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果然,六子正从浓雾中慢慢倒退出来。
“大家小心!”侃叔小声的告诫我们。
众人都有些紧张,我远远的望着六子,冲他大声喊道:“六子!怎么回事!你在干什么?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依旧往后倒退过来,终于,我们能看见他整个人了,他的头侧过来了一下,脸上漏出了不可思议和惊恐的表情。
在看清他整个人的同时,我看到在他的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对着他,我定睛一看,傻眼了,是一支长管猎枪的枪筒。
而逼的六子直直后退的东西,已经从在阴影中若隐若现,那是,之前那几个河南的坐地虎。
“跑么,娃,想跑哪儿去?”
我听见为首的那个中年人开口说话,便开口喊道:“大哥,是我,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小伙子”
那人闻声朝我这里瞅了一眼,然后朝我们走了过来,当然,枪同时顶在六子的头上。
“是你?呵呵,小子,不是去旅游的么?咋的,旅游到这儿来了?”
我嘿嘿一笑,说,都是同行,想必您也知道,这行向来属于寡妇偷汉子,见不得光。
“呵呵,你娃倒是机灵。”
我说那可不是,咱这也算不打不相识,都到了这儿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您说是不是?
“嫩搁这儿跟老子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嫩把进村的路口给老子找人堵住什么意思?找人拦住不让俺们进村儿?”
中年人旁边的年轻人说话了,看他年纪应该和我是差不多大,中年人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他身后几人就走了过来,我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绳子,想把我们绑起来。
接着我又看向侃叔,他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那几个人人手一杆枪,都是以前的老家伙什,类似于三八大盖一样的手动步枪,甚至还有两杆打猎用的双管猎枪,看来这些东西应该是有好些年头了。
几人走上前来把我们捆住,我注意到有些不对劲,我数了一下,他们只有七八个人,而就在之前,我好像明明看到有十余人之多,怎的突然一下就少了这么多人。
“我劝你最好放老实点,这种鬼地方,死了也就死了,你既然是这行的点子,就该知道在我们这行最值钱的是命,最不值钱的,也是命。”
那中年人掏出一杆烟枪,抽了起来,看来他就是我之前听到的那个赵把头。
我说你放心,我们既然落到你们手里了,就不会耍花样,我相信你们也是只为谋财,那中年人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旁边一个穿的人模狗样的家伙走上前去,和他接头交耳了几句,那中年人神情渐渐也严肃起来,没过一会儿,他走过来说道:“走。”
那些人便带着我们往前方的迷雾中走去。
“小子,我来问你,这里究竟是谁的斗?怎的会如此凶险。”
他一说这话,我立马就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想,我们这边的人中,有内鬼,这些人,是来撬活的。
我打哈哈道:“这是谁的斗您心里不门儿清吗,何必明知故问呢?”
他哼了一声说,别废话,我说我也是真不知道,我若是知道,我们也就不会损失惨重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敢来这里?”
我用下把指了一下走在前面的侃叔说:“看见没,那是我家叔叔,我叔叔是这一行的老手,我从朋友那里得知此处有斗,便拉着我叔叔前来,可是不知道这斗居然这样凶险,早知道后悔死了,就不应该来。”
那赵把头冷笑一声道:“哼哼,你小子说的话,半真半假,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你叔叔我不知道,你来此地,没有任何情报你就敢来?”
那人模狗样的人也凑了上来,说:“您看,赵把头,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教我看那,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一番,给他把座牙全拔掉才说老实话。”
这人不说话的时候我便觉得他有些阴柔之气,一说话我顿时就想起了,他就是之前那个跟赵把头搭话的娘娘腔。
我嘴上赔笑,却在心里咒骂了这死娘娘腔一万遍有余,心说你最好不要让老子出去,等老子能出去,要你这死娘娘腔吃不了兜着走。
“梁台,这儿没你插话的份儿,你不要乱了分寸。”
那叫梁台的人悻悻然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对我翻白眼,大步走在了前面,我的拳头捏了又捏,真想给这个娘娘腔头上来一拳。
赵把头敲了敲烟枪,咂咂嘴道:“你娃是个雏儿,怎的你那叔叔也是?我劝你娃还是从实招来,不然。”
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叫梁台的人说道:“我就把你交给这不男不女的货,你别看他这个样子,可他要是收拾人起来,可是有一百种办法。”
“我说,叔,我真没骗您,我刚刚都说了,如果我要是有这斗的资料,也不至于死伤那么严重对吧,我不知道您一路上有没有见到过那些血迹,这点,我不说您应该也清楚。”
听到我说这话,中年人没作声,刚才的年轻人倒是开口了。
“既然如此,他们也没有这斗的情报,留着……也是隐患。”
说着他撇了我一眼,眼神瞬间冰冷下来,我心里一震,心说这小子不会这么毒辣,要在这里把我们给办了吧。
想到这里我赶紧打住他:“哎哎哎,兄弟你也不必这么想。”
随后赶紧对赵把头道:“留着我们还是有很多用的”
“哦?有什么用,你说来听听。”
“您看,这斗的凶险想必您也已经见识过了,现在都还没找到墓室,想必接下来只会更加凶险,这个时候人多,总是要比人少要好,再说了,就算遇见什么危险,说难听点儿,我们还能当炮灰不是?”
我赔笑道,从小就听的一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管怎么说,现在能活下来是才是最重要的,赵把头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说,中,你说的在理,先留着你娃,趟趟水。
我说嘿,淌水就淌水,还没说完最后一个水子,我的脑袋就砰的一声,只听的一声巨响。
就像是拿一块砖头狠狠的敲在空心墙上,我直接撞在了一个大石头上,给我疼的,直跳起来,那年轻人见状不由得嗤笑起来,但接着,不止我一个人。
“哎哟。”
“啊。”
惨叫声连连,其他人也同样的撞到了东西。
“怎么回事儿?”赵把头怒道。
“大,大哥,不知道为什么,这儿多了这么多石头。”
周围依旧是雾朦一片,能见度不足十米,简直就是大雾,可在这雾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却平白无故多了许多石头出来。
“都给老子长点眼。”赵把头怒道。
“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有人探过后回来禀报道:“大哥,是石柱,还有石壁,好多,我们走了进来,周围全是。”