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半个时辰了她怎么还没有醒?姜丞相,你该不会把她打死了吧!”
呸呸呸,你才连晕带死呢,就这水平还想当帝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哎呦喂,他不停地围着我转干什么?弄得我两耳生风不说,关键袍子下面的流苏总往我鼻子钻,害得我再想打喷嚏也得忍着。
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最关键的就是,莫语袍子下面的流苏又一次从我脸上划过。妈,您可千万别怪我,我实在……
“阿嚏!”
一个完整的忏悔尚未结束,一声响亮的喷嚏已经响彻大殿。讲真,和我轻松畅快的喷嚏声比起来,莫语的惊叫反倒暴露了他的心虚紧张,或者说这才是他真正的内心世界。
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叛臣贼子,即便他的父亲是前朝恪王,他亦是司徒铭的堂兄,但事实就是事实,永远也不会改变。
“陛下,咱们小心翼翼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还有恪王身边的四大暗卫,当年武功高强的他们为了保住年幼的您,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杀出一条血路,虽然最后还有一个暗卫保住了性命,却也是武功尽失形同废人。
幸运的是,在您十二岁那年,那名暗卫买通了宫里的总管太监,让您以假太监的身份混进皇宫。而您也不负众望,凭着自己的智慧和强大的忍耐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陛下,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您就要登基称帝了。”
也不知道姜辕是真心帮助莫语,还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国丈之位,总之此刻的他格外亢奋,说话也和洗脑似的滔滔不绝,所谓的君臣之礼更是形同虚设。
不得不承认,姜辕的“洗脑式讲述”非常厉害,我听了都有种狂抽姜辕耳光的冲动。因为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负能量的代言,说直白点就是不断刺激你的痛点,然后在不知不觉的点燃仇恨的导火索。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站在我眼前的莫语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看看,正说着他又上头了。
“丞相说得对,朕怎么能忘记父王的遗愿呢?当年要不是为了保护幼小的朕,他也不会受伤被抓,更不会被乱刀砍死,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
说来说去都怪司徒启太过残暴,当年要不是他下令将恪王府夷为平地,并将父王的子嗣全部诛杀,朕又怎么可能以太监的身份混进皇宫,更不会像个奴才似的被这个使唤被那个使唤。朕要杀了司徒铭,朕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哈哈哈……”
话到此处,莫语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声,本就刺耳的声音再加上他即行表演的舞剑,那一招一式连真正的蛇精病都自叹不如。
“陛下,司徒铭来了!”
正当我思忖着怎么将这位有些魔怔的准帝君拦下时,却被姜辕兴奋的大喊惊得浑身一个哆嗦。和我不同的是,莫语虽然也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初,手里面的软剑也被他重新藏回了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