那东西。”赵把头把目光转向我,刚刚来到我身旁的六子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眼色,但是我没理会他,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不告诉他们我们遇见过那东西的事,那我们就可以借那东西,把他们全部给解决掉。
但是他忘了,现在我们被他们绑着,一荣肯定不会俱荣,但是一死,我们所有人都得玩完,没有任何一个人逃得掉。
“你遇见过?”他转过来问我道,我说对,我遇见过。
“那是什么东西?这里居然还有活物?!”我说没错,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跟他说的一样,像一只非洲鬣狗,但是浑身都没有毛,眼睛直冒绿光,我们的队伍死伤惨重。我抬头用眼神扫了一下那边还眯眼靠在断柱上的侃叔,和他身旁的几人,“这东西吃人肉,能把骨头咬碎成渣,我之前也差点丧于它口,最关键的一点是。”我咽了咽口水。
“什么?”
“它会像人一样思考。”
“而且我可以很确定的说,它,是一直存活在这里的生物。”听完我说这些话之后,除了那个赵把头,和那边依旧在困觉的侃叔几人,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
那娘娘腔听完这话甚至都吓得两腿开始发软,我能看到明显的抖动。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事。”那赵把头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这娘娘腔却不淡定了,说道:“我的妈呀,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里很不安全。”我说道。
那赵把头似乎却不为所动,只是关心地上的人,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那个替他包扎的大胡子说:“伤势很重,很不乐观,失血太多了,但是幸好我已经止住血了,现在不能移动,就只能等他醒过来了。”
“要多久?”
“现在还不知道,有可能今天就能醒过来,有可能两三天。”
“那就等!”赵把头厉声道,我看了眼娘娘腔,想必他此时心情跟我一样,而只有我知道,别说我们在原地待上两三天,如果我们现在不走,我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有可能我们根本活不过今夜。
无奈,我只好向他说明,在那天梯的上方,有一个怎样的存在,那是一个比这东西还要恐怖一万倍的存在,他听后脸色阴沉但是依然没有后悔的意思。
“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要等他醒过来再说!”
从他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他们已经知道有这东西,他们应该是紧跟着我们来到这里的,在今天早上才进来,在我们起来之前到了这里。
我偷摸着走到了侃叔那里,偷偷问道:“侃叔,你看这怎么搞……”
他斜躺在石柱上,睁开一只眼看了一眼我,然后又闭上眼睛说道:“没办法,谁让现在落在了他们手里,先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