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意外得知金灵长老想去投奔风云幻,心中大喜。
提到时金虎,金灵长老有话说了。
“对了。这个时金虎,老花子便是认得。”
“前辈如何认识此人?”
“他是邬云峰的徒弟,按辈分还得管我叫师伯呢。”
“他是邬云峰的徒弟?”任云大喜,心道时金虎既然是金灵长老的师侄,其武功自然没有金灵长老的高,而金灵长老作为长辈,自然能约束他。
“不知道前辈什么时候去投奔我二弟?”
“就在这一个星期之内吧,待我处理完帮中锁事,便脱离丐帮投奔风云将军去。如今的丐帮,有和没有已经差不多了,走到头了。”金灵长老说到丐帮的兴衰,感慨万千。
“前辈离京日,但请通个信。实不相瞒,时金虎便在我手里面,另一位叫周建业。我欲送他们回风云幻那,又恐他们借机乱跑,坏了大事。既然长老要投奔风云幻,烦将这两人带上。有前辈看管他们,我自是放心。”
“他们在你手上?”金灵长老即惊讶又高兴。
“太好了。我正担心他们呢。既然大人有求于老花子,老花子我哪有推脱的道理;老花子我定将师侄安全带到风云将军那去。”
“那有劳长老了。”
“任大人说哪里的话?令妻悲死,皆因我丐帮而起,老花子一直愧疚于心,总希望有为大人出力的机会,以减轻老花子我的罪行。今后大人有什么活要差遣,尽管说便是,老花子定尽力而为。”
“前辈何必大人长大人短的称呼,便称老弟就是,有如当年。”
“哈哈…。行,爽快。想不到任老弟为官了,还如此义气。”
“时候不早了,打扰前辈,实感不安。”任云起身要走,行至门口,金灵长老赶上前来。
“任大人…。啊,不。任老弟须提防那花秋水,他可能老早就知道你的一些事。还有那石天彪,亦非善辈。”
“多谢前辈提醒。”任云迈步离去,回到自己的家,见徐梅已经睡去,轻手轻脚上了床。
其实徐梅并没有睡着,她总感觉任云有点冷淡自己。徐梅觉得是不是自己不能生娃造成的。就这样,小两口打起了冷战,各行各事,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金灵长老差鬼头来寻。任云跟了鬼头乞丐,再次来到万花楼。
“任老弟,老花子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你看什么时候将我师侄交给我,让我带着他们上奴儿干去?”金灵长老开门见山。
“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时金虎在我那关押了些日子,早就不耐烦,成天嚷嚷着要出去逛北京城。”
“要不明天一早,我们在明月寺相见?”
“行。”
“就这么定了?”金灵长老说着话,发现任云似乎怏怏不乐,似有烦心事。
“任老弟还有心事?”
“没…没有。”
“别瞒老哥哥了,我看出你心中有事,可否相告?”被金灵长老看出了自己的心事,任云长叹一声:“都是贱内的事,着实叫我伤心。”
“对了,你不说我倒差点把徐梅给忘了。不知道徐妹子怎样,为何不见在你身边?你们成亲也有这么久了,老弟是不是早当爹了?何不让我到府上看看我那小侄,还有徐姑娘。”
“别提了。以前她倒是有身孕,不知道为什么产下死胎。后来又一直不孕。唉!想想风云幻也快当爹了,也许花龙也快了,唯独我…。”任云说着话,低下头去。
“怎么会这样?”金灵长老惊愕不已。
“我怀疑和花秋水有关。”任云再藏不住,将花秋水以传功的名义给徐梅喝药的事相告,听得金灵长老愤愤不平。
“任老弟可有证据?如此断人子孙的事,乃不共戴天之仇。”
任云将藏在身上的药方取了出来。
“老哥你看,这便是证据。石天彪找大夫给我看了这药方,说是堕胎之方。很明显,是花秋水对徐梅下了黑手,导致她产下死胎又不能生育。”任云咬牙切齿。
金灵长老接过药方在一旁细看。
“这药方哪是什么堕胎的方子?纯属胡说八道。”金灵长老的话,听得任云吃惊不小。
“老哥哥说这不是堕胎的方子?可那个郎中大夫说这味药叫‘转世’,这味药…这这,就是这味,叫什么‘千斤坠”,都是堕胎的药。还说什么这药方可以边堕胎边补身子,外人看不出吃药妇人堕过胎。”
“老弟你上当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转世’,又哪有什么‘千斤坠’的药,简直是胡编乱说。依我看,你说的那个什么郎中大夫,要不是在骗你,要不就根本不是什么医者。不管属于哪种情况,这人必然和石天彪一伙。我说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金灵长老气得直跺脚。
“依老哥哥看,这药方作何用?”任云低声下气。
“老花子虽然不懂医,但却识得其中几味药。要依我看,这药方能补充元气、强经壮骨、活血通脉之功效,实乃练功用药。至于其他几味药,老花子就看不明白了。能开出这等药方者,非武功出类拔萃者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里面,还有春药在内,不知何故?”金灵长老看完,将药方还给了任云。
任云是医盲,完全不懂什么药和药方,但他知道,石天彪在算计自己。他庆幸自己遇上了金灵长老三人。
离了万花楼,刚出得门来,迎面竟然又遇见了石天彪,也真是冤家路窄。
“任云兄别来无恙乎?”石天彪热情依旧,只是他的热情,让任云感到恐怖又恶心。
“哟!不巧不巧,天彪兄这是打哪来?”
“着实不巧,任云兄一大早的,怎打万花楼出来?昨晚没回家陪嫂子,却在这过夜?莫不是万花楼藏娇?”
“天彪兄莫要笑话我,何来万花楼藏娇?”任云欲离去,免得暴露了金灵长老他们,却被石天彪拽住。
“不如进去叙叙?”
任云不情愿,又担心被石天彪看破,只好不露声色随着他重又进得楼内,择一向阳处坐下。
外面难得的阳光,暂时驱赶走了寒意,却温暖不了任云的身子,因为他觉得眼前的石天彪,无比阴森冰冷,便是将他扔到太阳上去,都能将太阳给熄灭了。
“真是羡煞我也。”石天彪要了点吃的,刚坐下便设起套来。
“谁把天彪兄给羡慕死了?”
“明知故问。”
“我?天彪兄平日里不苟言笑,如今怎说起笑话来了?”
“我从不说什么笑话。”
“那我有什么值得天彪兄羡慕的?我倒是羡慕你出身豪门,兄弟众多。”
“任云兄这才是拿我说笑呢。我虽出身豪门,却白有一个当侯爷的爹,便是认个干爹也比这强呀!认个干爹,也能为我谋得一官半职。”
石天彪自嘲苦笑,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