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贼兮兮地小声回答:“我想跟她们住同一家旅馆,嘿嘿!”
安季普笑得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向前看去,却转而现出一副疑惑的神色,问道:“叶夏,她们人呢?”
叶夏惊奇地转头往前察看,已经不见那三名女子的踪影,然后垂头丧气道:“大人,人家防着您呢,趁您没注意,不知开溜到哪去了。”
安季普现出一副没所谓的样子,说:“没关系啊,反正我已经有老婆和儿女,你才是需要找对象的人。走吧,跟我一起回卢普堡军团。我今晚要向军团长辞行。按程序,你也要回去办手续的。”
“好吧,”叶夏意兴阑珊,还在想刚才那三位女预备骑士,“那我等下就担任您的卫兵,护送您回去。”
虽然所在纵队派来接受圣光沐浴的人,只有安季普成功晋级到骑士级别,但安季普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为自己高兴。
安季普和叶夏并排骑着马,后面跟着一些骑马的卫队士兵。
叶夏半是请教,半是聊天地跟安季普聊起来:
“大人,您是不是本着战争让女人走开的思想,没有把女兵招进我们纵队?反观起来,别的军团就有女兵,而且那些军团还能招募到像薇欧拉她们三位那样,轻易就能获取骑士印记的优秀人才。”
“小老弟,这你就不懂了吧?首先,战争让女人走开,准确地说,让普通女人走开,是自以前的天使之王就流传下来的惯例,天使爱民,不会让普通女兵去和残忍的魔族士兵战斗。不过呢,天使也会有寿命到尽的遗憾,也需要繁衍,所以,天使之王不会杜绝平民女子晋升天使的通道,但也需要达到跟男子一样的体质要求,才能入伍成女兵。女兵一般不参加战斗,她们的目标就是设法晋升成为骑士,成了骑士,才能被派上战场。为什么女骑士要上战场呢?因为,天使阶层不招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以,只有积累足够功勋值,参加过战斗,杀过魔族骑士的女圣光骑士才有机会去成为天使。”
叶夏虚心受教,问道:“那女骑士成为天使之后呢?”
安季普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答道:“成为女天使之后,就不一样了。士兵和骑士还是凡人,但天使就已经超越了凡人,拥有了千年寿命,比如我现在四十五岁,如果我今天成为天使,以后我没有战死,能活到自然死去,那我从今天开始,剩下的寿命还有九百五十五年。天使是凡人敬仰的目标,是必须为凡人做表率的,所以,只要被派往战场,该战斗的时候,是不分男女天使,都要上去战斗。还有,天使还有从双翼晋级到六翼,甚至八翼天使之王的目标嘛,天使不能光靠沐浴圣光就能晋级,还要靠自己领悟。战斗可以自保,也可以帮助领悟晋级之路。”
叶夏受益良多,给安季普说好话:“安季普大人懂得真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以后可要多加指教我!”
“哪里,哪里!”安季普笑容满面,“我当兵二十多年了,这些知识还是了解的。只可惜,我儿子都跟你一样二十一岁了,去报名参军,没一项考核及格,气死我。我女儿现在十七,我经常写信告诉她,要多锻炼,争取明年满十八岁后,能参军成功。”
“对了,”叶夏觉得刚才好像还没问完,“大人,您还没说,为什么我们纵队,我们军团没有女兵?”
“哦,刚才说多了,差点忘了这茬了。”安季普又摸摸八字胡,“你有没有注意,我们走过两三个行省,你有注意人的身高吗?尤其是女子的身高。”
叶夏想了想,答道:“嗯,卡尼诺边疆行省的人普遍是男的一米六五左右,女的一米六左右。往北方向,法布罗行省的人,男的一米七左右,女的一米六五左右。再往北,我们比斯尼亚行省,男的一米七五左右,比如我;女的一米七左右。”
“不错,”安季普放下摸胡子的手,提起马鞭,轻轻抽了一下胯下的马,“你以后要是能去到圣都,或者西北、东北的那几个行省,你会发现,那里的人,男的普遍一米八、一米九以上;女的,就比如薇欧拉她们三个,就是来自东北的洛克乔军团,个头都一米七左右吧?”
叶夏点点头,说:“没错。”
安季普继续:“战争发展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就比如二十多年前的圣魔战争,经常是魔族侵占我们几个行省,我们收复失地,然后再侵占对方几个行省,这样大地域的战役,对百姓的粮食播种和生命危害极大,所以呢,有钱的人,有权的人,都会尽量往北迁移,那里有圣都,有教廷,我们圣国实力最强的天使军团、骑士军团都在圣都和北方行省,久而久之,几十年,一百年下来,普遍北方到处是良田沃野,那里的人收入高,吃得好,长得好,长得高,身体素质普遍比我们南方人高大强壮。
“就算我们南方家庭条件好的,人家就算不举家迁移,也会把优秀的子女送去北方读书。北方军团为了集合最优秀的人才,也会经常跑到我们南方提前挖人,在优秀男女未满十八岁就提前花重金招募到北方,从学生开始培养,然后成为优秀士兵。就是因为这样,我们南方几个行省的人,士兵多是轻步兵、轻骑兵;而北方那几个行省的人,多是重装步兵,出的骑士比南方的多,人家身体素质和力气普遍比我们大。”
叶夏了然,问道:“照您这么说,我们前几个月进行的战斗和战役,还只是轻步兵为主,最强的重装骑士都还没出现过,真正的决战还没进行?”
安季普没再摸胡子了,陷入了回忆之中,继续说道:“是的。洛克乔军团还只是重装步兵军团。如果有重装骑士军团到来,那人类军队双方,将是要拼个胜负的时候了。双方重装骑士冲锋对撞,拼命厮杀的那个场面,即使是二十多年过去,我依然忘不了当时还只是一名轻步兵的我,看了之后,腿都发软,两腿直打哆嗦。”
两人没继续说话,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安季普从回忆中回到当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哎呀,我说得太投入了。不过呢,我们俩现在好了,成为了骑士,我们的身体素质就跟北方骑士没多大差别了,我们同样有圣光时刻在体内像护盾一样保护身体,我们随时可以用圣力进攻战斗,我们也是重装骑士。战斗不是单纯地靠蛮力,还要看武技,看技巧,看爆发力、耐力,看经验、勇气。叶夏,相信自己,相信我们。我们的未来会更加灿烂辉煌!”
“好!”叶夏不自觉地挥舞了一下拳头,“我们的未来不是梦!”
当晚,安季普拿着骑士小队长哈基姆开的证明信,跟军团长作了工作交接。
军团长问:“安季普,你走了之后,你对继任万夫长的人选有没有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